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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藏經紙那是比北宣紙更稀少珍貴的紙張。修復古籍時常用到的東昌紙,雲母紙,蠶繭紙都是棉紙。裝裱古畫,女子手中的典雅摺扇,閨閣公子的團撲都是各式各樣的棉紙。
排行第四的依舊是北紙,它就是大名鼎鼎的藏經紙,這是大佛國寺的自制紙,據說藏經紙一年只做一張,這一張藏經紙就是用來給高聖後陛下新年撰寫祭天文用的。
排行第五的就是餘家北宣,同屬北紙。無論是周夫哲“韌而能潤、光而不滑、潔白稠密、紋理純淨、搓折無損、潤墨性強”的品論,還是唐喆喆“輕似蟬翼白如雪,抖似細綢不聞聲。”的讚譽,前朝平太()祖親賜名‘紙壽千年’。這些都不是北宣最大的驕傲,北宣最大的驕傲是,在名字名畫排行榜中,前八位的名字名畫用紙都是北宣,它們跨越人類歷史近一千五百年,這就是餘家北宣。
‘紙壽千年’?這不是讚譽,這只是稱述。
作者有話要說:
☆、懸泉箋
這世界用量最大的紙是竹紙?
全大周人都會告訴你是的,因為只有承載文字,傳遞經史的紙才能稱之為紙,在每座學院裡都會有“惜字塔”、“敬字宮”或是“焚字爐”,上書“廢墨收經史,遺文著漢唐”這是千古一帝唐漢祖的名句。
餘敬惜的名字就來自敬惜字紙,用這四個字命名的東西,是每個讀書人書房裡的必備品,用現代話翻譯就是廢紙簍。
餘敬惜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哪怕它擷取自廢紙簍。
對紙要敬要惜,這是對文化,對歷史,對人類本身的尊重,但是她卻不認識紙的最大用量是承載文字,傳遞經史。
因為紙就是生活。
而擔得起生活二字的紙只有麻紙。嚴家只有一個,蔡家倉家餘家也只有一個,但是天下生產麻紙的紙坊那是千千萬萬。
世上讀書人很多,但是大多數讀書人在出人頭地之前,日常用來書寫的還是白麻紙。更不要說還有每逢佳節就要燒給神靈祖先的黃表紙,再窮的人家也會買上一刀,自己餓著也不能讓祖先餓著不是?比白麻紙用途更廣的就是黃麻紙,或者叫它黑麻紙,窮人家的窗戶,小康家的茅廁,市井商家,包肉宰魚的乘物。
這些麻紙不會用來承載文字,傳遞經史,因為麻紙太容易腐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但是它是用來承載生活,傳遞日常的俗物。
在這個夏天會有更多人知道它,用到它,那就是今夏剛剛開始風行起來的油紙傘。
也許漂亮的油紙傘用或潔白,或桃紅,或淡紫來製作更符合大戶人家的品味,但是目前為止油紙傘只有黑麻紙一種,因為製作油紙的餘家紙坊只做黑麻紙的油紙。
“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工藝。”木秦彥看著躺椅上眯著眼的女孩,目光中帶著淡淡溫暖:“我們是不是應該,在別家仿製之前先做些高檔的油紙?”
“木姨也說這不是什麼高深工藝了。”餘敬惜懶懶的挪動身子,肋骨雖然已經不疼了,但她依舊沒有絲毫大意,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永遠只有你自己:“為此再投入金錢不合算。”
餘敬惜從來不懷疑天朝人民的仿製功力,即使換了時空,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依舊波瀾壯闊,所以她知道這世界用量最大的紙不是竹紙,而是麻紙。
“這一批油紙生產完就停下來吧,明天。”她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帶我去紙坊轉轉。”
“麻紙,又不只能用來做油紙傘。”蜷縮在椅子上的女孩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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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桐油或者清漆,再或者是柿子漆。”珠簾外一個頭發花白的婆子仔細的摩挲著手中的油紙傘。
“想要確定,需要撕下一小塊用火燒。”她對著珠簾恭敬的回答
珠簾後的人影微微的點頭,站在一旁的小侍取出一把鋒利的剪刀絞下一塊傘面。婆子將手中的油紙湊近桌上的油燈,噼啪的火星四濺開來,伴隨著黑煙和橘黃色大朵的火苗。
“可以確定是桐油。”她將手中的殘片丟到桌上的玉盤裡:“看光澤亮度應該是熟桐油。”
“辛苦花婆婆了。”珠簾後有溫潤如珠的聲音傳出,溫柔卻不失剛強。
婆子恭敬的彎著身子,神情不敢有半點輕慢。
“想來要做傘面還是要厚重細緻些,讓紙坊出一批桑皮紙吧。”餘敬惜不知道在原來的時空,製作油紙傘的最佳製紙就是桑皮紙,而在這個時空有一個男子只一眼便從百千種紙類中將它挑了出來。
“是。”花婆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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