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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齊瀟吃了口米飯睥了眼齊渃,“若要嫁,你的聘禮呢?可別說這頓飯就可矇混過去了?”
不等齊渃給出回答,齊瀟自顧自道:“這大昱上下千萬子民錦繡江山都是我的,你可是出得起娶我的聘禮?”
沒料到齊瀟竟然用身份威壓自己,齊渃咬了唇不知如何反擊,齊瀟得意洋洋的夾了筷肉片滑蛋到齊渃的碗裡,桃花眼裡閃了狡黠的笑意:“娘子,多吃點,今天辛苦你了。”
低頭吃了一口飯,齊渃索性耍起無賴,“不行,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對著外人你是夫我是妻,現在就我們兩,你可不能佔我便宜。”
“佔你便宜?”齊瀟無辜的一笑,“倒是你,佔我便宜的還少嗎?”
臉倏地漲了透紅,燭影搖紅的將齊渃的臉照的嬌豔欲滴,暗自抱怨怎得這人可以毫無羞澀的說出這樣的話,從這點上齊渃早就略輸一籌。
帶了勝利的笑容齊瀟吃了口米飯,驀地想起昨日在河堤旁見到的少年,消瘦疲憊透了對世間的不屈。那些宮裡暗藏玄機的營黨,自己雙肩的重任,還有,那自己親口詔諭的婚書,忽然間統統湧入思緒,剛才片刻熙熙融融的景象,只是曇花般的短暫,離宮半月似是讓齊瀟沉浸在與齊渃的溫柔鄉,差點忘了之前的種種。
心情一瞬間變得酸楚起來,連夾了菜的筷子也像是重了千斤,讓齊瀟再抬不動。
“怎麼了?”剛才還歡聲笑語,猛地就安靜下來,齊渃擔憂的看著齊瀟。
“沒事。”回過神,齊瀟淡淡一笑,“有些乏,興許這幾日趕路累了。”
齊渃點頭,分明是瞧見齊瀟眼中不尋常的閃躲,並不多問,沒有了之前的氣氛兩人吃過飯,回到屋裡早早睡下。
之後幾天日子,過的真像是百姓人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齊渃做菜的手藝越發的好了,有時會向隔壁家大嬸討教些要領,只需簡單教導齊渃便可領會,大嬸都止不住誇讚齊渃的心靈手巧。
在齊瀟從潯口大壩歸來的第二日,爻就帶來了頗有價值的訊息。
原來在爻日夜守在司徒府的時候,司徒鱗在府內舉辦了一場珍寶品鑑會,說是品鑑會,也就是地方上的鄉紳富人,帶了新收來的奇異珍寶相互炫耀攀比的場子。司徒鱗開了江州最大的當鋪,對於書畫珍寶很是精通,又極其喜愛收藏古董字畫,為了一件古玩一擲千金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折了片樹葉拿在手裡把玩,齊瀟看了葉片上交橫延伸的脈絡,又抬頭看向高大蒼鬱的槐樹:“螻蟻雖小,可潰千里長堤,葉片細微,卻可遮雲當日。”手一鬆,葉片卷轉落地,“去,放個風聲,就說家住桂竹街的楚簫有塊價值連城的寶玉。”
就這麼過了三天,第四天的下午,烈日炎炎的日頭下,連對街院落中的黑狗都叫喚的有氣無力,槐樹上的知了整齊化一的在樹上鳴叫。
伴隨了狗叫和了聲,外屋的木門被人輕叩兩聲,不疾不徐片刻後,再次想起兩聲輕叩,力道剛好足見來者的修養,楊懷一面走過去一面整理了自己的衣裝,開啟門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和兩個家僕,穿了圓領袍衫鑲了盈彩滾邊,高高峨冠下頭髮整齊的梳理入冠,剛開門兩人禮貌的拱手詢問齊瀟在否,頗有大家風範。
引了他們來到外廳,斟上茶等了片刻,就見齊瀟邁了步子走進外廳,兩個男人站起剛雙手抱拳做揖要介紹自己,愣是被齊瀟一身白衣給迷了眼。
豐肌俊骨,鴻軒鳳翥,寡淡俊秀的面容雌雄莫辯,既有女子的嬌媚又有男子氣度,白衣剪裁的極好,絲白雲羅襲身,繡花金綾束腰,腳步輕盈塌地無聲,卻是邁步穩健舉步生風。
“在下楚蕭,不知二位光臨寒舍,所為何事?”齊瀟拱了手,吩咐一旁跟來的魏池羽給兩人上茶。
上門拜訪理應由來客先為引見,現在卻讓主人先了一步,兩人都知自己有失禮儀,急忙頷首抱拳報了自家性命。
老者叫陳向岱是江州一帶米行的大老闆,一雙細眼冒了精光,不高的個倒是有平常男性兩倍的重量,走過來一路讓他淺色圓衫溼了一片前襟。
年輕的男人叫屠宏,濃眉鷹眼,黝黑的面板看得出是個常外勞作的人。繼續介紹下,原來是常年在外跑水路的商家,手下有了幾十條大船,算是江州地區排的上號的商運隊。
剛介紹完,魏池羽便泡了茶水端上,齊瀟淡笑一聲,道:“原來是陳老闆和屠老闆,幸會幸會。”輕靈笑聲,話語像是夏日清風吹拂過如鏡湖面,捲起了疊疊波浪傳入兩人耳中,沒有男人嗓音的粗沙,如新採摘下的青綠龍井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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