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倩⑼��淌破廴耍�嬖敖縟聳懇幌蚴撬�瞧壅┑鬧饕�韻蟆R杖宋奕ㄎ奘疲�擲鎘鐘行┭�骨��揖潮繞氈槿思銥碓#�磺謎┧�喬謎┧�劍�
有個漢奸叫姬亞鵬,以前是特務隊隊長,“榮升”內二區區長後大排筵宴。賀喜者都備一份重禮向他獻媚,他也藉此橫徵暴斂,發了一筆邪財。惟獨馬連良沒有前來拜見、祝賀,少了一次發財的機會,姬亞鵬頓起敲詐勒索之心。於是命令特務科科長帶著警察闖入馬宅進行搜查,搜查只是藉口,實際上漫無目標,目的是找尋敲詐的把柄。實在找不到任何“犯忌”的證據,就把馬連良從外地買回來給孩子們做皮鞋用的一捆皮子抱走了,並把馬連良的三子馬崇禮一起帶到了特務科,罪名是“家中窩藏軍用戰略物資”。籍此終於“得手”,之後才把人放回來。把這些皮子稱為“軍用戰略物資”,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由於馬連良子女較多,為給孩子做皮鞋省錢,他就在去山東演出途中,買些皮革回來。不料錢未省下,卻賠上了“贖金”。後來馬連良在清華園洗澡時還碰見過這幫特務,一個個歪帶著帽子,明明穿的西裝吊帶褲,卻還繫著皮帶,就為了挎槍。洗澡錢都不給,還得意洋洋地在馬連良面前搖頭晃腦,猖狂之極。口中念著《法門寺》裡賈桂敲詐成功後的臺詞,“不怕你不出血,我叫你花,你就得花!”
馬連良愛吃西餐,常去回族朋友安先生開的“福生”西餐廳用餐。時間一長,認識了聰明、伶俐的青年侍者馬治中。見其言談舉止彬彬有禮,又能說會道,是個可塑之材,就把他帶了出來,在扶風社中管事,培養他做經勵科。一次在天津演出期間,馬治中在聖安娜舞廳跳舞時,見一女子生得貌美,花枝招展,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不料此人是偽警察局局長徐樹強的相好,當下就有人將馬治中拖到了警察局一頓暴打,灌屎灌尿,還剃了個陰陽頭,把個英俊、瀟灑的馬治中折騰得死去活來。最後問他有沒有可託的門路,若沒有就是打死了也沒人知道。馬治中讓他們到中國大戲院找馬老闆,警察一聽機會來了,便問:“你是回回?你是他弟弟?”馬治中隨機應變地點頭,警察局立刻派人到馬連良處送信。馬連良見自己的兄弟們都在身邊,沒有什麼弟弟出事,心中納悶,最後才明白是馬治中。為了營救他,多方託人說情都沒有用。人人都說徐樹強是個魔頭,誰的賬也不買,實際上徐是在等著好“買賣”。最後馬連良只得送厚禮給津門霸主袁文會,只有他才鎮得住徐樹強。馬治中終於生還。
第四章 慘淡經營(6)
自從1937年位於西珠市口的“第一舞臺”被大火焚燬後,“新新大戲院”成了北京,乃至全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流的舞臺。馬派名劇《春秋筆》、程派名劇《費宮人》以及孟小冬拜餘叔巖後的第一齣戲《洪羊洞》等劇目,皆首演於此。它見證了20世紀三四十年代京劇藝術所取得的成就,讓生活在日寇鐵蹄下的北京人,有了一個能夠暫且逃避現實生活苦悶,聊以慰藉煩躁心靈的場所。北京的觀眾把去“新新”看戲,視為心靈上的享受,精神上的解脫。
“七七事變”後,雖然日寇佔領了北平,但日本人明白,儘管他們佔領了中國人的土地,卻不能征服中國人的心靈。因此,他們要在文化領域內大力宣傳“日中親善”、“大東亞共榮”,對中國人民實行奴化教育,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效忠日偽當局。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放映日本電影、偽滿電影以及日偽當局攝製的宣傳片,於是他們的魔掌伸向了新新大戲院。
日偽當局多次與馬連良、蕭振川、萬子和交涉,希望在高額報酬的誘惑下,三人能夠同意出讓新新大戲院。馬連良對此斷然拒絕,認為此議根本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就是搬來一座金山,也不能出讓。“新新”的一磚一瓦,一桌一椅都凝聚著馬連良等人多年的心血與汗水,根本就不是金錢所能買動的。在被多次拒絕以後,日偽方面使出了他們慣用的強盜手段。他們趁馬連良在外地演出期間,把蕭、萬二人找來“談判”,用手槍頂著兩人的腦袋,逼迫他們簽下了“槍下之約”。就這樣,一所馬連良和京劇界同仁以及廣大觀眾所鍾愛的大戲院,被日寇強行霸佔去了。從此,成為他們宣傳“親善”與“共榮”的電影院。馬連良回京知道此事後,鬱鬱寡歡欲哭無淚。每次路過“新新”的時候,都不忍對它多看一眼,它彷彿就像自己的一個親骨肉,被強盜掠去做了奴隸,馬連良的心中在流血。解放以後,這座電影院改名為首都電影院,在北京的所有影院中一直佔據著“王者”之位,它又見證了新中國電影事業半個多世紀的輝煌。直到2003年隨著長安街周圍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