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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都不曾真正發動,便被高長恭連鍋端了。盱眙郡中的事情他了若指掌,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讓他們不得不屈服下來,準確的說是潛伏下來,尋機報復。
但五天前,幾乎所有人都徹底拋棄了報仇的念頭,一切都是因為錢。高興和葉瑾同意和所有人合作做生意了。
這個訊息就如同一個威力強悍的c4炸藥,眾人震驚,幾乎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接著便是狂喜。整個盱眙,葉瑾乃是當之無愧的首富,當然,高興不被算在其中,盱眙郡都是他家的。
數月前,所有人都不看好葉瑾與高興合作,認為這不過是高興壓榨錢財的手段。
然而如今,他們卻是後悔不迭,恨不得將自己抽回孃胎裡重新塑造一番。高興很厚道,曾今那些大富們捐的數千兩白銀,他都記在了賬上,換算成了股份,每個月,高興都會將他們的份額髮放。看著到手的十倍回報,所有人卻是欲哭無淚。當時他們若是拿出五萬兩黃金,如今將會收入多少?
這盱眙城的布匹和木製傢俱,短短三個月時間便風靡了整個齊國,無數達官貴人都爭相購買。這還得感謝無愁天子高緯哩,皇上都喜歡的東西,底下的人還需要挑揀嗎?
如今,高興再次丟擲了橄欖枝,他們又怎麼會不震驚激動欣喜呢?結果自不必說,大部分地主富商都站在了高興的身後。只要不侵害他們的既得利益,誰是刺史,誰是內史對他們來說無所謂。相比於以後將要賺取的利潤,曾今的付出不過只是牛毛細雨,不值一提,眾人都將那些錢當作了前期投資。
日上三竿時分,視野之內終於出現了使者姍姍來遲的身影。
一輛較為豪華的馬車,打著官府的旗號,在數十士卒的護衛下,緩緩向著盱眙城駛來。
很快,馬車便來到北城門前二十米處。
“爹爹。”站在城門下的高興看了身邊的高長恭一眼,輕輕呼喚了一句。
“嗯?什麼事,興兒?”失神的高長恭轉過頭來,疑惑地問道。
看著高長恭有些深陷的眼窩,眸子中那濃的化不開的憂色,只是短短數天時間,他又蒼老了許多,才三十歲出頭的人,兩鬢的華髮卻是快趕上五十歲的人了。高興緊了緊藏在袖中的拳頭,默默道:我決不允許有人破壞我的家庭,絕不!
“使者到了,咱們快去迎接吧!”高興用眼神示意。
“哦,對,走!”高長恭神色一緊,深吸口氣,整理了下衣衫便邁著大步向那馬車走去。身後,盱眙郡的官員們不敢怠慢,都收攝心神,一同前往。
馬車上走下一個人來,三十許歲,身形不高,未著官服,卻是穿著一身做工考究,布料昂貴的胡服。他面板白皙乾淨,容貌英俊,留著兩撇烏黑濃密的八字鬍,一雙眼睛開合之間精光閃爍,身上帶著久居上位的氣勢,不怒自威。
看著馬車走下的人,高長恭渾身一震,臉上閃過一抹驚色,更多的卻是苦澀與無奈,但卻是一閃而逝,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嘴角扯出意思歡愉的笑容。
車上下來的使者看了一眼圍在道路兩旁的百姓,眉頭不由皺了皺,當看到高長恭後,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猛然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緊走了幾步。
“原來是昌黎王駕到,鄭長恭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離那使者尚有三米距離,高長恭便行禮道,一臉歉然。
“侯爺太客氣了,陽平之勝你功不可沒,聖上龍顏大悅,所以才特派長鸞前來看望你的!”那使者連忙還了一禮,笑眯眯地說道。
高興已經明白這使者的身份,他便是當今高緯身前的紅人,北齊散貴之一的昌黎王韓長鸞。
第三十九章 一壺御酒
韓鳳,字長鸞,昌黎人。他小時候就很聰明富有觀察力,力氣過人且弓馬嫻熟。高緯還是小太子時,他便被派去與之相伴,感情頗深。後來高緯即為,韓長鸞多次升官任侍中,領軍,總管內省大事。
北齊軍國大事全部經韓長鸞處理,和高阿那肱,穆提婆共同執掌大權,雖被稱為三貴,實際上卻是三大禍害,貪汙**,賣官弼爵,無惡不作。
韓鳳此人,民族歧視的典型分子,尤其敵視漢人。朝中大臣向他請示事情,根本不敢看他,卻依然會被他無故呵斥。他常說,“狗漢人實在可惡,只有殺了才行。”
對於此人,高興那是相當的看不上眼,更準確的說是痛恨。若是這裡不是盱眙郡,沒有那麼多百姓在側,高興一定會將此人滅殺,好為世間除去一大禍患。
齊國之所以那麼快就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