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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層意思在裡面吧,嫌她帶兩個侍墨丫頭,比正宗的侯府小姐還排場。
就為了“肅禮”動作,俞宛秋讓徐尚宮足足折騰了半堂課,到最後開恩讓她歸位時,她腿都軟了,膝蓋處更是火辣辣的。
終於熬到散學,知墨和茗香一左一右扶住她問:“姑娘,腿痛不痛,能不能走啊。”
俞宛秋朝她們一笑:“沒你們說的那麼嬌貴啦,當時有點累而已,現在早沒事了。”
看著徐尚宮的身影消失,同窗們也紛紛走出了門,茗香忿忿地說:“我看徐尚書分明是有意的,她就是看我們家姑娘不順眼,故意整人。”
俞宛秋笑著提醒:“是尚宮,不是尚書。”
茗香鼓著眼睛望著姑娘的臉上的笑容:“姑娘,你都不生氣,她這樣整你?”
俞宛秋搖了搖頭:“她對我的態度是很嚴厲,比其他任何學生都嚴厲。我起初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以為她看我不順眼,後來卻慢慢悟出了另一層涵義。”
知墨問:“什麼涵義?”
“不是有句話,叫‘玉不琢,不成器’嗎?有些師傅對最看重的弟子才最嚴厲,不然,你求她管,她還懶得理你呢。”
“可是”,茗香有些不解:“徐尚宮就一從宮裡出來的女官,難道她想培養姑娘做她的接班人,也把姑娘送進宮當女官不成?”
知墨上下打量著自家姑娘,樂呵呵地說:“咱們姑娘要進去也是當娘娘啊,當什麼女官,那不是暴殄天物嗎?除非皇帝老子眼睛瞎了。”
俞宛秋橫了她一眼,沉聲低斥:“怎麼你如今也口無遮攔起來?要是外面走廊裡有人,把這話傳出去,一來犯了大不敬的罪;再來,萬一以訛傳訛,變成了我想進宮當娘娘,豈不又是一樁笑料?”
知墨羞愧地低下頭:“姑娘,我錯了,一時忘形,就說溜了嘴。”
茗香一向是行動派,已經衝到外面去了,沒一會兒回來說:“外面沒人,姑娘別擔心。”
俞宛秋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知墨無意中說的那句玩笑話。她可沒忘記古代有選秀制度,徐尚宮可千萬別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把她培養好了送進宮選秀去,這種高階老鴇的勾當,據說很來財的,若是送上去的人討得了上頭主子的歡心,重賞下來,她的養老金就有著落了,不用再辛苦奔波,一把年紀了還到處給人教禮儀。
不是俞宛秋愛多想,而是五年一次的選秀好像快到了,府裡的下人們也有提到過。據說民間又要掀起一波嫁娶熱潮了,利慾薰心者畢竟只是少數,但凡有點良心的,都不會想把女兒送進宮裡,那世上最陰暗殘酷的所在。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四十一章 賓主難契
回到山水園,還沒進月亮門,素琴就迎出來悄聲告訴姑娘:“二少奶奶又來了。姑娘您看,是進去呢,還是先去別處轉轉,我們就說姑娘去哪裡串門子了?”
俞宛秋搖著頭笑了笑說:“算了,躲不是辦法,弄到有家不能回,說明這事非解決不可了。”
素琴擔心地看著自家姑娘欲言又止,俞宛秋拉住她的手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既然還要在這裡住下去,就不會得罪這位奶奶。”
在廳裡喝茶的文佩柔見到俞宛秋,立刻站了起來,神色複雜,笑中帶怨地說:“答應了去我那兒的,害我眼都望穿了也沒盼到姑娘的芳駕。山不就我,我只好來就山了。”
“姨姨,你怎麼不去看峻兒啊?”一團小小的身影朝她直撲過來,俞宛秋只得蹲下去抱住,哄了好一會兒,才向素琴打了個眼色。素琴會意地走過來說:“小少爺,我們去外面看燕子回來了沒有,好不好?”
“那叫燕子歸巢。”峻兒不滿素琴的用詞,小學究似地糾正道。
“是是是,還是小少爺懂得多。”
一行人嚷嚷著去了外面,俞宛秋則把文佩柔帶進了自己的臥室,連蘭姨都沒讓跟著。
文佩柔眼底閃過一絲瞭然,更有一絲慌亂,俞宛秋看了只有暗歎。要說起來,文佩柔也是個可憐人,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有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地替自家相公拉皮條呢?
可她實在討厭這種被人當棋子的感覺,連帶對文佩柔的同情也大打折扣。
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俞宛秋便開口道:“二少奶奶看得起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相邀,原不應推辭的。可我到底是姑娘家,該以貞靜為主,沒事還是少出門為妙,這府裡有些人的嘴很不饒人的,二少奶奶想必也深有體會吧。”
文佩柔臉色一變,抓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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