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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得整齊劃一,如同一個人似的。夏天,我帶他們到連雲港游泳,我的兵全都熟悉水性。”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曾有人對將軍訓練部下游泳一事感到不以為然,然而這項技能卻奠定了新三十八師在緬北反攻,武裝渡河突擊的基礎。
1937年將軍參與了首次戰役:淞滬會戰。
同年9月下旬,將軍奉命率稅警四團開赴上海,守禦蘇州河,在蘊藻浜、大場與日軍正面廝殺,拉鋸戰相持約兩個星期。
當時稅警總團總共六個團全部參戰,因第四團戰績最佳,將軍因此被提升為第二支隊少將,轄管稅警四、五、六三個團。
10月27日,日軍佔領了蘇州河橋頭堡,部分日軍用橡皮舟搭浮橋偷渡成功,躲在河岸下的儲煤洞裡。
將軍先指揮部下用手榴彈炸燬浮橋,切斷了這些日軍的後路,後點燃浸透汽油的棉花包,塞入岸下的儲煤洞燒死偷渡的敵軍。兩個小時戰鬥完畢。
11月3日,日軍捲土重來,仍然試圖強行渡河。稅警五團迎戰,傷亡過半,團長陣亡。
孫立人將軍接到訊息,率部隊支援,與日軍進行逐室逐屋的爭奪戰,將日軍佔領的陣地重新奪回。
在蘇州河,將軍總共七次擊退日軍的強渡,一度打破了以“常勝軍”自譽的久留米師團神話。
丹青難寫是精神(10)
之後將軍打算將橋頭堡拿下,在衝鋒時被榴炮彈擊中,背部、肺部均受創,將軍的特務長與衛士護送將軍至後方醫院,一位學生模樣的青年見狀立即挽袖輸血相救,將軍因需開刀,在醫院待了兩個月始能下床。
在此期間,11月9日蘇州河淪陷,12月1日江陰要塞落入敵手。
將軍近90歲時,憶起這段蘇州河之戰,心裡仍十分感念那位緊急獻血,卻連牛奶也不肯喝一杯,名字也不肯留下的青年學生。
將軍對淞滬會戰的評價與最高統帥部的看法相左,也與官方史學工作者觀點不同。
只要被人問起,將軍總是坦率直言:“抗戰所需要的是持久的戰爭實力,不是光憑犧牲就能取得勝利,高階軍官認識不清楚,結果大部分精銳都在那兒消失掉了,我們打敗了,到哪裡我都是這樣想。”
淞滬會戰,我方缺乏完備的統一指揮系統。日軍進攻時,負責防守的長官卻身在別處。
這場被日方稱為“血肉磨坊”的戰役,雖然粉碎了日方“三月亡華”的計劃,也拖延了部分工業潛力遷入內陸的時間,然而國軍27萬官兵的傷亡,相較於日軍此次戰役約4萬官兵的傷亡,代價實在太大。
兩枚遲了半世紀的勳章
北宸
1940年7月26日,日本近衛內閣制定了以“共存共榮”為主要內容的“基本國策綱要”。同年8月1日,日本外相松岡洋右發表宣告,正式丟擲了“大東亞共榮圈”計劃。這個計劃是以日本為中心,以其所謂的“日、滿、華的牢固結合為基礎”,把東南亞和西南太平洋的廣大地區都變成日本的殖民地,建立一個“自給自足”的經濟體系,由日本主宰一切。
我曾看過幾張日軍在陷落區裡揚起大幡,慶祝勝利的照片。打著停止白種人奴役黃種人的標語,卻殘害蹂躪“共榮圈”的人民,這樣的行為,不知究竟是瘋狂導致戰爭,還是戰爭導致瘋狂。
1942年,日軍連破馬來、新加坡,席捲中南半島,長驅入緬,聲言與希特勒納粹軍會師中東。一般認為日軍在緬甸戰場之所以能夠獲勝,是在珍珠港偷襲得逞後,採取太平洋閃電攻勢戰術奏效所致。而現今越來越多的資料則顯示日本謀圖中南半島,早在1937年“七七事變”發生前便已展開。
前僑務委員李國生先生曾於1940年代初發表《在緬工作三個月記》,其中提到:
“1936年一天清早,我們到著名的瑞光塔參觀,忽然見到一個和尚邊敲木魚,邊誦口號,我看那和尚的膚色、行動、氣概都像個日本人,而不像是緬甸人,隨即問同行的老僑胞才知確為日本人,而這樣的和尚,為數並不少。後來得知日本的鈴木醫院跟緬甸土人聯絡極為密切,日本黑龍會在當地也相當活躍,從許多跡象可以看出,日本在緬甸的工作已經根深蒂固,一旦在此發動戰爭,敵人一定進侵,土人一定不戰。”
前一陣子為了寫《日據時代的臺灣》,我翻閱了數本在日據時期受招進入戰場的老兵資料,其中一位響應日本徵召的臺籍志願軍,提到他於昭和十三年(1938年)入緬,後來在緬甸戰爭時擔任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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