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她坑了他,偏他被騙得好開心。
“戴禍水……”他跳起來,尋著她離去的方向跑,不過十餘步……
咚!一塊碎石從天上砸下來,正落在他腳邊。差那麼一分分,它就要打在他腦門上了。
也許他會頭破血流、也許他會一命歸西、也許他會傷重臥床……但他沒有,那塊石頭硬生生地打在他的腳邊,入地三分。
這個也許就極可能是事實了——戴禍水其實有一身遠勝於他的武藝修為。
他狐疑的視線往上抬,瞄見趴臥在觀日閣窗臺的纖美人影;她正在對他招手。
強風拂得她衣衫飄飛,滿頭黑髮恍似黑夜裡探出的魔手,正張揚著欲擒一抹靈魂與她共墮黑暗狂肆。
那形象該是有些陰森的。
但他卻興奮得心跳加快,常年的煩悶讓他迫不及待想尋找刺激,儘管前頭等著的不知是神、是鬼,他依舊開心。
嚴公子匆匆跑上樓,行進間,他的目光猶不停追逐著她。
跑上二樓,他自窗欞探出頭望她:她依然笑得燦爛,對他揮手。
到了三樓,情況照樣不變。
他突然怨恨起自己的異想天開,好端端地,幹麼去跟人比誰家蓋的樓高,結果弄了個五層高樓,害他現在跑得半死仍追不上她。
改天叫人將這座樓拆了吧!它太礙事了。
當他跑上四樓,她對他揮舞的手擺得更急了。
她的眼神精光閃耀,像要對他炫耀什麼?
她想讓他看什麼東西嗎?禁不住,他順著她的手勢往下望。
嚴公子。
泥地上有著他的名字,大大的字跡蒼勁有力。
她什麼時候拿筆在地上……慢著,那字會動。那不是墨寫的,是……螞蟻,她以糖蜜在地上書下“嚴公子”三字,待得眾蟻聞香而來,黏著糖蜜的泥地自然出現他的名字。
那麼大的字、那麼多的螞蟻、那麼……她費那麼多的功夫到底想做什麼?單為博他一笑?
含著好奇,他抬眼望她。
唰地,一簾紅綢兒兜頭灑落。
四個大大的燙金字樣在強風中飛舞——生辰快樂。
今天是他的生辰嗎?不知道,自爹孃過世後,他沒再過過生辰。
管他婚喪喜慶、各式節日,不都一樣無聊嗎?生辰不過是另一個沈悶的代名詞。
但今天卻不同,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彎,心頭塞滿各式溫暖的情緒,總覺得……好一局興……不,不只是一局興,還有一點點……幸一噸吧!
昏黃的燈光下,嚴公子埋首拼湊著他的“幸福”。
這戴禍水絕對是個比他更可怕的混世魔王。她居然將送給他的生辰禮物裁成一塊塊碎紙,黏貼在紅綢上,變成“生辰快樂”四個字。
這是他的第一份禮物。而第二份……如果他想要的話,把那四個字拆下來重拼吧!
真是無聊的把戲。他拼得頭暈眼花,卻始終沒停過。
金銀珠寶、美女華服他收得多了,像這樣惡劣的禮物他倒是頭一回收到,所以儘管拼得累極,他還是不願半途而廢。
就某種情況而言,嚴公子根本與個貪鮮的孩童無異。
努力再努力,他拼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丫頭真是瘋了,把圖剪得這麼碎。”他懷疑自己有拼成的一天。
下回等她生日,他一定要搞個更瘋狂的東西送她,教她也嚐嚐他的厲害。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小朝雞貓子鬼叫地衝進書房。
嚴公子涼涼回應:“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你緊張個什麼勁?”
“安寧侯領著一干人要把戴姑娘帶走了。”
嚴公子飛揚了一天的唇角狠狠往下一垮。“安寧侯憑什麼?”
“他帶著一紙賣身契,說戴姑娘是侯爺府裡的逃婢,要我們將人還他,否則他要告上官府。”
“叫他去告啊!”嚴公子的聲音冷得像冰。“小朝,讓護院把那個狗屁安寧侯給我打出去。”
“可……那是安寧侯耶!”所謂民不與官鬥,去硬碰一名侯爺好嗎?雖然那只是一個空頭侯爺。
“安寧侯又如何?就算是王上,要進我嚴府,也得投帖求見,他強橫亂闖,我就有權將人打出去。”
對喔!小朝這才想起,他們家主子也是個侯爵。雖然僅有名、毫無實權,但論起身分地位,安寧侯還得靠邊站呢!
“我這就去辦。”小朝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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