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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們會派人來談話,求證是否確有其事?那自己是該矢口否認還是老實承認呢?還是要說這是私事、公司無權過問?
還有一種可能,高管層會裝傻,但是從此對她杜拉拉不予重用,直到她實在自覺無趣主動離開DB?
反覆的猜測進一步加重了拉拉的心理壓力,患得患失的焦慮中,她的下巴漸漸尖了起來。
作為商業客戶部南區的大區經理,陳豐在日常工作中和拉拉接觸甚多,兩人的辦公室捱得很近,幾乎每週都有一些協同工作的安排。王偉走後,陳豐對拉拉的態度似乎沒有任何變化。拉拉有時候心虛地揣度,陳豐到底是否有所耳聞自己的事情,他一直不曾明示或暗示這事兒,是出於紳士風度,還是僅僅確實一無所知?拉拉也想過,不要做自欺欺人的鴕鳥了,這樣有趣又刺激的事情,只怕是早已人盡皆知——但她沒有勇氣向“包打聽”海倫求證,而海倫大約一直在等著她開口。
在高層保持沉默的同時,成分複雜的群眾卻不像高管們那樣行事慎重,而且群眾的成分比較複雜,保不住總有那麼幾個當面來找女主角杜拉拉做面對面溝通的。
拉拉已經被各色群眾問毛了,近來,只要碰上陳豐和她獨處,她就緊張,生怕他下一句話就要提到王偉,於是她就急忙搶著拿話塞住他的嘴,空氣中充滿了她不自然的聲音,顯得熱鬧而慌張。
想到白天剛和董青因為王偉的事情發生過戰鬥,拉拉看著未接來電中陳豐的那條記錄,很擔心他這麼晚打電話就是想問王偉的事情。拉拉正出神,手機響了,她一看,是陳豐又打進來了。拉拉感到很有壓力,想不接,又覺得說不過去,拖了幾秒,她想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他想問的話遲早會開口的,便硬著頭皮接了。
陳豐在電話那頭剛溫和地問了句“方便嗎”,拉拉就硬邦邦地截斷他說:“什麼事兒?”
陳豐沒料到拉拉會這態度,楞了一下說:“沒什麼特別的事。”
拉拉冷冰冰地說:“那你想說什麼?”
陳豐越發覺著不對勁,賠著小心說:“怎麼了?要不我先聽你說吧。”
拉拉沒好氣地嗔怪道:“是你打給我的,你讓我說啥?”
陳豐解釋說:“我就找你隨便聊聊天。”
拉拉話中帶刺道:“那你想了解什麼呢?”
陳豐辯白說:“我真沒有什麼想了解的啊。你今天怎麼了?”
拉拉根本不信,她不耐煩起來,不覺地聲音就像刀片劃過玻璃那樣刺人耳朵:“你到底什麼事兒吧?”
陳豐也急了:“沒事兒就不能找你聊天嗎?”
拉拉懷疑地說:“那好吧,你想聊什麼?”
陳豐見不是個事,就說:“拉拉,我怎麼覺得你對我有意見?是我做錯了什麼?”
拉拉也懷疑是自己多心了,陳豐可能真只是找自己閒聊兩句,以前他們之間也有過純粹閒聊的電話,她只得放軟聲音,給自己找臺階說:“誰對你有意見了!只不過見你晚上打來,以為有啥急事兒。”
陳豐嘆氣道:“瞧你這態度!”
拉拉半信半疑地告誡道:“好吧,是我不對,給你賠禮了。不過,我很累了,你可別提我不喜歡的話題,回頭影響我睡眠。”
陳豐追問道:“到底什麼事兒呀?我哪裡敢影響你睡眠。”
拉拉越發懷疑道:“你還裝!”
陳豐的聲音中傳遞著無辜:“你真把我說糊塗了,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裝過了?究竟是為了什麼,你不說出來,我都沒法兒給你解釋。說不定是你冤枉我了呢?”
拉拉聽他語氣像是真不知道那事兒,一時也吃不準了,只好含含糊糊地說:“好吧。就算我冤枉你了。總之煩人的話題,你別提就是了。”
陳豐保證說:“我真只是找你隨便聊聊天,沒想問你什麼事兒。反正,你高興講的,我就聽著,你不愛聽的,我一個字兒不提。”
拉拉哼哼道:“你有那麼好?”
陳豐用誇張的語氣說:“我一直都對你這麼好,你不知道嗎?”
拉拉不通道:“銷售之言,豈能當真?哄死人不償命的。”
陳豐一本正經地說:“你看我這麼老實單純的人,哪裡敢哄你?有這膽兒也沒那效果,你多聰明的人呀。”
拉拉被他“老實單純”的STATEMENT(宣稱)逗得笑起來道:“做銷售的還有老實單純的?除非你是個新手,要麼你就是個差勁兒的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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