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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求,絕對大有必要。不過張仲其卻絲毫不能領會我的良苦用心,脫了帽子逗他,“來,親親老頭子,就把這個給你。”
結果安和還是滿意而歸,我看著他又扯又咬新到手的“玩具”,哭笑不得,只能讓多鐸把他弄走。
他們大小兩個一走,張仲其便皺起眉,對我道,“福晉是想問錦州城外那敗仗是如何吃得嗎?”
他這神情,是以為我特意支開多鐸呢,我不禁好奇關於這件事還有什麼是我一無所知,請他進了堂屋,笑道,“打仗的事我沒有興趣,那些流言……在我看來也不過是甚囂塵上的說法罷了,我自然會挑該信的去相信。”
張仲其給自己倒了杯茶,四平八穩道,“福晉能如此想,那當然是最好了。”
我在一旁的圓凳上坐下,“張大人就沒有旁的話要和我說了麼?”
“老臣本也沒什麼想瞞著福晉。自到了錦州,小爺就覺身子不豫,勉力克了大木堡後,入夜毒性發作起來,有兩三日不能理事,與祖大壽遇上便在那時,一軍不可無帥……”他放下茶盞,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後來鄭親王趕到,鎮定了軍心,才算讓人緩過一口氣。皇上那裡自然是說不得的,好在此後調養得當,恢復過來。”
我從未強迫自己面對這件事,也許是因為潛意識中認為那是十年乃至更久後才需考慮的,而眼下突然被擺至檯面,卻也再笑不出來,只能儘量平靜道,“敢問這是什麼緣故?
他起先默然,隨後便回道,“老臣以為是那‘藥’失效之故。這兩味毒日益在體內相互侵染,相剋之性逐漸消退,只憑往日劑量,恐怕難以壓制。夙夜行軍,最是辛勞不過,戰場多血腥廝殺,又於心神不安,這兩者則算得上是毒發的誘因。福晉,贖老臣多嘴,您還是當作不曾聽過的好。”
這其實不用他囑咐,我在腦海中將方才提到的情形重新過濾一遍,問,“那應對之策就是加重服用分量了?”
“此毒甚。不可急用,”他比了比手指,“加至三錢以足夠應付。”
“那往後……”
“怕是要逐年增加。”
直到那一天來臨嗎?我盯著桌上的茶壺,壓低聲音道,“我想見識一下這‘三錢劇毒’的本來面目,張大人不會拒絕吧?”
72、錦堂彌生
沒有想到眼前這一小截枯木似的東西,就是所謂的“救命良藥”,我對著它發了陣呆,張仲其便從一旁探身將匣蓋壓上,道,“此物雖有劇毒,切成片即可入藥,煎煮後味略澀,有清香。只需一錢的分量就足夠置尋常人於死地。福晉如今可還好奇?”
我點頭問,“那最多能加至幾成?”
“此藥過於猛烈,有毒相剋,最多也只十二錢。況且有損於五臟六腑,”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補充道,“一般人……大約是熬不到那一天的。”
我望著他笑道,“少受一些苦,也是好的。”
他張口正要說話,春兒忽然撩起簾子跨進門道,“福晉,宮裡的賞賜方送到府上,梅勒嬤嬤請您過去。”
“知道了,讓他們都放在偏廳吧,我送一送張大人便來。”她依言退了出去,我開啟案上的梨花木盒,從張仲其手裡抽出那隻蛇皮匣子,“張大人,不介意留這個給我吧?”
他皺眉不答,我便徑直扣上木盒的鎖搭道,“張大人不必如此看我,有些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他漸漸收回目光,“我相信,福晉您是不會叫小爺為難的。”
墨寶在一個大雪天生了一窩小墨寶,毛絨絨地擠在一起,像四五隻糯米糰子,十分可愛。安和吵著要去看,我領他到了後院,卻見到十歲以下的孩子一個不少都在,正圍成一圈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麼。
他鬆開我的手,也擠了進去,爭論聲靜了片刻,便又重新熱烈起來,大約是在決定小狗們的歸屬問題。我本打算留下看看他們能搗鼓出什麼名堂來,隨後發現每次有人高聲辯駁之後,都會不自在地瞥一下我坐的方位,便招手讓奶孃過來,吩咐她,“只要不打起來,就都隨他們。”孩子的事還是留給孩子們自己解決吧。
“娘,額娘!”在榻上眯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安和就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屋。他捧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藤籃竄到我跟前,道,“額娘,你看!”
籃子裡的小傢伙還沒睜開眼睛,用手輕碰,只會發出虛弱的嗚嗚聲,這可憐的小東西啊,才剛出生,就被折騰得不輕,也不知道能養多久。
安和抓著我的手搖了搖,興奮道,“嬤嬤說,等它……大了,我要,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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