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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喬上前道:“仙子並非凡人?”
白衣女子見袁喬一臉英氣,並不可惡,答道:“我本凡人。你是何人?”
“仙子撫琴勝天籟。”
“我並非仙子,你是何人?”見袁喬未得及時答覆,接道:“不說作罷。”轉身往房屋走去。
袁喬道:“我便是東晉安西大將軍副將兼司馬袁喬,現任徵西軍龍驤將軍。”
說罷,覺著自己威武甚許。
白衣女子停步,容有所動,若有所思。袁喬自以將軍留步美人,更為得意。
“仙子可否再撫奏一曲?”
“本……”白衣女子不回頭往前,走進屋內,“小女子已收琴。不過,小女子也能舞劍,將軍可有興致賞賞?”
袁喬拍手叫好。
片刻,白衣女子換身素色緊身衣出來,一簪盤發,手持寶劍,輕盈舞起,姿態美妙,忽快忽慢,劍法出奇。顯不出內勁,但劍氣不凡。
見此奇女子,袁喬目瞪口呆。
突然,女子越近,起劍攻袁喬,笑靨依然,袁喬不以為然,以為有意與他戲劍,便近身接招。女子劍法毫無破綻,攻守相間,稍不留神,就能見血。
相持一刻,袁喬知她傷不了自己,更興起了風流心,伸手要拿女子頭上繫住青絲的玉簪。女子愕然,退避不及,以劍相擋。袁喬搶了玉簪的手臂被劍傷,鮮血直流。女子見血,花容變色,棄劍湖中,起身飛走……
袁喬毫不顧及,躍身要追去,才覺傷口疼痛不便。
“姑娘,傷了將軍我便走?”
“傷的便是你龍驤大將軍。你走吧,若是我師父見了,必要你小命。”
聲音漸去。
山間湖水景色重回靜謐,袁喬才知趣尋馬歸家。
袁喬自然把得玉簪之事省略了。
桓溫道:“小子是繞著彎,想說娶妻生子之事吧。等班師回朝,請南康公主給你物色個王公大臣家的閨秀。省的成天沒個定性。”
“勿用大哥操心。”
“大哥能做得了主。”
桓溫此話得理於袁喬父母都離世,舉目也無親戚。袁喬與自己親弟兄桓衝一般年紀,是故也當他是自己親弟兄。
袁喬吐吐舌頭。私底下也沒個官階輩分大小。
此時下人報,範丞相求見。
桓溫道:“讓他進來吧。”
袁喬趕緊穿好衣服,撇嘴道:“這廝來幹甚。”
袁喬自來成都,不管親見還是耳聞,範氏宰相一門,都沒個好名聲,甚是厭惡。幾次請宴,桓溫不在,袁喬也都藉故不去。袁喬起身告退,他自有他想之事。桓溫點頭。
范進帶一行隨從來,步履輕盈,隨從排門外護候,范進走進,抱拳有禮道:“見過大將軍。”
話說自范進引晉軍入城,就有蒙面高手趁亂潛入相府,要拿他狗賊命,范進雖出青城,能舞刀弄劍,自從政,多有荒廢,力不能敵。若非兵士替死,早已嗚呼哀哉。備受驚嚇,於是聘請高手保鏢,保護不離五丈。
桓溫引坐。“範丞相有禮了。”
“請。”
“請。”
桓溫一邊命下人看茶,一邊作笑道:
“範丞相來我這,也要帶一隊武士護衛?顧忌什麼?”
“並非。這兵荒馬亂的,伴幾個隨從安全。”
“蜀地不安全?”
桓溫一言,使得范進語塞。桓溫便哈哈大笑,范進也哈哈大笑,以解尷尬。茶上來,桓溫道:
“這是我從建康帶來的閩茶。清香提神。範丞相品品。”
范進接茶聞香,連連點頭示好,又道:“將軍留蜀地飲食起居可習慣。”
“甚好。不勞丞相掛心。”
“那就好。”
“此次我晉西征擴土,如此迅捷,多虧有範丞相相助。”
“哪裡,哪裡,範某也只是盡天意之事,為民為己,為免生靈塗炭,失小節全大義。沒得功勞,沒得功勞。”
“範丞相功不可沒,此番已飛鴿傳書,啟稟聖上,不時當能收到聖旨。”
“那範某為西蜀侯之事,當是有譜?”
“如何加官進爵,自是聖上欽點,我為將,帶兵打仗在外,難以過問。”
“那……”范進稍皺眉頭。
“範丞相此番過來,就為此事擔憂?”桓溫以茶禮緩和,“不必多憂,晉功過賞罰自有制度,此次功獲我等自有知明,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