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1/4 頁)
對此他自有理解:立言立言,並不是什麼言都能立起來的。這道理就像古人所寫的文章詩詞,如果為糟糠,早就會被時間淘汰:能流傳千古,傳誦古今的,都是精警之言,才能經得起考驗,立言而不朽。
又比如釋家的“言出法隨”道理也有相通之處,不是隨便說什麼閒話就能表現出法則來,而是有著嚴格的規定字眼。
故而,陳劍臣筆下責正氣,最喜歡也用得最順手的,便是“鎮”、“定”二字。
看見三幅大字,雖然因為環境的問題,寫得並不算很好,但是其中真意淋漓,韻味十足,卻足以掩蓋住字法上的不足,席方平由衷嘆道:“好字,真是好字。”他也是秀才,對於書法自有研究,見到別人寫出的字好,登時就見獵心喜,很容易就沉浸了進去。
陳劍臣一笑,隨即把三幅字貼在周邊可以張貼的地方上。
席方平大感好奇:“陳兄,這是為何?”陳劍臣道:“防患於未然也。”席方平一愣:防患?寫三幅字就能防患?防什麼患?這又是什麼道理?
諸多疑問大大的,繚繞不散,不過他見到陳劍臣並沒有多作解釋的準備,便識趣地閉口不問,反正在yīn司筆架山時,陳劍臣的表現足以驚世駭俗了,他的本事手段層出不窮,自己只要跟著他走就好。各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打聽秘密不但不禮貌,而且容易招惹忌諱。
做好一切,兩人開始閉眼休息。
風雨漓漓,席方平情緒飄曳,久久難以平息,無法入睡。他不過是一個安分的讀書人而已,就想本本分分地賺錢進學,奉養父親,使他老有所依,不料飛來橫禍,只為了一件陳年舊事,父親就橫遭毒手。
這一切,究竟是為何?
席方平頓時產生了濃濃的懷疑。
不知過了多久,風雨聲似乎小了,似乎遠了,他眼皮越來越重,終於陷入了夢鄉嗖,夢中忽然出現一個人兒,一張面目紅堂堂的,不就是那筆架山山神嗎?
山神手一揮,就地出現一座鐵欄柵架設的牢房,牢房簷下臥著一人,白髮蒼蒼,父親,那是父親!
席方平撲身上去,見到父親身穿白sè囚衣,渾身血跡斑斑,狀甚悽苦,席父舉目見子,潸然流涕:“方平我兒,鬼差兇殘,日夜撈掠,為父脛股摧殘甚矣。”
席方平正想說話,山神又是手一揮,監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如果答應本山神,不去城徨那裡告狀,本山神不但放你父親的hún神回去,還贈送給你一場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如何?”
席方平聽著,大感意動,竟隱隱想一口答應下來了救父出獄,不正是自己的預期目標嗎?!。
第一百四十六章:侵夢
觀察到席方平臉上的意動之sè,山神侯青心中竊喜,繼續遊說道!
“席秀才,本山神知道你是受那陳劍臣盅huò而來,但此子包藏禍心,實則是想利用你的,席秀才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受騙。”
他不提陳劍臣倒好,一提之下,席方平霍然醒覺:我這是怎麼了?
對方放回父親,贈予一場榮華富貴,就可以當此事從來不曾發生過了麼?
這就是自己所要討回的公道?
如果就此答應了對方,那日後如何還能面對陳劍臣!
一想之下,冷汗潸潸,憤然道:“你這山神,休要在我面前挑撥離間。我要的是一個公道,而不是什麼芶且獲得的榮華富貴!你如果知錯,自應當馬上放了我父親,然後再向城陲爺負荊請罪!”
侯青勃然大怒:“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本山神手下無情了!”
說著,轟然而起,現出本體,原來是一尊九尺高大的猿猴,通體皮毛赤紅若火,怒目巨嘴,咆哮著撲過來。
席方平大駭,情不自禁驚叫出聲:“陳兄救我”
呼呼呼!
呼喚之間,虛空裡驀然飛出三幅字墨,依稀便是陳劍臣所寫的那三幅字“鎮”、“定”、“逐”。
這三幅字憑空出現,呼啦一下就圍攏在席方平身邊。
砰!
狂暴的猿猴一頭撞過來,竟奈何不得三幅字,反被字上jī發出來的毫光刺在皮毛身上,鏗鏘有聲……
“哎喲!”
席方平吃驚大叫,猛然起身,才發覺是南柯一夢夜正深沉如海,風雨卻停歇了。
聽到他的叫聲,陳劍臣頓時醒覺,沉聲問:“席兄,何事?”
席方平這才發覺後背的衣衫竟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