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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好還是不好,就以設定好的目標來衡量。”
周亮答應下來。晚上回家和太太說:“杜拉拉逼得可真緊,一步緊跟一步容不得我喘氣。先是我個人的上半年績效評估,然後是我個人的下半年工作目標設定。這剛做完,又催著我和下屬做目標設定。”
太太擔心地說:“那她有沒有想幹掉你的意思?”
周亮搖搖頭道:“她要是有幹掉我的心,就不會費這麼多精神來教我這些東西了。”
太太好奇地說:“你不是說她今年才開始學做HR嗎,做行政的時間也沒有你長,她能教你啥?”
周亮辯解道:“那不一樣,她命好唄,天天在大老闆身邊學,進步快呀。”
太太說:“那她現在又教給你,對你的發展不也挺好的。”
周亮嘆氣道:“累倒不怕,就是壓力太大。你不知道,最近每次和她談下來,我都累得像做學生時剛參加了一場期末考試。”
太太連連安慰著。
周亮又說:“這回和下屬設定目標,你看著吧,回頭功課一交,杜拉拉肯定又得指點我一番。光那個SMART原則,她要不給我做個總結,我都不姓周。”
太太忙問他是否會SMART原則。
周亮自負地說:“設定目標就得用SMART原則呀,幹了這麼些年HR還用她教!”
過了兩天,拉拉看了周亮發來的郵件,感到他在給下屬設定績效目標中,考核標準不夠量化,時間性的規定也不明確。
拉拉任經理半年多的時候,“聚焦中國”計劃經過不斷修改和完善,在CEO喬治訪華一年後,正式鋪開實施。
對於這個充滿機會與挑戰的專案,總監們私下裡開玩笑說,“聚焦中國”,搞不好會“燒焦中國”。
李斯特悄悄和拉拉說:“每一次擴張,意味著機會,也埋伏著風險。假如擴張後,人均生產率沒能快速達到預期水平,就會馬上導致公司利潤下降,而裁員是緊隨其後的。”
王偉也告訴拉拉:“與公司對利潤增長的期望相比,公司的投入是不成比例的。目前看,主要的投入部分是用於人力成本,而市場資源部分的增加則非常有限。沒有錢,光靠加人,是產出不了足夠業績的。今年如果能做到16。6個億的銷售額,那麼明年做到20個億還有可能,如果今年都做不出來,明年更夠嗆。”
拉拉擔心地問王偉:“如果完成不了銷售任務,何好德會受到怎麼樣的衝擊?”
王偉說:“離開DB是比較容易預見到的一種可能。”
拉拉忙問他的意思是不是何好德會被炒。
王偉笑了笑說:“我在DB幹了8年,經歷過四任總裁,有兩個是被公司炒掉的。何好德算是在任最久的,已經快三年了,其他的都沒他幹得久。高層不夠穩定,是DB近年來發展不盡如人意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聚焦中國’失敗,何好德只有走路;如果成功,那麼他能獲得提升,比如成為DB亞太的頭——機會與風險總是並存的,這很公平。”
拉拉聽完,覺得王偉對“聚焦中國”的看法其實和李斯特差不多,雖然還不至於到悲觀的程度,卻也毫無樂觀可言。
拉拉不由得天真地問王偉:“既然風險不小,那何好德干嗎還要花那麼大心思把CEO喬治請來中國看市場,千辛萬苦地去自找這個‘聚焦中國’呀?”
王偉耐心地解釋說:“拉拉,這事兒也由不得何好德不做。行業非常看好中國市場,各大公司都在加大對中國的投資力度。DB不上,競爭對手可就上了。”
拉拉恍然大悟道:“那我們在中國的排名就會掉下來了。”
王偉點點頭說:“就是,公司考核何好德的指標多了去了,除了利潤和營業額,還有市場佔有率和在華的行業排名——他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誰都可以混,他可沒法混,再有就是我們這幫管銷售的總監沒法混。每個月,指標、費用都盯著呢。”
拉拉聽了不由得感慨道:“嗯,要不怎麼說資本總是最大限度地追逐剩餘價值呢。”
王偉笑道:“做了銷售的,就都明白這個道理。今年完成指標了是吧,明年再在這個基礎上增長個百分之二三十,永無止境。何好德這些做總裁的,哪一個不是做銷售出身?都明白。”
拉拉忍不住嘆道:“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王偉被她逗樂了:“是這麼回事兒,女俠。”
拉拉多愁善感道:“那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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