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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他很生氣,但是那並不是凱柔和雪倫的錯;而她隱隱覺得,不管公爵怎樣難纏,至少他是公正的。然後她又立刻問自己:憑什麼把他想成這樣的好人?她對他一點也不瞭解,只知道他大有權勢、非常專制,並且偶而會對她暴跳如雷。
“任何和他有關的事,我好象都會做錯。”她不安地想著。
然後她的驕傲阻止她再想下去,“其實這有什麼好煩心的,只要等凱柔和雪倫結了婚,我就不用再和他見面了。”
不論她怎麼想,她知道讓公爵久等,畢竟不是件聰明的事。她脫下帽子,解下披風,然後把頭向上一昂,穿過長廊邁向公爵的書房門。
僕人替她開了房門,她迅速走了進去,看見公爵就坐在書桌旁。
他沒有全站起來,只欠了欠身,手虛讓了一下,要她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安妮妲望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要比任何一天更有興師問罪的架勢:嘴角上那一抹嘲弄的意味要比以往都濃,兩條眉毛依然象昨天那樣高聳著,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好象比昨晚更要怒氣驚人。
她覺得剛剛才鼓起的氣勢,一下子就散盡了,然而她立刻警惕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絕不能讓他為所欲為地再佔上風。
她一緊張,講話的速度自然快了:“我想,在我明白你找我的目的之前,閣下,我必須先為昨晚的舞會謝謝你。”她停了一會兒,卻沒見公爵回答,於是只好繼續說下去。
“今天我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滿口稱讚著昨天的舞會,都說是他們所參加過的最好的一個舞會,布魯倫宮佈置得實在太富麗堂皇了。”
公爵仍然一副不言不語的樣子,安妮妲的氣勢不由得又低落了許多,她偷偷地覷了他一眼,然後尷尬地降低了聲音:“閣下……究竟為什麼……要劍我?” “首先我得恭喜你,安妮妲,你的手段比我想象的還要高明。”公爵冷冷地說。
“有什麼好恭喜的?”安妮妲覺得奇怪。
“你好象不知道似的,那麼還是讓我簡單說明吧!你那熱情的追求者,在你出門的時候,曾經來拜訪過。”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安妮妲回答這話的時候,臉都紅了。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必須向你道賀,”公爵繼續說:“若就世人的眼光來看,那實在是一樁了不起的婚事,從此你就可以高居上位,更可以好好地照顧你的妹妹,也不用象以前那樣到處張羅奔走了。”
安妮妲兩眼盯著公爵的臉,好久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她囁囁地說:“你究競……要……告訴我……什麼?”
“我要告訴你,”公爵說,“克洛赫德伯爵下午曾來求婚,我這個監護人,已經替你答應下來!”
有好一會兒,安妮妲覺得心臟已停止了跳動,四肢不能動彈。
然後她未經考慮地猛然站了起來,快步行到窗邊,把目光投向浸浴在陽光下的花園,就這樣近乎昏亂地怔在那裡。
“你已達成你偉大的計劃了,”公爵的聲音又在她背後響起,“克洛赫德可是個最佳物件!這一點,喏,我們的堂姐一定能說得比我更明白。”
安妮妲沒有動彈。
她正回憶著;昨晚當克洛赫德伯爵觸著她的時候,她竟噁心得幾乎不顧一切地喊出來。
她記得自己怎樣掙扎後才逃出他的掌握!他那非常有力的手臂只有今她恐懼——他竟不顧她的掙扎,硬是不放她走。
而當她準備上床就寢的時候,她還用肥皂把他所接觸過的肩部、頸部狠狠地擦洗了一番。雖然這樣,當她躺在黑暗裡的時候,卻依然忘不掉那種令她噁心的感覺。
她雖曾向公爵怒喊,並且還咬牙切齒地說明她恨他;但是那、種恨,卻還不及對這位克洛赫德伯爵的痛恨。
公爵曾經激怒她,她也曾反抗他,但那只是精神上的;而克洛赫德所施諸於她的則完全不同,那是純粹的肉體上的侵犯!當他接近她的時候,她便免不了發抖,就好象被某種邪惡不潔的東西纏上身了。
“我正等著你的答覆,安妮妲!”公爵的聲音又逼過來。
安妮妲自視窗轉過身來,望向他。
“求求你!”她的聲音低柔得使他幾乎聽不見,“我……
不能……嫁給他。“
房間裡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公爵才說:“我有沒有聽錯,安妮妲?你是說你不願意嫁給伯爵閣下?”
“我……實在……不能!”她掙扎著想要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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