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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明白了情況的綺禮對戲劇性的結局報以苦笑。經過剛才那樣慘烈的生死較量,沒想到最後勝負的關鍵卻在於誰先醒過來這一偶然因素。
還是說,難道——憑自身意志先終結噩夢的人,才會先醒來呢。
「……太愚蠢了,我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拒絕它?」
低沉的,充滿了憤怒和憎恨的聲音。這是衛宮切嗣第一次直接聽到言峰綺禮的聲音。
「……難道你認為接受了那東西會有什麼好處嗎?」
嘶啞而疲憊至空洞的聲音。這也是言峰綺禮第一次直面衛宮切嗣的聲音。
二人都與聖盃中的那東西有了接觸,並理解了其真實身份。切嗣與那個自稱聖盃意識的東西的交流,都被綺禮看在眼裡。對於切嗣的選擇,綺禮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
「你這傢伙……拋棄了一切,犧牲了一切,終於走到這一步!卻又為什麼要拒絕唾手可得的東西!」
「那東西會用巨大的犧牲換來並不那麼值得的成果——僅此而已。」
「那就讓給我!」
就在這時,綺禮對於衛宮切嗣——這個曾經或許和自己很相似,但現在與自己完全相反的男人,從心底感到憎惡。
「對於你而言不需要的東西對我卻是有用的!那東西……如果那樣的東西會出現,那我肯定能不假思索地給它答案!」
綺禮明白切嗣的意圖。這個下定了決心,甚至以殺死最愛的人的方式來拒絕願望機的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麼,綺禮很清楚。而他不允許他這樣做,為此,他願意賭上自己至今為止的人生。
「求你了,別殺它!它渴望自己生命的誕生!」
在連回頭都不被允許的情況下,神父激動地祈求著。暗殺者用冰冷的目光低頭注視著他。
「啊啊,你真是——笨到不可理喻。」
手指滑向扳機,撞針將30。06springfield狙擊槍彈射出槍膛。
剎那間的火光與轟鳴。
準確無誤的一發,切嗣從背後射穿了言峰綺禮的心臟。
…03:49:31
Saber走在如煉獄般燃燒著的烈焰中。
Berserker給她造成的創傷已經遠遠超出了自我再生能力可以治癒的範圍。原本鋥亮的白銀之鎧,也在Berserker的無數攻擊下染上了黑色的汙跡。失去了血色的面板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雙膝無力,腳踝顫抖,呼吸急促,每踏出一步都會有種幾乎令她失去意識的疼痛襲遍全身。
即使步履艱難,Saber依然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
她還揹負著責任,揹負著身為王者必須實現的諾言。為了實現這一諾言,現在只剩下一個方法,那就是得到聖盃。所以她必須前進,鞭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咬緊牙關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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