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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朝,嚴公子身邊那位高壯威武的女護衛。
她一出現,立刻賞了“採草賊”一道指風,封住他的穴道。
嚴公子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大朝卻皺起眉頭。“公子,這與我們先前議定的條款不合。”她是護衛,專司解救嚴公子小命,至於“貞操”這等東西,不在她負責的範圍內。
嚴公子慢慢爬離歹人的威脅,氣喘吁吁說:“我額外付費。”
“多少?”
“一百兩。”
“公子的『貞操』只值一百兩?”
“不,這一百兩不是要你救我,是要你將這渾球吊起來。吊一條蠢豬一百兩,很優渥的工作。”這就是談生意的訣竅了,張嘴能說文與武,是是非非由他論。
雖然不太同意他的說法,但大朝畢竟不是口舌伶俐的人,尋不出破綻,她只得頷首。“這倒也是。”
“那就麻煩你了。”嚴公子對她比個請的手勢。
大朝抽出腰帶捆住惡人的腰,正準備將腰帶往橫樑拋去時……
“慢!”嚴公子阻止她。“我要的不是這種吊法。”說著,他解開捆住色豬肥腰的腰帶,將那結緩緩往他胯下移去。
腰帶最終在採花賊的下體纏上厚厚一圈。
“給我吊上去。”嚴公子揮手下令。
房內二女同時瞪凸了眼珠子,這堪稱天下第一酷刑了。
駭得京城裡人人自危的採花賊終於落入法網,居然是城裡有名的張善人之子。
這張公子本來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可愛男孩,十歲時給一場高燒燒壞了腦子,張善人怕他讓家裡人丟臉,便一直將他關在柴房裡,一關就是二十年。
直到三個多月前,一日,張家廚娘燒飯時不小心翻倒熱油,引發大火,張家上下一時亂成一團,張公子也乘機逃了出來。
本來他也只想四處瞧瞧,沒要作亂的。
誰知人人欺他痴傻,又是罵、又是打的。
偏他又二十年不曾出過家門,這一出去便忘了回家的路,給人揍得半死倒在路邊,幸虧一窩子乞丐瞧他可憐,將他拎回破廟,偶爾灌點米湯,總算也撿回了一條小命。
不過他從小就被扭曲的心靈,卻變得更為偏激了。
傷愈後,他第一回出廟門,又遭一對小夫妻羞辱,憤而摟了那小妻子姦淫,犯下了第一樁罪案。
而開了先例,往後也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了。
加上有一窩子乞丐基於同情暗伸援手,張公子開始對過去折磨他的人復仇。
因此,這回的採花案中,有半數以上與張家扯上關係。至於另外一半,那就視張公子當天的心情而定了。
過去情況未明前,人人只當張家運道不好。
如今,真相大白。原來張公子是在報他被關二十年的仇。
只是在遇到嚴公子與戴禍水之前,他下手的物件一直是女性,卻不知這回為何換了目標?
“公子,你知道那姓張的為何將戴姑娘捆起來,反倒對你下手嗎?”在報告完長長一落結案的詳情後,小朝忍不住開口提問。
“我又不是豬,怎麼知道蠢東西的腦袋裡都裝些什麼廢物。你想知道幹麼不自己去問?”嚴公子沒好氣地送過去一記白眼,邊揉著後腦勺的腫包。
那日姓張的在他身上留下的噁心氣味,早在百花膏的芳香薰陶下,半絲不剩。
倒是戴禍水好心拖著他一起逃命,撞得他滿頭的腫包至今未治,一碰就疼。
“但張公子已經死了啊!”他想不死都很難吧!且不論張公子的龐大體型,換成一個平常人,下體再堅強也不可能承受得起一個人的重量,那簡直比入宮當太監的閹刑還悽慘。張公子被人用那種方式吊在樑上,三個時辰後待官差趕到、解人下來,屍體都僵得像枝棍了。
可也沒人敢追究張公子的死,畢竟動手的人是嚴公子,他還有個封號叫“布衣侯”。
當然,也沒人知道張公子舍戴禍水而就嚴公子的原因,除了在場逼供的嚴公子和大朝外。
嚴公子是不會說的,而大朝嘛……有足夠的錢,她可能會說,但也只是可能。
“你可以去挖屍、鞭屍、碎屍,使盡一切手段從死人嘴裡問出答案。不過若要問我……”剩下的話以一陣邪笑作結。
好無聊的玩笑,小朝皺了皺眉。“我去問戴姑娘。”
“她不曉得。我在用刑的時候,她被綁得像顆粽子丟在另一頭,所以……她應該是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