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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定晴看,眉目清秀,聲音柔嫩,是個女孩,終隱約想起來,“十四公主?”
李娫點頭,“我求見……”忘了如何稱謂。
常德引李娫進門,“老爺已經吩咐,任何親王公主登門,都好自安排。”
“現下能否拜見常老師。”
“老爺在書房杜撰時候,此刻從不聽人打擾。幾十年都是如此。老奴先帶公主到客房,休息一宿,凡事明日再說。”
李娫此時也覺著倦了,便聽從常德安排。
次日,晨起,有女婢送來清水梳洗,早餐點心。李娫換回女兒裝,女婢目瞪口呆,不免交頭接耳。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世間有如此唯美的女子。
用餐過後,常德過來,領李娫去書房見常璩。
進書房,撲面一股墨香,常璩仍伏案作書,見李娫來,收筆,合上一本手抄,封面為《華陽國記》。
李娫叩拜常璩。常璩扶起李娫,道:“多年未見,公主多禮了。”
“常老師,皇嫂讓我投奔於你,詢問一事。”
“你見過皇上皇后了?”
李娫點頭。
“他們都可好。”
李娫稱是。
“看來安西將軍桓溫是守承諾,光明磊落的真英雄。”常璩捋須點頭。
“老朽是無顏再去探望他們。”
常璩此時已接受桓溫參軍之職,將效力東晉國,故出此言。他也不所謂是委曲求全,為《華陽國記》忍辱又如何呢。
“剛才說,詢問何事?”
“皇嫂以為,定有人洩露了軍機,使得晉軍繞過埋伏,直攻成都。”
“老朽也以為。可此時再議這些,已然毫無意義。何況戰爭少流血喪命,少負累民眾,天下統一,未嘗不是好事。”
李娫無語。
“公主安心在府上住下。國誰為主都行,只要能為國為民,天下太平。”
李娫想不到如此深奧,心緒煩亂,便告退。
出了書房,常德問,“公主可要去花園看看,幼時你最喜歡在花園捕蝶,踩亂了好多鮮花,又為鮮花哭泣。”
“好啊。”李娫不時想起幼時,不時想起昝皇后的話,自言自語,“到底誰是叛國賊呢。”
“丞相范進。”常德道。
“你怎麼知道?”李娫追問。
“國人皆知。范進開城門,迎晉軍,如今好不風光,主事蜀地各官員,應從晉國安西將軍,軟禁皇帝,聽封晉國。”
“真是范進。”
“范進位相,貌似直言忠心,私底下為人陰險,以權謀私。九親王之死,也於他干係。”
提及九親王,李娫心血澎湃,澀淚盈眶。
常德問,“公主,怎麼了?”
李娫忍住哽咽,“沒什麼。想回去休息。”
“也好。”
——
——
李娫回屋。坐立不安。江湖氣之心尋思,有惡不除,善也受害,何況此時的家仇國恨。定要殺了奸人范進。
主意盤定,白天太過明目張膽,難以得手,夜行潛入相府,伺機暗殺。花齡女子,有心無緒。
日暮,獨自在房間吃過晚餐後,李娫命退一旁伺候的丫環。甚為緊張,之前從未有過殺人,蓄意都不敢;曾有一次隨師尊南去大理,遇到幾個毛賊,也只是修理嚇退。所學劍法,只是同門切磋,並沒派過用場。
如此說來,小女子自不知天高地厚。
夜靜,熄燈輕出,繞過花園躍出後門。街上已無行人,燈火朦朧。相府就隔一條街。李娫翻牆飛到屋頂,觀察相府動靜。忙碌家丁少見,卻有不少持刀護衛巡夜。此時范進送走一人,又進一人拜訪。尋思肯定狼狽為奸。
慢慢匐近議事大廳,僕人侍婢都被遣走,只有兩人在言論冊封,提攜之事。
李娫以巾掩面,飛身而下,跳入廳中,劍指范進,道:“狗賊,拿命來。”
平靜的大廳,一聲劃破。
突起變故,另一人嚇得肉色慘白,顫抖後退。范進只是一驚,要拿牆上掛劍,卻被李娫出劍擋住,只得空手接招。李娫出劍神快,一心拿命,范進雖不大意,也是方寸大亂,連連退舍,被逼至牆。李娫加力追擊,范進無處可躲,勢必一劍穿心。瞬時,范進拉過來拜訪的官員,肉靶子擋一劍,那廝殺豬般尖叫一聲,暈死過去了。李娫第一次傷人,不免顫抖。但轉念,此次要來殺人的。便狠狠地拔出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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