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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笠道:“就算押著他來,他若有心要坑我們,誰敢保
證他不出花樣向對方示警?再說,如今便想這麼做,也已經來不及了……”
廖衝有些急躁的道:“可是好歹我們總也該想出個法子來呀,老弟,莫非大夥就全瘟在這裡乾熬嗎?我這廂業已是熬出滿腔的火氣來了!”
宮笠的面龐上一片蕭煞之色,他陰沉的道:“等那些火把的光芒弱下去,我們便開始行動。”
廖衝道:“怎麼個行動法?”
雙眉聚成一個“出”形,流露出那等兇悍的暴氣,宮笠道:“沒有什麼選擇,只好照著蔡元明的話,姑且一試了!”
吸了口氣,廖衝不安的道:“設若這小子所說的乃是在坑我們?”
宮笠苦笑道:“那也只有認了;果是如此,我們尚堪自慰的,便是或有機會轉回去活剮了他以瀉憤!”
廖衝橫了心道:“好吧!便這麼幹,我操他六舅,姓蔡的王八蛋若是敢誆我們,看我怎麼一丁一點的來零碎收拾他,我會叫他死活不能!”
宮笠道:“希望你還有像那樣一顯身手的辰光!”
瞪起眼來,廖衝道:“別他孃的這麼個喪氣法,‘金牛頭府”這幹鬼頭蛤蟆臉,啃不了我們一根鳥毛去!”
於是,四個人又靜默下來,過了一會之後,那些散置四周的火把全都燃燒得差不多了,只偶而還爆閃出一兩溜微弱的火苗來,沉沉的黑暗,又似一片無形的潮水般,悄悄的蔓延於空間……
宮笠細聲道:“我們上去,記著不踩石階。”
那九級寬而且闊的石階,不管是單數也好,雙數也罷,四個人根本不去沾它,四條人影貼著階底的礁面往上翻掠,輕忽得只像四股淡淡的煙霧。
兩扇高大沉厚的嚇人的生鐵巨門便那樣嚴絲合縫的緊閉著,堅牢得宛如一對相拼的山嶽,看見兩扇巨門,不由會使人懷疑——它實際上要阻擋什麼?
一雙猙獰而又威猛的石雕獅子,便分左右雄踞在鐵門兩側,這兩座石獅全有八尺之高,紋絲不動的蹲在那裡,和堅厚的鐵門互為村配,更是相得益彰,帶著一股子森森的氣勢!
四個人便縮伏至左右邊的石獅底座,廖衝抬起頭來兩邊打量著,一面前哺的道:“好傢伙,看這兩個大玩意,真好像一開口就會吃人一樣……”
宮笠卻注意著這座石獅的右眼,而石獅的右眼和它的左眼並沒有什麼分別——只是一枚硬梆梆,本定定的,凸出眼眶的石蛋子而已!
凌濮悄聲道:“頭兒,可要我去按它一下?”
宮笠疑慮的道:“方才經過觸動那陣飛刀埋伏,石堡裡的敵人必已有所警覺,儘管他們未曾發現什麼,但注意力定然大為提高,這兩扇鐵門一旦開啟——不論那蔡元明的話是真是假,恐怕都難避過他們的耳目……”
凌濮低沉的道:“頭兒的意思是?”
嘆了口氣,宮笠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以如今,我們也無可選擇了……”
廖衝也惡狠狠的道:“對,管他孃的什麼邪魔鬼祟,我們橫豎是要拼他一場,乾脆來個霸王硬上弓,暗的不行,就明著上!”
宮笠道:“凌濮,你上去按這石獅的右眼吧!”
點點頭:凌濮飛身騰起,右手拼指如戟,極為準確的戳中了石獅的右眼,他的手指觸處,看去堅牢硬固的那枚石眼,居然隨指內陷,當他縮手落地。兩扇沉重的鐵門,竟已悄無聲息的自動啟開三尺——一隻是三尺。
目光瞥處,廖衝不由滿頭霧水:“怪了,這門開的情形,倒又似蔡元明那王八羔子所言不假……”
宮笠低促的道:“闖進去!”
拋下三個字,他已先行閃身掠進門內;門後,果是一間大廳,一間寬闊得令人生起一種空蕩感的大廳,四四方方的,大概總有二十丈方圓,陳設簡單,擺置也都是粗重之屬,地面上,不錯,是互動鋪設著每塊尺許見方的青紅色花磚,大廳中,最惹眼內,還是那枚嵌於正牆上的巨形猙惡金色牛頭!
站在門側橫沿上,宮笠忖量著到底該不該踩上紅色的花磚,廖衝、鮑貴財、凌濮三人隨後而至,廖衝火爆的低叫:“往裡淌呀!我們還在磨蹭什麼?”
宮笠四面搜視,小心的道:“廖兄,你不覺得這裡有點古怪?”
廖衝愣了愣:“古怪?啥的古怪?”
宮笠道:“好像——太平靜,防守也太鬆散?”
廖衝大馬金刀的道:“這足以證明‘金牛頭府’的一干人俱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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