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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秉誠聽後再次抱拳行禮便要引了太醫出殿,還沒走上幾步齊瀟身邊的貼身侍女開門對著外面道:“魏大人,請留步,陛下召見。”說完,側身挪開了位置微屈膝的等他進去。
心中反覆提醒自己剛才太醫的囑咐,放輕的腳步隨侍女走入屋內。
屋內一卷從上至下的翠珠冪璉將修生堂一分為二,只能從稀稀落落的縫隙中隱約看到被白色幕緯層層包圍的龍塌。
距離翠珠冪璉十步遠的位置停下,雙手交迭在前屈膝下跪稽首:“臣魏秉誠參見陛下。”怕是驚擾到傷病未愈的齊瀟,聲音有意放緩放輕了不少。
“起來吧。”齊瀟的聲音略有低沉,雖然同往常一樣帶了凌人威儀,卻是在說完三字之後明顯的聽到輕微的氣喘,“朕這次召見愛卿,你應該知道是為何事。”
頷首站立,思忖片刻,魏秉誠道:“蠻夷妄作胡為,竟殺吾臣民,傷我大昱皇室威嚴,實屬罪不可赦。”對於齊渃薨歿的訊息,魏秉誠的心痛程度並不比齊瀟少幾分,他何不想將蠻夷的那些賊人千刀萬剮,只是齊瀟已被仇恨矇蔽住了雙眼,作為臣子現在該做的事情,應該是讓帝王恢復應有的理智,“但是陛下,倘若現在開戰,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
帷幔後的人緩緩道:“此話怎講?”
“蠻夷國土十月入冬,到時風刀霜劍,吾朝將士並不能適應那樣的天氣,此為天不時,蠻夷多為高山險峻,入冬山路冰封,即便是驍將鐵騎也是寸步難行,此為地不利,而人不和。”魏秉誠停下話,有些猶豫接下去要說的話。
“說吧。”或許早已猜到魏秉誠之後要說的話,齊瀟對於之前的說法不置褒貶。
“枔王帶領五萬精兵已駐守北旬邊疆,而只剩餘十五萬虎將據守寥城,若是派遣二十萬大軍討伐蠻夷必定抽出京城禁軍,大昱上下不過五十萬兵力,二十駐守邊疆四方,三十護我大昱國土,現在要是抽去大半兵力前去鎮敵,京城空置,還請陛下三思。”
一口氣說完那麼多,幕簾的後面沉默下來,齊瀟不是沒想過魏秉誠這會說的這些,當時氣急之下便要命人率兵攻打蠻夷,冷靜下來卻是知道,這場仗若是真的打起來,並非一年半載就可結束,她與北旬和親為的就是讓大昱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出征不單單是國庫傷財,更加會讓一個個百姓家庭面臨妻離子散的下場,與她一開始所設想的反而背道而馳。
可是就此放過他們,又怎麼讓齊瀟咽得下這口氣,“那麼秉誠,你的想法呢?”
“北旬特使已是快馬趕來,臣以為,該到時從長計議。”
手裡捏著那塊包有籤文的絲巾,齊瀟身心俱憊,她無力再去思考兵法計謀,唯有籠罩住全身的仇恨和對報仇的渴望,讓她還能感覺到自己仍舊活著,“朕等不到那時……”信使口中所說的全軍覆沒公主客死他鄉,想到這一點就讓齊瀟氣血上湧止不住咳嗽起來。
侍女連忙上前替她順氣,好不容易緩過氣,齊瀟望著帷帳外站立的那團聲音冷冷道:“北旬特使前來朕命你前去接應,議同舉伐夷,若不允,撤兵北旬。”
“陛下,若此時再與北旬交惡,大昱更是孤立無援了啊。”
不想再聽任何魏秉誠的勸說,抬手對著外面揮了揮,旁邊侍奉的侍女邁著青蓮小步走出層層帷帳走到翠珠冪璉的前方,隔著冪璉輕聲稟道:“陛下乏了,魏大人請回吧。”
無奈搖頭,何曾這位冷峻睿智的帝王會如此衝動不顧大局,過去她是無情無血的冷酷帝王,步步為營萬事無懼,而現在,她終於動情動意也是產生了最大弱點,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場仗看來是不可避免了。
門外眾臣看到魏秉誠出來,知道齊瀟專門叫魏秉誠進去必然說的是出兵蠻夷的事情,魏秉誠沉了臉色環視了一張張憂心忡忡的面容,搖頭默聲走出了養心殿,所有人倒吸了口氣,領會了魏秉誠沒有說出口的話。
第二日大昱國喪一月,雖不及帝王那般全國禁止婚嫁百官素服,卻是禁了歌舞連齊瀟硃批都改為了藍批。身前只是作為一顆棋子的公主,死後倒是享了近國母級的禮遇。
不久,北旬特使前來,魏秉誠就出兵蠻夷與特使商討了多日。
北旬國內現在人心動盪,烏蒙身受重傷又使大昱公主客死異鄉,除了阿扎木,其餘幾位王子都開始躍躍欲試,必昆王早已久病纏身無力應付朝政,現在大昱要求出兵蠻夷對他們而言,著實有些為難。
但是,若大昱撤兵北旬,那麼按現在烏蒙的情況爭奪勝券凶多吉少,瑟丹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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