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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聽封時,自會力薦範丞相為西蜀侯。”
“去建康聽封?”
“建康乃晉之國都,皇公大臣,王侯貴族之在所,怎不去那?封侯還能草率?”
“是不得草率。那將軍準備何時啟程。”
“有範丞相相助,蜀地全域性已定,現只等皇上聖旨,不日便可班師回朝。”
“屆時範某來安排餞行盛宴。”
“有勞。”
“當盡地主之誼。大將軍,今日不再打擾。告辭。”
“請。”
范進出門。桓溫便搖頭。所為何,只有桓溫知道。或許,看官你也知道。
袁喬隔日策馬往西嶺。湖畔房屋煙火毫無已久。興致而去,往往敗興而回。緣由未見到日思夜想的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待續……
………【第五章 美人回眸 一首佳人曲(中)】………
話說,幽谷白衣女子乃成漢十四公主,李勢同胞親妹,李娫,字宛如,自幼體弱,十歲拜師西嶺雪山派,習武強身,六載同習得琴棋書畫,一套越女劍法。氣質已出,楚楚可人。
山中不知天下事。天下大變,山中也知。李娫得知成都被破,兄長被俘,怎不著急。拜別師尊,循回城府。皇宮四圍有兵把守,李娫是夜越牆而入。見著親人,淚流滿面。兄長李勢身心疲憊,黯然失神,識不得親妹。皇嫂昝氏攜李娫手,執絲絹拭其淚。昝氏看著李娫自小成長,轉眼就落落**,絕美麗質,不勝欣喜。又令丫鬟奉出吃食,茶水伺候。
“宛如。這些年過的可好。”
李娫點頭,“我九王兄呢?還帶兵在外嗎?”
江湖不管朝廟事。李娫自是不知李廣早已自盡身亡。
昝皇后內疚至極,滿眶淚眼,“九親王已經……歸天!”
“怎麼都成了這樣!”想九哥是她最親近的兄長,幼時九哥帶著讀書,帶著騎馬,帶著玩鬧……李娫悲痛欲絕。
“皇嫂。”
“莫哭,國已至此,成漢不再。吾等不再是皇家貴人。愧對李氏先祖。若淪為奴隸,羞辱不堪。你還是回西嶺,雪山派雖非強派,也可暫護於你,大可不受牽連。”
“我願與皇兄皇嫂共進退。”
“使不得。此來,是生是死自不曉,但知好過不得。”
“我不怕。”
“宛如,聽話。此時由不得任性。往後,要自己會照顧自己。不能再以公主自居了。對了,你出去,還有一事要弄清。”
“何事?”李娫點頭。
“戰亂時,我父昝堅披甲帶兵出戰,一路作有埋伏,本也能挫挫晉軍銳氣,不想晉軍居然繞行。致我父徒勞無功。此中必有隱情,定是奸細洩露了軍情。此人乃害國狗賊,不能放過。”
“是誰?”
“實難看出是誰。定是大族賨人知底細者。現在我不便出去,見不得舊臣,亂猜疑無用。現只有你出去打問一下。”
李娫拭去臉頰淚珠,點頭應下。其實,她一個不更事的少女,哪有計策。
昝氏道:“你先找到幼時老師常侍郎家中,聽他怎麼說。”
“難不成是他?”李娫畢竟不諳世事。
“不,另有其人。”昝皇后心智過人,甚明人事常理,“常公中庸之師,難有亂心。他信得過,你大可去投奔,他可與你安排棲身處。另有,見常公當以叩拜禮,不為過。”
“嗯。”
“宛如,此時皇宮不便你久留,趁夜出去,免得給現了身份,遭大可不受之殃。”
李娫含淚搖頭。昝皇后神色威嚴堅定,找身男兒衣服,讓李娫換上,千萬囑咐。
依依惜別,昝氏目送李娫飛牆出去。見其輕功甚佳,也為欣慰,不能除奸,保身當是足夠吧。自己何嘗不是,曾經峨眉女俠,如若一個人,輕身離去,又有何難。此時,為人妻,亡國國母,不擔當此罪誰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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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娫出了皇宮,尋路找去侍郎府。本也想越牆進去。卻想起師父的話,有求於人行正門。扣動朱門鐵環,開門的是一位白鬚老者。李娫認得此人,常府管家常德,為人和藹。幼時與九兄、馬黨拜學常侍,上下馬車都是常德抱送。年幼不懂事,還學著常侍直呼他‘常德’。想著幼事,想著九兄,李娫不免傷情。
“常伯。”
“你是?”她著男裝,老者已經認不出她。
“我是李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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