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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點吃飯,飯後六點半行香至六點四十分。)
《禪門日誦》中有謂:“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當勤精進,如救頭然,但念無常,慎勿放逸。”現只剩六天了。諸位行香各人所站位置不同,六道輪迴,即是此理。現打七打了一天,尚有人不明白提起一念為何事。然不明白亦好,糊塗一點亦佳。倘已明白,則不須來此打七矣。要之,須自問能思想能寫文章之作用究系何種作用?參即參此!修行之方法,即是現在之方法,行住坐臥均如是。
(六點四十五分行香繼續。六點五十二分上座,七點二十分開示--)
現吾人雖入山不深,但聽戶外雨聲淅瀝,再無雜鬧,比之臺北燈紅酒綠,已是天壤之別。惜兩腿作梗,否則早悟道矣。
(休息十分鐘後;行香。停。)
用心看!
(跑香,五分鐘。停。)
看!明明白白一條路,跑來跑去問主人。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有大智慧者於此已擔當起來矣。
(再坐,滅燈。坐已,開示--)
黑暗中打坐特別易定,諸位體會到否?黑暗無光,人之本能發起,眼即有如雷達,自然能見。西藏密宗修天眼通即用此理,牆壁均為雙層者。(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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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話頭,不說古人,即說今人。以我師袁老師而言,兩夫婦財產蕩然,走遍天下,參印光法師。在成都十方堂,一個人自己打七,話頭甚怪,即“德山託缽不說話,為什麼?”三星期後吐血,自思不過要命而已;乃至遭遇魔境,亦不動。繼續參!至第七個七,向韋陀菩薩相約,曰:吾今只剩七日矣,倘仍舊無訊息,今後不但不信佛,且將謗佛矣。第七個七中,一是夜間,門槓忽斷,心中恍然。乃曰:今後行坐,如在春風中。現去古時遠,今之此例當可信也。在山下時,諸位來我家,所談世法,實為應付也,今日上山不與諸位講客氣,我主七以來,今已第八次矣。上座。
(八點五十分上座)
小參--晚上九點十分開始
師雲:今日為第一日,不宜太緊,以後一日緊似一日。今晚十一時休息,睡覺時不得看書、說話。現開始小參,我問諸君,各出心得感想,最後我作結論。我不以僧家法,但以我自己為法,出言即法。
朱教授:昨日初一,我家小孩哭。初二我即上山,誠為天地空有我。今日獨乘車來北投,自思殊途均可達。路遇小孩,問此路可往何處,小孩答:此路哪裡均可達到,至佳。對本日感覺至為高興。
師無語,但“哦”!一聲。
楊先生:(一)覺得新鮮;(二)腿子痛。
蕭先生:在家腿子尚可耐,至此痛不可耐,有如四大分裂,自己如在空中,話頭亦失。
傅居士:(一)此為第一次參加打七,平時聽過,今得證明,知此身實為廢物;(二)覺有一物要跳出來。
金居士:第四次上座,覺甚穩定,思想仍有,仍記得話頭,但覺自己甚安定。其他無。
譚居士:在家中無機會做功夫,但發願也欲參加一天,覺時間甚寶貴,我一定要用功參。在家終是心猿意馬,現在覺甚清淨,什麼都未想。我是誰?我找不到什麼,一切均無。腿麻,我覺此是臭皮囊,應甩掉他。無所求。
師雲:譚居士已把握住初步空,雖未了當,但一切皆空,即把握保持,亦可得受用。望能保持此空靈境界,不管悟道與否,就此行去。(譚居士願多留一宵也。)
不辜負今日,尚有一位有點收穫也。
龔先生:一參“無”時,不知如何參矣。
師雲:汝可不參“無”,仍參“我是誰”,較為對路子。
文光:氣甚浮雜,不如平日安靜。
師雲:仍須提起一念,不理平日之氣功。應只參一個話頭,不可換來換去。
楊君:感覺須要放下一切,求得明心見性才好。原來只准備參加三天,現在決定參加七天。
聶先生:今天始知打七之意義。我覺得如操弦,似乎過緊。對於“話頭”、“話尾”、“照顧”尚請詳細開示。其次,我一聽香板,覺得“我”即出來了,如是覺得十數人如猴子。
張委員:對於打七之意義,以及有何好處,均不知,然我極信任老師,故不顧一切趕來參加。因無基礎,故感到摸不到頭腦,自以為應從生物進化繁殖來進行,後覺不對。至改參“無”更不得要領,故晚飯後大膽問了一下。現用反照法,看一念如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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