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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場面。
大朝就曾說過,他的武功看似高明,面對一些三流毛賊確實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可一旦碰上真正的高手,那最好有多遠閃多遠。
有關這點,嚴公子已有切身之痛。
因為他第一回挑釁大朝就被一拳揍倒在地,連鼻樑都被敲斷了。
這樣一想,不是戴禍水太厲害,是他太遜嘍?
戴禍水等到他回過神來,突地拿出一張紙伸到他眼前。
“公子身體無恙吧?”自從他被採花賊輕薄後,她就沒見過他,真有些擔心。
“身體很好,心情不太好。”至今,他鼻間仍能嗅出那股惡臭,令人反胃。
被輕薄的苦痛她嘗過,辛苦他了,不過……“從衙門和張家敲來萬兩黃金,沒能安慰公子受創的心靈分毫?”
“再多十倍也許我就不難過了。”
好貪心,她見識了。
“我想了很久,要讓公子不再難受,該下點重藥。”
“重藥?”他順著她的指尖望過去,只見迴廊角落立了條頎長身影,翩翩風采、俊秀非凡,卻可惜生了雙桃花眼,一見就知是個不正經的人。“那傢伙就是你搞來的重藥?要怎麼服?用煎的?用煮的?還是用燉的?”
“用做的。”她給了嚴公子三個字後,向男人招招手。
男人一搖三擺地走過來。
在一般人眼裡那也許叫瀟灑,但讓嚴公子說,這男人身上好像長了跳蚤,一刻也靜不下來。
“公子安好。”男人禮貌周到。
“不太好。”嚴公子對男人身上的香味過敏。那是一種搔到骨子裡、讓人從心頭癢起的怪異氣味,聞多了頭會痛,而身體某個部分會發熱。“拿媚香當粉來塗臉,很噁心。”
“那是因為公子不曾嘗過它的美妙滋味,一旦試過,保證公子日思夜想。”
“是嗎?”嚴公子眼底眨著危險的光芒,轉向戴禍水。“這種重藥……很特別 !不過你為什麼會以為我需要他?”
“因為古語有云,心病還要心藥醫。”她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可以用這種方法幫助嚴公子克服那恐怖的回憶,希望有效。
“你認為我的心生病了?”
“被那樣強迫過,任何人都會生病的。”她十足憂心他的情況。
嚴公子想了一下。“也許吧!”
戴禍水又在紙上書了幾個字給他。“公子,慢用,我三個時辰後再來看你。”
嚴公子皺了下眉。“半個時辰都嫌太多了。”
男人恍似大受打擊地皺起眉頭。“公子瞧不起我的能力?”
嚴公子是對自己的耐性沒信心。這樣無趣的人,他多瞧一眼都嫌煩。
他對男人勾勾手指。“咱們不妨用事實來證明一切。”
男人氣得渾身發抖。
嚴公子對戴禍水揚了下眉。“等我一刻鐘。”時間又更短了。
“沒有四個時辰,公子別想出門。”本來他不想這麼吃虧的,他玉傾心在問心閣是何等受寵,上門尋歡的男客足可繞著京城排三圈,他還不一定接呢!
這回是看在嚴公子身為蘭陵首富的面子上,破例出閣做生意,卻被如此看輕,不教嚴公子嚐嚐他的厲害,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口說無憑。”嚴公子領著他進書房。“咱們眼見為實。”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迴廊裡,戴禍水站在原處等著。
她沒好奇跟去觀看,因為嚴公子要她在這裡等一刻鐘,所以她一定會站足一刻鐘,再去呼朋引伴來看好戲。
但有一個人可沒這麼大的耐性。
小朝迫不及待地從假山藏身處跳出來。“戴姑娘,你不去瞧一瞧這『治重症、下猛藥』的結果嗎?”
“我會去瞧,不過得等一刻鐘後。”她回了一串字。
“你還真聽話,但我可等不住。”
她只是很懂得趨吉避凶,便也勸他:“最好不要。”
可小朝哪裡忍得住,鬼鬼祟祟地摸到書房,偷偷戳破窗紙,才想湊過腦袋瞧好戲下——
“哇——”一記悽慘到天崩地裂的哀嚎聲霎時響起。
緊接著嚴公子瀟灑地出了書房,比原定的一刻鐘要早些時候擺平玉傾心。
小朝一臉困惑地盯著主子看。
嚴公子對他溫和一笑。“我只是讓他知道媚香不是最好的春藥,我手上有比媚香更好上百倍、千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