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現魏秉誠手裡沒有拿來新的書籍閃過一絲失落,不免對他手中紅色錦盒多瞧了兩眼。
方才遇到裳兒就忘記把錦盒收起,魏秉誠抓了這個機會就把錦盒遞上,雖說從生辰賀禮改成了新年賀禮,但可以把東西送到她手裡就好。
開啟錦盒看到裡面的物品,齊渃的臉上洋溢著歡喜,拿出紫毫迫不及待拿來了溫水開筆,用手慢慢揉開紫毫,忽然歉意地說:“一直以來受魏大人諸多饋贈,之前書籍如今的紫毫,我攬月宮也沒什麼值錢的寶貝可以答謝。”一邊說手輕輕撥弄著筆尖,忽靈光一閃提議道:“不如此筆開筆後,我做一副書畫贈與魏大人,可好?”
對於魏秉誠而言,翠亨春紫毫雖為筆中精品,但如果他想要,自然唾手可得,反倒是齊渃親筆的書畫更為珍貴,聽聞,當然開心不已馬上點頭。
拿了紙鋪上,壓了鎮紙,筆放在溫水裡繼續泡著,齊渃重新細細磨墨,墨錠與石研摩擦發出流水一般的聲響,那烏黑的眸子看著墨汁愈加的透亮。
一切準備就緒,筆也化得剛好,用紙吸乾水分,那黑棕色的筆鋒如錐犀利根根毫毛雋逸玉立,此為小楷筆並不適合題詞山水使用,齊渃想了想,執筆便用側縫宣紙上勾畫出幾條長短不一的線,一勾一撇時而暈色時而枯筆一氣呵成,一會功夫一副墨竹圖就完成了,碧筱俊秀,栩栩如生。
畫完最後一筆,齊渃拿起畫走到魏秉誠面前:“虛心翠竹,稟天然、一氣生來清獨,竹如君子,再符合不過魏大人,你與我亦師亦友,這幅拙畫見笑了。”
齊渃說得真摯,毫無官場趨炎附勢之態,倒讓魏秉誠不好意思了,雖為那亦師亦友稍稍失落了些,依舊滿心歡喜的接過畫,想著回家之後必要裱起來好好收藏。
還沒等魏秉誠把畫收起,就聽到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是一聲洪亮的高喊。
“聖旨到!”
齊渃看向門外,就見一群人簇著一位老者畢恭畢敬的走向這裡。
果然,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第六章 賜
為首的老者正是那天在梅花嶺給齊瀟打傘大內總管劉公公。
進門看到已跪在地上的三人,劉公公一一掃了一圈,當看到魏秉誠的時候,嘴角抽笑了一下連帶身體前後略微的晃動,讓人極不舒服。
拿出聖旨讀了聖諭,齊渃早知其中的內容,但聽到那句“茲特以賜婚北旬二王子烏蒙”心還是咯噔了下。但是之後,便像是溪水衝破了堵截在心頭的巨石,整個人放鬆起來。若說之前沒有確定,自己反而想東想西的懸在半空,現在事情塵埃落定,雖說不是好結果反倒鬆了口氣,不用日日牽掛在心。
接過聖旨,劉公公眯起眼睛勾著笑恭喜地說宜和公主真是好福氣,將來做了北旬王后可要記得他等等,陰陽怪氣的語調和沒有溫度的笑容。
齊渃平靜的點頭稱是,眼睛裡沒有絲毫波瀾。
大概是覺得無趣,又因為攬月宮地處偏僻佈置簡易,知道得不到什麼賞賜好處,劉公公懶得不多說什麼,甩了甩拂塵帶著那群小太監們離開了攬月宮。
劉公公前腳剛走,裳兒就一把搶過聖旨,也不管此物貴重自己重新看了遍,氣急道:“這皇上平時對主子不聞不問,現在倒是有模有地樣賜婚,還真是蠻不講理!”
這話說的過激,完全沒考慮齊瀟的心腹魏秉誠在此,齊渃向魏秉誠投了個歉意的目光,走到裳兒身邊寬慰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壞事,聽說那裡民風比大昱更開放,反倒可以更自由了。”
看齊渃神情自若的模樣,一旁魏秉誠也是一副瞭然,又想起齊渃過年前種種反常和那晚酒後醉囈,裳兒心裡通透了大半,一面氣齊渃這等大事還瞞著她,又心疼她這幾天定是自己過得也不好。
這又氣又心疼的心情千繞百轉地沒有出頭,向她發火也不是又不想原諒她,但心裡卻是的確心疼,轉轉側側竟然兀自嚶嚶哭起來。
齊渃沒料到裳兒會是這樣,她原本以為按裳兒火爆脾氣必定吵吵鬧鬧的要去皇上那評理,就算不這樣也定會數落自己一番,一時慌了手腳,連忙拍著她頭抵在自己肩頭輕輕安慰,反倒像是出嫁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個哭泣的少女。
旁邊魏秉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讓自己儘量不受人注意到,但事與願違,他一個七尺男兒很是醒目,裳兒本身心裡的怨就沒地發,看到魏秉誠一臉淡然又左顧右盼的樣子,刺得她眼疼,心中不滿一股腦的就發在了魏秉誠身上。
“魏大人好歹也算皇上身邊的紅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