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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撞,裳兒冷冷的看著齊瀟的背影,因為悲痛而顫動的雙肩,一股復仇的快感油然而生,讓她想要大聲嘲笑這個一世英名的帝王,卻是同她一起悲傷橫流。
昂起頭深吸口氣,緩緩轉過身,對了裳兒道:“你侍奉公主也有十年,現在公主出嫁,若是你想出宮,朕就讓尚宮局替你在軍部裡尋個好人家。”
婉言謝絕了齊瀟的好意,秋林和小綠在齊渃離京後的便被派去膳房當差,而自己因為常年跟隨齊渃品階亦高一時找不到差位,就暫時留在攬月宮,而她自己也的確不想去其他地方,只想留在這裡,努力將攬月宮保留現有的面貌,她總有希望某一天公主將會回來,明目皓齒揚起梨渦的笑道:“裳兒,我回來了。”或許還會繼續以前那樣一邊替她拭淚一邊責怪她怎麼又是哭的如此,即使只是幻想也好過絕望來的強。
不去多做勸解,齊瀟吩咐了身邊的公公,讓他們每月初一十五好好修整打掃攬月宮,又將翻亂的宣紙與文集重新擺放好才離去。
那天回到養心殿之後,齊瀟反反覆覆看著齊渃留給她的籤文,若是真的如上所說經歷浩劫兩人終可相守,那麼現在的分離如何去破解,是否真有一天守得雲開見月明,她會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但是不久之後,一個晴空霹靂讓齊瀟那一絲渺茫的希望也不復存在。
朝堂之上,外面的報令一聲蓋過一聲,還舉著象牙笏牌的大臣停下稟奏到一半的事宜,讓開一條道讓渾身被塵土染褐的信使跪拜在中央,日夜趕路讓他精疲力竭,來不及多喘幾口氣,舉著從北旬發來的急報道:“稟陛下,烏蒙王子至北旬境內受襲,身受重傷,宜和公主。”信使不由嚥了下口水,“宜和公主受賊人所害,齎志而歿。”
大堂內靜無聲息,只剩下信使剛落下的聲音在四周迴盪,齊瀟坐在龍椅眯了眼睛似是沒明瞭,疑惑道:“什麼?”
信使一愣,不明齊瀟此話是未聽清還是其他含義,吸了口氣重複了之前的話,四周一片寂靜,可以聽到心跳衝擊耳膜發出的巨響。
“齎志而歿……可是確認無誤?”齊瀟緊緊抓住龍椅扶手,心跳沿著頸部的血脈衝上太陽穴,讓她一漲漲的疼。
“當晚受襲全軍覆沒,除了烏蒙王子帶領衝出敵營的少數人,其他人無一倖免。”
又是漫長的沉默,所有人連同呼吸都不敢大聲,靜靜等著齊瀟的回應。
“那麼何人所為?”齊瀟感覺有些天旋地轉,五指再也抓緊不了扶手,連信使傳來的話語像是隔了一道道幕牆,聽不真切。
“從死去的敵方看,為蠻夷。”
“蠻夷……”齊瀟胸口一震震的疼,每呼吸一次都可以感覺胸腔內翻湧起的悲痛與絕望。
覺得鼻下微癢,抬手一拭龍袍袖口與露出的五指之上皆是殷紅的血液,口腔中也漫起一股甜味,旁邊的劉公公慌忙拿了帕子要替齊瀟擦拭,連呼傳太醫,齊瀟一把擋開他的手,狠狠道:“周侖將軍,馮秀將軍聽命。”
從群臣中站列出兩人,對齊瀟抱拳道:“臣在。”
“朕命你等二人率二十萬大軍北上,伐蠻夷平亂賊。”
兩人並沒馬上應下,其中一人反而勸解道:“陛下,臣恐其中另有隱情,還望三思啊!”
此話剛落,其餘的大臣們也紛紛道:“陛下請三思啊。”
“你們……”氣急的齊瀟從椅子上站起,還沒來得說出下面的話,一直強忍的怒氣讓她頭重腳輕的兩眼發黑,努力定神要看清前方,就覺四周一暗眼前的景象忽地調轉過來,隨即再也感覺不到其他。
☆、第六十五章 徵
養心殿外大臣官員心急如焚的等候在外;三個太醫進去多時;一直未有人出來。當朝天子在早朝盛怒暈厥歷來未有;大家心裡都是心事重重。
養心殿修生堂內;齊瀟半躺在榻上將一隻右手從帷幕裡露出,太醫恭敬地跪拜在地上;隔著白色絹絲帕小心把脈;三人各自把脈完畢又站在角落壓低了聲音,儘可能不去驚動榻上的人。
相互交流了診斷結果;點頭達成一致後,對候在旁邊的侍女開了藥方讓她趕快去寺藥局熬製煎藥。三位太醫剛走出屋子,外面大廳內候了多時的人同時圍了過來,魏秉誠對其中為首的一位太醫揖手道:“陳太醫,陛下她龍體可安?”
陳太醫回頭確認了門已關嚴;又向外走了幾句,讓他們無需太過擔心的壓了壓手,“陛下方才氣急攻心,經脈受損導致氣血逆流,臣已為陛下開了養神補氣的方子,稍加歇息便好,只是切不可再大悲大喜勞神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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