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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到自個兒碗裡的肉片劫下了。
我瞪她一眼,又好氣又好笑,“您這全身都是美德,哪兒用得著謙虛哪!”
付苗苗把肉片送進嘴裡,美滋滋兒地嚼了兩下,嚥下去,這回還真沒謙虛地點點頭,“那倒是”
我樂了,正想再貧兩句,忽然就看著付苗苗臉色暗了,我估摸著,這是要跟我說和瀟瀟的事兒。
我又扒拉兩下碗裡的金針菇跟肉片兒,沒再往嘴裡送,等著付苗苗說話。
“曉兒,我們這幫丫頭小子,那是迄小兒就在一塊兒混的,這麼些年,我心裡其實一直惦著一人兒呢”付苗苗果然提了那事兒,不過這開場白倒在我意料之外。
“曉兒,這麼些年了,你丫那是真傻”付苗苗說著說著,又把話題轉到我身上,我不明所以,沒接茬兒,等丫繼續往下說。
“瀟瀟前些日子跟我說,跟你一塊兒看房去了,那時候我心裡就有預感,覺著我跟瀟瀟到頭了,也該吹了。後來陸子言結婚前一天晚上,我跟瀟瀟倆在紫荊城待了一晚上,攤了牌以後,我倆人又喝了一晚上。瀟瀟說,我倆現在這樣,其實真挺沒勁的,明明倆人心裡都不樂意,可誰也不跟自家抗議,就這麼耗著,躲過一天是一天,我說‘誰說不是呢’,就這麼的,我倆就把話說開了。後來啤的、白的、紅的,我倆都摻著來了點兒,再然後啊,我跟瀟瀟的事兒,也就這麼的了”付苗苗說話時候,一直用筷子扒拉著碗裡那點兒金針菇,自始至終也沒看我,我總覺著付苗苗像是在躲我什麼,但又不好開口直接問,於是乎,我還是沒言語,就這麼等著付苗苗。
“這麼些年,我心裡惦著人,瀟瀟心裡也惦著人,其實瀟瀟說的一點兒不錯,我倆這樣真挺沒勁的”付苗苗忽然撂了筷子,頓了頓,又說,“禮拜天我跟我爹媽攤牌了,我爹媽倒是沒太大反應,可自家老太太就撂給我一句話‘甭想’,說我跟瀟瀟的事兒,迄小兒就定下了,不容我跟瀟瀟這麼胡鬧。瀟瀟也是禮拜天兒跟自家老爺子說的這事兒,老爺子跟我家老太太是統一陣線了,都是一個意思——我跟瀟瀟這是胡鬧”
付苗苗後面這話兒,我早料到了,瀟瀟跟付苗苗的事兒,之所以拖到今天,就是因為自家老太太跟老爺子,這都是迄小兒就相中、定下的,雖然說至今也沒正正經經地辦呢,可瀟瀟跟付苗苗的關係,那是早就預設下了,現在倆人就這麼隨隨便便一句不樂意,老太太、老爺子自然是不能許了。
“那你倆打算怎麼辦?”我問。
付苗苗搖搖頭,沒吱聲兒,就那麼低著頭。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也沒說話,結果這時候,付苗苗抬頭了,盯著我說,“曉兒,我一直惦著那人,是景墨;至於瀟瀟一直惦著那人,是你”
我本來是要拿筷子再扒拉兩下火鍋,聽了付苗苗這話,我手裡剛拿起來的筷子“啪”地一聲,掉地上了。
那一瞬間,我覺著腦子空空的,又好像裡面塞了許多東西,亂糟糟的,卻理不出來什麼思路,就跟短路了似的。
好一會兒功夫以後,我腦子總算清楚點兒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付苗苗已經從座兒上站起來,準備走了。
我眼瞅著付苗苗走到門口了,想喊,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第二十五章
我是個心裡擱不住事兒的人,打川辣子回局裡,我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想著付苗苗臨走前說的那些話,又想到我哥在陸子言結婚的那天早上出去過,心裡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我哥興許已經知道這事兒了。
一個下午,我在科室裡就那麼待著,人是挺老實地坐那兒了,可心早飛了,我不時抬頭瞥一眼對面兒那梁淺淺,丫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好容易捱到快下班兒的點兒,我正收拾東西打算走人呢,結果我們正科推門進來了。
確切地說,不能再稱呼正科了,應該是“前正科”。早些日子,就有訊息說,我們正科升了,我瞧著那紅光滿面的樣兒,估計是真升了。
我們正科跟梁淺淺同姓,姓梁名山,這名字,乍一聽,有點兒水泊梁山的俠義味道,殊不知,我們正科那是披著狼皮的狐狸,奸著哪!
梁正科信步朝我跟梁淺淺走來,步步生蓮,容光煥發,四方臉上洋溢著笑容,甭提多美了。
我跟梁淺淺站起來,都叫了聲,“梁科”
梁正科笑眯眯地瞅了瞅我和梁淺淺,我被看得有點兒發毛,乾脆先發制人,“梁科,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哪!”
不得不承認,我說這話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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