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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家那位爺,少做幾個月的怨婦。”
她本意不過也就是發洩一下不滿,說完便挽著我手臂一同往外走,道,“走,去瞧瞧你家小子,我也好些日子沒見他了。”
我笑道,“有十四哥在,姐姐自然犯不上天天來我這兒報到。”
她啐了聲,作勢瞪我,卻似忽然想起什麼,問,“小十五最近有沒有來信?”
“移師錦州後,有四五日不曾來過了吧。”這也是常有的事,我詫異她為何這麼問,她卻若有所思地放緩腳步,喃喃道,“看起來竟是真的?我那日聽多爾袞說起,似是前線戰事不利,皇上頗有怪罪小十五的意思。”
不知她是怕我擔心說得委婉,還是因為並不確定,我猜逃不過一個“勝敗乃兵家常事”,便道,“等他回來,到時自然見分曉。”其實倒不是我自信,只是想一想,若有該告訴我的,他自然是會說的。
秋雨已經淅淅瀝瀝下了近一週,空氣裡的潮膩讓人難受,心情也奇怪地似泡漲的海綿,被多餘的水分包圍得窒息。
在這類似梅雨的季節中等人絕對稱不上愉快,我正和書頁上四處遊走的鉛字奮鬥時,春兒一路小跑進來,興高采烈道,“福晉,爺回來了……”話音才落,便傳來門被人大力推開的“哐當”聲。
春兒眼疾手快,忙上前打起了內室的簾子。
回過身,隔著一個門洞,看到了離家快大半年的多鐸。
他渾身溼漉漉的,腰間的荷包穗子正滴滴嗒嗒地往下掉水,卻眼神雪亮地注視著我。不禁奇道,“你怎麼來的?下頭伺候的人也不給打傘麼?”說完這話,便發現只得他單身一人。
春兒道了聲“奴婢去給爺沏壺薑茶驅驅寒”,退了出去。
他走近,猛然一把將我抱緊。一股深秋的氣息一下子鑽入鼻端,我以手抵住他胸口,儘量遠離那冰涼的衣料,抬頭問,“怎麼了?”
“沒事,”他搖頭,略放開了我一些,卻以手輕捏住我下巴道,“讓我看看你。”
我微笑,“和以往,有什麼不同嗎?”
“有……也沒有……”他說著卻低下頭,快要碰到我嘴唇時,燭光忽的一閃,隨即便是滿室黑暗,被風開啟窗子“吱——”的轉到了底。
並不明亮的夜色中隱約可見他的輪廓,我伸手撫過他臉頰,道,“繼續吧。”
他有片刻的怔愣,才文不對題地答道,“我捨不得,我捨不得你。”
“我知道。”
看過安和回到屋裡,多鐸已洗完了澡,閤眼靠著床屏。我在床沿坐下,他便睜開眼來,輕聲道,“雅兒……”
“秋寒最易著涼,”我拉過薄被搭到他身上道,“累了麼?”
他望著我反問,“我看起來像是很累?”
仔細看除了眉宇間幾分倦怠,其它則一如平常,“也不算,”我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在他太陽穴上輕揉,他舒展身體,像是十分享受,感嘆道,“唔,還是家裡好。”
“那就知足吧,別再老念著那些有的沒的。”
不料他一骨碌坐起身,表情冷然道,“我沒想過要瞞著你錦州的事。我不出兵自然有我的理由,若有人覺得墮了八旗的威名,大不了罰就是了,難道還要我看他們臉色不成?”
我沒想到引來他這樣一篇說辭,愕然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是什麼氣話?”
“當時六哥也在,出了博中後所,皇上兵便到了。你也道我是怕了那祖大壽麼?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他們兩個!”
“我為什麼不信你?”我坐到他身前,笑道,“你好好的便是了,還用說這些做什麼。”
他似是一瞬間放鬆下來,握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嗯,咱們不提這個。”
第二天張仲其卻意外地登門拜訪。見了我便笑道,“福晉好氣色。”
我笑回,“托賴,總算沒辜負了‘富貴閒人’的稱號。”
他撫掌大笑,隨即問,“小爺可在府裡?”
還沒點頭,多鐸就抱著安和從我身後冒出來,笑道,“我既約了你,又豈會不守信用?”
張仲其笑而不答,只從他手中接過安和,用手指輕觸他臉上的酒窩道,“幾月不見,咱們的小阿哥可大得多了。”
安和似乎還認得他,笑眯眯地去摸他的帽子,還想用力把它揪下來,我企圖阻止他,他便撅著嘴道,“額娘,那個,要,要……”
我不理他撒嬌,打算和他拉鋸到底,現在起教育他並非任何人都能讓他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