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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要讓她走,哪怕她今生恨他一世,在來世時,他一定要找到她,告訴她真相,告訴她,君問天,一生一世愛的那個人叫舒碧兒。
“君南在她身邊嗎?”君問天穩定了下思緒,冷然問道。
白一漢點頭,“恩,他是堡主身邊最機智最傑出的護衛,一定能替堡主好好照顧夫人的,只是有些擔心他能不能進得了皇宮?”
“他會有法子的。”君問天蹙了蹙眉頭,“還有什麼事嗎?”
“拔都王子在出飛天鎮時讓幾個將士突然迴轉,進了草原中一處林子,估計要監視幾天飛天堡。”
“這個我預料到了。”君問天傾傾嘴角,“他那方法有些笨拙了,別的人比他高明多了,唉,想我君問天何德何能,惹得那麼多人關注。”
“堡主,我們當初不該得罪四王爺的,或許你該聽從他的建議。”
君問天冷笑,“我若聽他的,只怕以後死無葬身之地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得罪他,我不後悔,他能整我到幾時,我等著呢?只怕他不僅也要自身難保了。”
白一漢怔了好一會,忽然笑了,“堡主,老天爺估計聽到你的話,呵呵,心一軟,順了你的心,哲別今早終於恢復神智了。”
“是嗎?”君問天驚喜地一挑眉。
時序不覺已是春末,小院中的幾株草花在風風火火的綻放過,默默謝去,留下幾柄莖葉偶爾記起他曾有過的風情,柳和蘭仍是綠色的,是一種濃的快似要滴落的綠,看著,令人屏息色彩也可以令人詞窮無措,木色的泥地纖塵不染,廂房中的窗門擦拭得鋥亮。
小院依舊,變得的是季節。
“夫人,這是哪?”秀珠訝異地打量著小院。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童報國好奇的,碧兒沒有讓他送她到宮門,而是馬車駛進了這座小院。
君南好整一暇地兩手交叉,表情平靜,他一路上像是和秀珠聊得不錯,以至於忘了正事,不知不覺也跟著他們來到這裡,既然來了,就不急著離開。
拔都王子率領大軍回軍營交差,他們站在這條陋巷之中,不算顯目,院中走出一位老者,見到碧兒,一愣,笑了,“夫人,老先生剛剛回來,你可真來巧了。”說著也不通報,禮貌地讓到一邊,請碧兒進來,一位年輕的婦人聽見聲音,臉紅紅的,搓著圍裙從一間廂房跑了出來,羞澀地對碧兒施了個禮。
“老管家,大嫂,好久不見。”碧兒含笑點頭。
夫人好像和這家很熟哦,秀珠回過頭,和君南交換了下疑問的眼神。
“夫人,你。。。。。。快要做孃親了!”少婦驚喜地發現碧兒小腹微微隆起。
“是,還有六個月。”碧兒跨進門,沒走幾步,耶律楚材拿著書從書房中出來了,童報國瞪大眼,這竟然是堂堂國相居住的府邸,如此簡樸,如此狹小,這位堡主夫人到底事何許人,怎麼和大汗、國相都如此熟稔呢?
耶律楚材平靜地看著碧兒,對慌亂的跪著的童報國視若無睹。
碧兒沒有想從前那樣施禮,抿唇淡淡一笑,緩緩將目光撇向小院的角角落落,“老先生,有時,我都覺得這裡像我的家一般,病者的時候,有難的時候,就會往這裡跑,不是家又是什麼呢?”
耶律楚材撫了撫長鬚,盯了他好一會,才開口,“夫人,老夫的小院太小,不能稱其為家,這次,我帶你去另一個家,那裡早就收拾好了,一直等著夫人回來。”
門外的秀珠和君南聽到這話,都驚了一下。
碧兒調皮地傾傾嘴角,“家裡有人在等我嗎?”
“等夫人到家的時候,應該有了。”
這兩個人在打啞謎嗎?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童報國只能眨巴眨巴眼睛,沒想到,耶律楚材突然注意到他了,“童大人,起來說話把,這次娶飛天鎮,聽說非常辛苦,回衙門後寫個奏摺呈上來,本官會向大汗奏明的,為你請功的。”
“下官不敢邀功。”童報國拭汗,堡主原配夫人的案子不僅沒破,反倒越來越複雜,還因為沒有辨清紙條的真假,鬧了一出天大的烏龍劇,讓朝廷的將士成了一個笑話,不談功了,不給他記過就算開了大恩。
“那些超出你對能力範圍,不能怪你,你把夫人安全地帶到大都,就算有功,回府歇著去吧。後面的事,本官來辦。”耶律楚材看穿了他的心思,揮揮手,讓他離開。
童報國極其恭敬地向碧兒和耶律楚材行了個禮,畏畏縮縮地上了馬車,回衙門去了。
“這兩位都是你帶來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