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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五張油紙並沒有白費,最少幫助她排除了許多的可能性,所以面對最後一張她也卻並不緊張。
“褐色。”石頭?暮色?濁水?樹幹?
好吧,女兒的藝術天賦果然不是繼承與她,餘敬惜捏捏鼻樑,提筆。
梅花吐幽香,百卉皆可屏。
一朝見古梅,梅亦墮凡境。
重疊碧蘚暈,夭矯蒼蚪枝。
誰汲古澗水,養此塵外姿?
初夏畫梅,餘敬惜自嘲的笑著,她果然是,俗。
作者有話要說:
☆、玉板箋
木秦彥站在細雨裡,被雨絲潤溼的黑髮這樣的微風是挑不起的,她眉目沉靜的望著雨絲籠罩的餘府大院,高牆依舊是高牆卻無端端多了許多沉重霧霾的味道。
入夏的第二場雨,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夏雨過去該是要升溫了才是,她卻覺得餘家大院依舊留在那初冬時節,五年前那個夫人逝世的初冬。
她跟在夫人身邊一共二十七年,所以當倉家將大紅的庚帖拿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隱隱的猜到了夫人的安排。那倉家的大公子是真的很優秀吧,所以夫人在那樣的境況下都不忍心逼迫他,但是這樣一來,小姐跟倉家大公子就真的錯過了。
小姐很好的,她想起以前那讀書時柔和得如一池春水的眉目,再想起出發去安陽前小姐那安之若素的神情,她一直覺得小姐不是呆,只是小姐的心太乾淨,所以俗事凡物都不能留下痕跡。
那個初冬,夫人走的時候她沒有守在旁邊,因為夫人安排她暗中跟著倉家公子的車隊一同去了洛陽,連夫人過世的訊息也是聽到倉家公子身邊人的議論,那夜她隔著驛站大片的梅花林,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梅樹下站了一夜。
吱呀一聲,餘府的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穿著粉色小褂的單薄身影走了出來,他走的很慢和著柔柔的雨絲顯得分外有韻味,走到石階旁他抬頭看了看落下的雨絲,乾淨的小臉上露出侵心的歡喜,然後他撐開了手中的傘,一枝古梅就這樣闖進她的眼裡,粉色斑斕瞬間便讓天地鮮活了過來。
“屛兒?”木秦彥語調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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