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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周手中,與韓長鸞等人的胡作非為有著莫大的關係。奸臣嫉妒賢能,陷害忠良,這個可以理解。但讓高興趕到不可思議,震驚萬分的是,此僚給家丁僕役封官封爵也就罷了,居然給家中的飛禽走獸都授予了爵位官職,這是多麼荒謬,讓人抓狂的事情。
歷史上,王琳身死,壽陽陷落,陳國大軍幾乎就要渡過淮水湎水,此僚竟然和穆提婆開心的玩著握槊的遊戲,毫不在意。後來高緯派他防守黃河沿岸,這廝居然勸皇上說,“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那無德無能,只愛玩樂的高緯自然附和。就這樣,本來十分強大的北齊,就這樣被這草包的君臣給禍害殆盡。
“王爺過獎了,長恭身為齊臣,守衛邊疆,抗擊敵人,乃是本分,豈敢居功?”高長恭一臉鄭重,沒有絲毫被人誇獎的得意。
韓長鸞哈哈大笑幾聲,道:“侯爺還是依然如故,謙虛的緊吶!”只是他的眼神很奇怪,沒有絲毫的誇讚,反而透著一絲淡淡的幸災樂禍和一絲憐憫,藏在眼眸最深處,除了六識敏銳的,自韓長鸞下車,注意力都集中在其身上的高興,再沒有其他任何人發現。
高長恭笑笑,抱拳道:“王爺遠道而來,一路奔波,怕是累了,不若就此隨長恭前去陋室,容我為王爺接風洗塵。”
韓長鸞神色一肅,道:“多謝侯爺的美意,只是長鸞身負聖上重任,不敢懈怠。”
高興神色一緊,暗道一聲“來了”。
高興的雙眼瞬間眯了一下,眼中寒芒一閃而逝,卻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因為高興一直一副恭敬的樣子,微低著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神色,更沒有人注意到高興籠在袖中的手不知何時伸了出來,並且立掌如刀,很隨意地向後揮了一下。
高長恭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掙扎,眉梢劇烈地挑了挑,微低下頭,用盡量和緩平靜的口吻道:“王爺說的是,不知可是有長恭配合之處,但請說來,長恭定會鼎力協助王爺,以報皇恩!”
韓長鸞輕輕笑了一聲,道:“鄭內史果然是聖上最忠貞的臣子,本王此來卻是因為你。”
高長恭臉上的肌肉抖了抖,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本身擁有這個國家最高貴的姓氏,卻被無故剝奪,貫上了妻子的姓氏,這無疑是莫大的恥辱,是他心中最大的痛苦。
在盱眙城三月,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此時他叫鄭長恭,但卻沒有人用鄭姓去稱呼過他。原來是因為高長恭統管盱眙軍政,有張生殺予奪之權,二來是民眾對他的遭遇的同情,更是對他功績品性的肯定。
先前,韓長鸞還口稱侯爺,此時卻是稱呼“鄭內史”,高長恭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是來者不善,自己大難臨頭。若是好事,雖然自己不再擁有高姓,但身上依然流淌著皇室的血脈,韓長鸞就算再狂妄,也不敢隨意開罪一位有著赫赫聲望的皇室子弟的。
自己就要死了麼?高長恭嘴角扯出一個苦澀而落寞的笑容。儘管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只是當這一刻真正降臨時,他的心中除了苦澀落寞,濃濃的憤恨不甘,還有不捨,對生命的留戀,更是對溫柔的妻子聰明的兒子留戀。
“請說!”高長恭淡淡地說道,神色有些木然,也沒有先前的恭敬。再對其恭敬,也沒有意義,不會改變結果,何必要強迫自己?
“盱眙侯鄭長恭接旨!”韓長鸞長聲大喝,聲音遠遠傳了開去。
“這廝聲音蠻大,倒是真像是個練武之人,只是武人只淇凌弱下,卻不知勇猛殺敵,就是狗屎不如!如果不是你還有用,小爺今天就送你去見馬克思!哦,no,馬克思還沒出生呢!”高興嘴角輕扯,眼神冰冷,心中冷笑道。
周圍圍觀的民眾以為高長恭即將受到皇上的嘉獎,一個個興奮而有期盼急切地看著韓長鸞。
高長恭渾身一震,漠然地看了韓長鸞一眼,雙膝一軟,就那般跪了下去。
高長恭跪下,高興和其身後的官員們自然也不會站著,齊刷刷地跪了下去,神情甚是恭敬,一個個低眉順目,大氣都不敢出,面前的可是權傾朝野的昌黎王,若是惹怒了他,莫說頭頂烏紗,即便是全家老小的生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路邊圍觀的百姓也都悉數跪了下去,原本有些喧鬧的北城門,霎時間便安靜下來。
看著跪伏在自己身前的成千上萬人,韓長鸞不禁有些得意滿足。面前這個曾今高高在上,位高權重的王爺,神武皇帝的嫡親血脈,此時卻是跪在自己面前,這是多麼有成就的事情。而這一切,不過是他在適當的時機,適當的說了幾句話而已。
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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