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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蔚豯ù出“原來你就是陳劍臣”的意思。
對於他們的反應,陳劍臣不以為然,似乎早就料到了,繼續道:“你等速速去稟告城徨老爺,若不受理,我們將會奔赴枉死城,直接找判官申訴審訊。”
他連枉死城判官都知迎鬼差首領眉頭緊皺,知道不那麼好糊弄了,道!”哼,就算城隍老爺受訟,但按照yīn司律法,訴話人需要經受三大刑罰方能升堂,只怕到時諸苦加身,你等支撐不過去。還不如早早歸去,免受苦難。”
“嗯?”
陳劍臣劍眉張揚:“此事莫不是你等矯法而行,濫用死刑?”鬼差首領施施然拿出一本,正是yīn司律法原本,翻開,遞過來:“律令在此,你們可分辨真假。”
那yīn司律本,一尺見方,不是凡紙筆墨所寫就,一頁一頁,入手柔滑似水,上面寫滿諸多蠅頭小字,顏sè鮮紅,好像是用刀子刻在上面的,工整而有力,根本無法塗改偽造。翻開相關的那一頁,果不其然,上面清清楚楚寫明,如果凡塵中人不安規矩程式告狀,越矩而行,就要依次經受鞭笞三十、火chuáng十息、吊高木二十息的三個刑罰。
而所謂的按照規矩程式辦事,就是要先透過土地公,再經過河神或者山神,最後才能把案卷遞交到城徨廟裡來。
只是這欄一層層,一級級告上來,等到最後,黃瓜菜都涼了。況且,有侯青在中間阻隔,在下面不管遞交多少狀子,都不可能傳遞到高高在上的城徨老爺面前的。
隔一個官,多一個部門,中間就等於多了一座大山。
這從來都是至理。
官差首領得意地道:“如何?以我之言,你們還是回去的好,何苦來著?”
陳劍臣把目光看向席方平。
席方平神情堅毅,擲地有聲:“受刑就受刑,事關家父冤情,就算把官司打到閻王爺那裡,吾亦必告之!”“好漢子!”陳劍臣拍手讚道,這才是讀書人的本sè,鐵骨錚錚,不畏強權,不懼苦難,不貪富貴。
鬼差首領冷哼道:“那好,且隨我來受刑,受刑之後才能見城陛老爺,遞交狀忪!”
他們來到城徨廟左邊的一座小房子裡,走進去,見裡面yīn森森的,擺滿了各種刑具。席方平為原告,正是他要上去受刑。
第一關刑罰,為鞭撻三十。
席方平趴伏在地,一名鬼差手執皮鞭,手起鞭落,噼裡啪啦地毫不留情地抽打著。
一鞭打hún神,猶打肉、身,其中痛楚無比。席方平咬緊牙關,竟生生地一鞭不少地受了。
打完,鬼差首領喝道:“你還要告否?”席方平大喊:“必告之!”“好好,再上火chuáng!”
那火chuáng之刑,卻是用一張鐵chuáng,chuáng下生滿炭火,火焰獵獵,熱量奔騰,把一張鐵chuáng燒得燙紅,駭人聽聞。
席方平倒吸口氣,略一猶豫,終於邁步躺了上去,又有鬼差將他兩臂按住,在火紅的鐵chuáng上反覆滾動著。
鐵烙之痛,無以復加,席方平骨肉都被燙得焦黑,他再也忍不住,狂撥出聲,令人不忍再聽。
陳劍臣聽見,為之動容不已。
十息時間過去,鬼差拉席方平起來,只見他精神萎靡,似乎站都站不穩了。
鬼差首領又大喝:“汝還要告否?”席方平回答的聲音有氣無力,但依然堅定如山,不可動搖:“告!”“哼,再上吊高木!”所謂吊高木,並不僅僅是吊人,而是將人四肢拉開,用繩子吊住,下面又有鬼差提起椐子切割雙tuǐ,其中痛苦,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席方平被吊好後,馬上就有鬼差動手,一邊一個,去倨他的雙tuǐ!
“�…………”
席方平疼痛yù絕,求死不得,呼號不已。
陳劍臣聽著,雙拳緊握,一股莫名怒意騰騰而生,就要暴起殺鬼。
只是心中一絲理智告訴他,切不可魯莽行動。畢竟,他現在面對的是城徨爺,不是尋常土地公yīn神,如果大鬧江州府,就再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後果將一發不可收拾。
下面鬼差首領再喊:“你還要告否!”席方平雙目通紅,已在萬般痛苦的折磨下陷入了一種竭斯底裡般的狀態之中,力嘶聲啞地狂呼起來:“大宴未伸,寸心不死,必告!”此刻就連那些鬼差聽見,都不禁聳然sè變,他們同人多矣,可未曾見過如此堅強的人。
十五息的時間在陳劍臣看來,此時竟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