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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幫主子說說話。”因為剛哭過,原本惡劣的語氣變得像是嬌態嗔怨,“指不定這聖旨都是您擬的吧。”
知她心裡苦楚,魏秉誠沒有一般見識,反倒嘗試著寬慰幾句,都被裳兒白眼擊了回來,只得扯了一抹苦笑不語。
過了會,裳兒終於平了氣,拿著聖旨走去書房把它好好安置起來,若不是這東西貴重裳兒恨不得扔在一旁的火爐裡一把火燒了。
看裳兒一邊抹去淚漬一邊抱著聖旨往書房走的模樣,魏秉誠心中不忍更加不會為她的言語怪罪於她,大廳裡就剩他與齊渃,剛才那事一鬧也不適久留,便作揖道別。
剛把墨竹圖收入懷中抬腳跨了一步,門外又串出一隊暗紅色錦服的人,分明是齊瀟身邊御前侍衛的裝束,那紛繁踏至的腳步聲連帶他左額的太陽穴一漲漲的疼。
讓他不由得想,這老天是否純心和他在過不去。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一個穿黑袍金龍的人在大門口出現,身後一如既往跟著一群隨從緩緩走入前院。
齊渃和魏秉誠慌忙走出屋子,來到外面恭迎齊瀟。
齊瀟見著兩人沒多做表情,淡然的說了一句免禮,但是身後的一名侍衛反而愁眉地表情擰成一團,那人正是魏秉誠的妹妹魏池羽。
迎入屋內坐上上座,裳兒剛放了聖旨出來,看到椅子上坐的人,愣了下連忙叩拜請安,接著就去燒水泡茶。
齊瀟沒問魏秉誠為何在此,一坐下就仔細的環顧了四周。
說是攬月宮,其實只有一個前廳,屏風後面是通往內屋的走廊,然後是書房和一個儲物室,實在簡陋的很,年久失修的牆壁斑斑駁駁。
外廳也只有兩把座椅加一個案子,其中一把椅子放在案子後,一個竹編躺椅歪歪斜斜放在一旁,無法賜坐,幾個人除了齊瀟都侷促的站在那裡。
齊渃還是和上次見面一樣,披散這頭髮一身素色外衣,袖口露出青蔥般的手指上面沾染了道道墨跡,再看一旁案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筆墨紙硯,心裡瞭然。
齊瀟不說話,自然沒人說話,屋內蔓延了沉重的氣氛。
這時裳兒端了茶水出來,齊瀟見這丫鬟朱唇粉面,長的頗為靈秀,就是那雙杏眼有些微紅,眼圈也腫了一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青衣。”裳兒低頭回答,壓著心頭的火語氣並不算和善,“但公主叫奴婢裳兒,因為公主說此名太過哀怨,便以青衣為裳,若陛下不嫌棄,喚奴婢裳兒便可。”
這名叫裳兒的丫鬟對齊渃倒是一片忠心,短短几句話就提了兩次齊渃,這就難怪賜婚的聖旨到,當事者未作何反應反倒她都哭腫了眼,齊瀟正想著,旁邊的太監已經對茶水驗毒完畢,把茶杯遞到了齊瀟手裡。
喝口茶潤喉,這茶水剛入口齊瀟就不由皺眉,從茶葉形狀看應該是龍井,卻口感不佳略帶酸澀。自幼山珍海味金齏玉鱠把她舌頭養的極刁,這攬月宮的普通茶水實在入不了口。
齊渃看到齊瀟皺眉,知是不滿茶味,手裡忽然變出一包零嘴,是姑娘家都喜歡吃的蜜餞類,只看一眼就能想象出它們的酸甜,齒舌生津。
拿了一顆放口中以示無毒,再在齊瀟的茶杯裡放入兩顆,對上齊瀟疑惑不解的眼神,齊渃只是示意她喝一口試試。
遲疑的喝了一口加入話梅的龍井,原本澀味被梅子的酸甜掩蓋,茶特有的清香透了一股回味悠長的酸甜最後化為絲絲清甜化與口中,雖比不過宮裡的珍貴茗茶,倒是獨有一番風味。
而立於眼前的齊渃則透了一股洋洋得意的神情,嘴角和眸子裡噙了淡淡的笑,柔柔的像是齊瀟嘴裡還餘留著的甜,慢慢沁入心裡,輕輕撥動了那裡最深處的弦。
☆、第七章 刺
放下茶杯,齊瀟緩緩開口說明來意。或許是飲了熱茶的緣由,之前冷峻的面容緩和了許多,那雙微淡的眸子裡滑過幾道柔和,甚至齊渃可以看到她勾起的嘴角。
“朕許久未來攬月宮,不知公主這裡過得如何,如果有什麼缺的告訴朕,派人給你送來。”
“託陛下的福,這裡一切安好,事物也齊全,不缺什麼。”齊渃這麼說,瞥見放在躺椅上的書冊,還是把想說的話壓了回去,她倒想要把藏書閣的鑰匙,就怕說了齊瀟也不會給。
人群后方的裳兒聽著這兩人一來一回的客套,心裡不禁腹誹,這哪是許久,明明十多年未曾見她來過,而主子也是,雖說咱不圖她女帝什麼,但也不需要這樣嘴硬,什麼叫事物齊全不缺什麼,說不定外面尋常百姓家的物什都比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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