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渃出了屋子,仔細檢視了她並無燙傷,又重新回到屋內,將木蓋蓋上,而楊懷也手腳麻利的用了火鉗把灶膛裡塞了滿滿當當的柴火取出。
拿了水瓢的魏池羽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終於濃煙散去火光熄滅,魏池羽看到一身白衣被燻黑的齊瀟,手一鬆水瓢掉落在地,雙膝啪一聲跪倒在地,俯首叩頭請罪。
齊瀟睨了眼滿身灰黑的魏池羽,又掃視了一圈被燻黑的牆壁,拍掌彈去手掌間的炭灰,“你們這是作甚,要把這給拆了?”
“是我的錯。”齊渃從屋外走進來,一併跪在了魏池羽身邊替她求情,“是我打算做飯,就請了池羽幫忙,沒想到,兩人舔了柴火一直冒黑煙,折騰灶膛忘了鍋里加了油的茭白,等發現都是火苗亂竄了。”
“做飯?”齊瀟疑狐不決,這會剛是未時,午膳已過晚膳尚早,而且這兩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魏大小姐和公主怎麼會想到要做飯了,抬了抬下巴讓她們兩站起來,“你兩還沒吃飯?”
站起身,齊渃看了滿目狼藉的灶臺,答道:“吃了,池羽從店家那打包了點回來。”
“那還做什麼飯。”齊瀟抬手讓楊懷把灶臺清理乾淨。
“誒……等,我……”齊渃上前一步按住了楊懷要收拾走的砧板和菜刀,“我……我還沒做完。”
“你還要做?”齊瀟不可置信的看了她,再看差點化為烏有的廚房,若她和楊懷晚回來些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低頭不語,齊渃手仍是按了砧板未動,似是鐵了心的要自己做飯,眼睛不時的抬起瞄一眼齊瀟,遲疑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魏池羽橫了步挪到齊渃邊上,用手肘戳了齊渃幾下。
雖然齊瀟最近越發的平易近人,不過生來的帝王秉性早讓她習慣了下人聽命與她言聽計從,齊渃現在執意逆了齊瀟的意思一意孤行,萬一龍脾氣發起來,她們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楊懷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邊是主子的命令,而另外一邊耿了脾氣死按住東西不放的齊渃,兩邊都不好得罪。
眼見齊瀟的眸子越來越冷,魏池羽都做好再次叩頭領罪的打算,齊渃終於開口,淡淡的說道:“我是想,做給瀟兒你的。”
簡單一句話讓屋內冰點的氣氛融化,肩膀微微一顫,先前還冷冽的目光和融了下來,因為不知用何種表情的齊瀟,動搖的轉過頭,幹聲道:“胡鬧,差點就失了火,晚膳外面買些就好了。”
一看齊瀟態度柔和下來,魏池羽忙不迭的搗蒜般點頭,不忘暗中拉了齊渃袖子讓她趕緊的應了齊瀟,不想齊渃倒是不領齊瀟的情,咬了下唇,怏怏地垂了眸:“我怕瀟兒吃不慣這裡的味道,便想親自下廚……瀟兒是不願吃我做的飯菜?”
這軟糯的話語盡是委屈與失落,讓齊瀟背脊一僵,轉了身不去看他們,對著門外。外面的陽光把齊瀟照了個輪廓在屋內投下一道陰影,淡然的語調從金光拂邊的背影后傳出:“誰說不願,楊懷你在這替渃兒看著火。我,我去外面拴馬。”
拋下這句,齊瀟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子,薄唇抑制不住的暈開好看的弧度,襯映了六月初的陽光,把一貫冰凌冷峻的嘴角都是烘渲了暖暖夏意。
作者有話要說:一邊走劇情一邊恩恩愛愛吧
再次感謝各位的支援,作者非常感動(抹淚
☆、第五十二章 玉
暖燭冷月;笑影雙映;屋間一隅,木桌上擺放了三個小菜;兩碗白如細珠的米飯盛在碗裡,還熱騰騰的冒了熱氣,湊近聞;顆粒飽滿的米粒飄散清雅的稻米香味。
從未時一直到此刻的戌時一刻;足足三個多時辰的不懈努力,完成了桌上這三道簡單的家常料理,炒豆角、肉片滑蛋還有一碗酸辣豆腐羹,色香上勉強還過得去,只是不知這味到底如何。
緊張的看齊瀟夾了一筷子豆角放進嘴裡,齊渃猶如殿試上的那些等待結果的貢士;惴惴不安的聽候齊瀟的金口玉音。
細嚼慢嚥,豆角的清脆與放入花椒的辣味佈滿了整個唇舌之間,嚥下後清清喉嚨,對了那雙期期望著自己的墨瞳,宛若幾年前在朝堂上欽點金科狀元,聲音安瀾無痕:“口感脆中帶嫩,味微辣卻不失清爽鮮美,色澤翠綠怡人。不過……”頓了下,齊瀟故弄玄虛的閉了眼似回味著,讓齊渃捏了把汗,“此菜太過費時,讓為夫我等的不甚心焦,就此便給個二甲吧。”
被齊瀟一臉認真的模樣唬得一愣愣,片刻反應過來還被口頭佔了便宜,壓低了聲音回道:“這會都沒外人了,為何還是你為夫我為妻?卻不是你嫁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