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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上海、天津、青島、武漢、哈爾濱、瀋陽、長春等地,拳拳之心,天地可鑑。
第四章 慘淡經營(3)
《串龍珠》的被禁並未使馬連良創作新戲的慾望就此打消,出於真誠質樸的愛國情懷,不久他又與吳幻蓀一起以山西梆子為基礎,聯手打造了一出捨生取義、共禦外侮的馬派名劇《春秋筆》。該劇描寫了六朝時北魏拓拔安擷率兵入侵南宋疆土,南宋奸相徐羨之主和,大將軍檀道濟主戰。史官王彥丞支援檀出兵,被徐陷害,欲將王殺害於發配途中。王之家人張恩為保主人投奔檀將軍共抗外敵,捨生取義替王赴死。王至檀營後,在糧草短缺的形勢下,獻“唱籌量沙”之計。拓拔氏不敢進犯收兵,檀軍凱旋。在馬連良的極力推廣和廣大觀眾的熱切支援下,《春秋筆》再次唱響日偽統治的淪陷區。京劇研究家劉乃崇觀《春》劇後感慨萬千,他曾說:“傳統戲中有許多替死的劇目,如《一捧雪》、《八義圖》、《九更天》等,而馬先生創演的《春秋筆》與這些老戲相比,無疑是格調最高的。”
繼《串龍珠》、《春秋筆》之後,馬連良又編排了《臨潼山》和《十老安劉》等大型本戲,被譽為三四十年代馬派的“四大名劇”。在一篇題為《今後新編本戲之趨勢》的文章中,馬連良這樣寫道:“我知道舊劇都是千錘百煉,漸漸修改而成。留精汰粕,所以能夠光華相映,耐人尋味。編新戲就不然了,必須於千梳百剔之後表演才好,才有存在價值。所以我特別鄭重,認為比唱舊劇更難。更鑑於過去編新劇之失敗,和旁人給我的鏡子,令我害怕,不敢輕易,半點也不敢輕易。從前聽戲是聽角,看見某角便好了,不必管什麼劇情。現在不然了,編新戲總要向整個劇情上去發展,向整個戲劇途徑去發揮。戲中結構、戲情、技術、藝術全好;唱、念、做、配角、行頭、燈光、舞臺、場面全考究,才能說是完備,不是某角簡單的事。說到這裡,只有增加我的害怕、審慎、顧慮和努力求知……”
他不但是這樣寫的,也是這樣做的。為了編新戲,不惜重金,採購與戲劇有關的資料,除了全套《資治通鑑》等書籍外,為了瞭解劇中人的背景,甚至要買到該人物所在縣的縣誌,深入地把握人物的發展命脈,才能刻畫出一個個生動、鮮活的藝術形象。馬派名劇才能達到演一出,紅一出,立住一出的效果。
自從1937年張君秋加入扶風社以後,馬連良、張君秋、劉連榮(後為袁世海)、葉盛蘭、馬富祿這五位大角兒,被譽為扶風社“五虎上將”。加上“胡琴聖手”楊寶忠,“鼓界三傑”之一的喬玉泉,這份演出陣容,可稱得上空前絕後,首屈一指。戲班所到之處,深受廣大觀眾歡迎。
馬連良在選擇合作伙伴方面可謂海納百川、人盡其才。侯喜瑞是架子花臉大家,他所扮演的張飛、李逵、竇爾墩等角色已成難以逾越的高峰。扶風社每次演出《龍鳳呈祥》時,“回荊州”一折裡的張飛都儘可能地請侯先生。馬最欣賞侯的“走邊”,每演至此必站在側幕邊觀看。經勵科多次反映侯的“腦門兒”太大,請不起。每個班社都有一本詳細記錄演員戲份的賬冊;謂之“卡子”。戲份的高低都是經勵科事先談妥的,一年之內基本不變。譬如,侯喜瑞的名字寫在卡子冊頁的中間,名字下面的銀碼就是候的戲份。名字上面的銀碼是侯的琴師、化妝、跟包等演職人員的戲份,謂之“腦門兒”錢。就是說侯喜瑞助理們的戲份佔的比重越多,其他演員相對得到的就越少,所以大夥都有意見。但馬連良卻力排眾議,寧可自己少拿錢,也要請侯師哥。
第四章 慘淡經營(4)
馬連良對葉盛蘭十分倚重,一次扶風社在上海演出馬連良主演的《清官冊?審潘洪》。前臺經理為了刺激上座率,提出讓葉盛蘭來演裡子老生應工的八賢王,上海人管這叫“噱頭”。葉盛蘭當時正紅,有點年輕氣盛,不願意接這個活兒,就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與馬連良並掛雙頭牌;第二,由旅館到劇場後臺,要求有汽車接送;藉此回絕前臺經理。老闆跟馬連良一說這個要求,馬連良說:“全照盛蘭的意思辦。”掛雙頭牌不說,還把劇場為自己安排的汽車讓給葉盛蘭乘坐,結果那天的演出賣了站票。當葉盛蘭扮演的八賢王唱道:“內侍帶馬不中用,本御帶過了馬能行。”兩句二黃散板時,聲音高亢激昂,獲得了滿堂的彩聲。馬連良接著唱:“自盤古哪有這君與臣帶馬”一句,更是一波三折,叫好聲、掌聲不絕於耳。觀眾過了癮,老闆掙了錢,連忙到後臺恭維馬連良說:“還是您高明!”馬連良只回答說:“都是為了戲,只要觀眾滿意就成了。”有人曾向馬老闆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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