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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如同神人降世一般。
就在盱眙百姓歡天喜地,感覺到無比光榮之時,內史府中的高長恭卻是愁眉緊鎖,心事重重。
高興剛從軍營回來,就見平日只有傍晚才回家的高長恭正擰著眉坐在椅子上思索著什麼,轉念一想便知道高長恭在憂慮什麼。
“爹爹,今日怎麼回來的這般早?”高興笑著坐在高長恭身邊,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
高長恭看了高興一眼,眸子中布著淡淡的血絲,卻只是長長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整個人看上去分外蕭索。
高興笑道:“爹爹,孩兒知道您是在擔心自己的風頭太盛,從而引起聖上的猜忌!”
高長恭苦澀地笑了笑,道:“該來的還是回來的啊,躲是躲不了的,早在為父命你前去陽平支援王琳將軍之時便已想到了,只是沒料到百姓們竟然將我說成了神仙轉世一般啊!”
“爹爹,這麼多年來,您一直為了大齊的江山兢兢業業,忠心耿耿,但你的處境卻是如此尷尬,使得你不得不小心翼翼,處處忍讓,如履薄冰。這麼多罪,這麼多苦,難道你還沒受夠嗎?”高興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起身子,認真地看著高長恭問道。
高長恭一怔,眼神變得有些茫然,臉上神情時而憤怒,時而痛恨,時而無奈,變換個不停,最後隨著一聲無力的嘆息,盡數化為濃濃的苦澀。
“我有選擇麼?”高長恭的聲音很低,很輕,似是在問高興,也似在問自己。
“有。”高興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高長恭眼中閃過一抹希冀,緊緊地盯著高興。
“父親,咱們不如反了吧!”高興淡淡地說道。
高長恭渾身一震,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高興,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高興繼續道:“父親,若想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只有將所有的危險因素全部消滅,將所有的敵人都踩在腳下!”
高長恭醒過神來,咬牙低聲道:“高興,你怎可說出如此悖逆不道的言語,難道你不知道謀反乃是死罪?”
高興嚴肅地道:“孩兒當然知道,但是父親,你甘心就這樣引頸待戮嗎?”
高長恭搖頭,咬牙切齒道:“我當然不甘心,但我能怎麼做?很多時候,我寧願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不用關心國家的命運,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做事更不必畏首畏尾,瞻前顧後,深怕一部行差踏錯就會丟掉性命。可是我沒有選擇,我只能忍受,為了我們的國家,更為了你和你娘!”
高長恭的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不甘與憤恨,也充滿了對國家的責任,和對高興母子的愛。
“不,爹爹,如今的大齊已經病入膏肓的,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皇帝昏庸殘暴,奸臣小人當道,玩弄權術,禍害忠良,這才多少年時間,神武皇帝辛苦一生掙得的江山就被敗壞成如此地步。”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我們有多少郡縣落入陳國之手,朝廷都幹了什麼?要麼就是派來一些酒囊飯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面對陳*軍就是大敗虧輸,能夠與陳*軍對抗的將領,卻又沒有實權,還處處受到掣肘,如此下去,江淮之地早晚盡歸陳國之手。西面的宇文邕雄才大略,勵精圖治,早就磨刀霍霍,準備吞併我大齊,可咱們的皇帝呢,除了吃喝玩樂,陷害忠良,他還會幹什麼?”
“這樣無才無德之輩,如何配執掌國家神器。爹爹身為神武皇帝嫡親血脈,難道忍心看著大齊江山淪落人他人之手,讓神武皇帝一身心血付諸東流嗎?”
第三十七章 該來的還是要來
高興站在地上,情緒十分激動,滿臉通紅,手舞足蹈。若是高緯在他面前,相信他會有以下撲上去咬上一口的衝動。
高興之所以如此,鼓動高長恭謀反,不排除他想利用高長恭的聲望成事,但更重要的是他同情高長恭的遭遇,不願看著一個有著雄心壯志的英雄就此沉淪,更不願失去這來之不易的家庭。
高長恭呆滯地看著高興,心中充滿了震驚。曾幾何時,他充分的展示著自己的才華,希望得到叔叔的認可,然而他尷尬的出生卻讓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費,反而引起了堂弟高緯的記恨。
他憤怒,不甘,卻又無奈,多少次他想過去抗爭,但這不只是嘴上說一說那麼簡單。毛偉人說過,槍桿子裡出政權,拳頭才是硬道理。雖然高長恭文武雙全,在幾個兄弟之中名列前茅,但他卻因為出生而得不到重用,手中並無實權,他又如何抗爭?貿然行事,不過是傻逼的送死行為。
所以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