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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音樂中時而崇山峻嶺、時而流水潺潺;又彷彿雨打浮萍、風吹殘紅;零落飄搖間,卻感覺到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倉頡千萬年來的不曾被撩動的心此刻也是隨著那琴聲而一起飛揚……
這可是些普通凡人啊!
一曲終了,那撫琴之人站起身來,見得倉頡仙風道骨模樣,知道是有道高人,於是上前行禮道:“嵇康見過道長!”其餘幾人也是上前見禮!
原來這七人皆是一時之俊秀,因為不滿如今晉朝政治黑暗,故在此竹林避世,日日飲酒吟詩,不問世事,自號“竹林七賢”。
為首的彈琴那人名為嵇康,其餘六人分別為撫箏者阮籍、拿壎者山濤、吹笛者向秀、弄蕭者劉伶、執板者王戎以及那抱阮者阮咸。
倉頡如今有金仙后期,自是算得出幾人來歷,只對七人道:“爾等如此避世,何不修仙?”
嵇康不屑道:“當今修仙之二大門派,上入不得我等之眼!”
本事一點也無,口氣卻是不小!
倉頡如今在地界遊歷千多年,自不再是玄木島“倉坊”內那個造字的青澀的小夥子了,聞言笑道:“為何?”嵇康等幾人見得倉頡也不動怒,只暗暗心驚,要知道如今地界幾乎所有修真門派都和這三家牽扯過關係,卻不知這人是何來歷。
但幾人卻不是怕事的主,嵇康道:“蜀山崑崙二派僅有長眉真人一個頂尖高手而已,卻號稱地界人族正統,廣收門徒,對那些不服兩派的人到處打壓,實在是沽名吊譽之輩,我等七賢怎能入此等門派!”
倉頡點點頭道:“你說地也不無道理,這兩派實力確實太弱,要不是人闡二教在後面撐腰,怕是連那無量派都擺不平!再說其所謂的人族正統,嘿嘿!”
玄木島一脈親傳弟子自是不會認為蜀山崑崙派為人族正統,不過玄木島一脈弟子終究沒有兩派弟子那麼厚的臉皮,日日將個人族正統掛在嘴邊!
嵇康卻是不再繼續在此事上糾纏下去,只道:“道長,方才我等七人合奏之廣陵散如何?”
倉頡笑道:“於我等修仙者而言,你等凡人所奏,也是普通的很!”
“廣陵散”乃是合七人之力,費時數年而成,七人皆是地界音律好手,聞得倉頡之語,頗不以為然。
倉頡也不理睬幾人,只抬手將手中春秋筆一揮,一道青氣向那片竹林飛去。
那些竹林彷彿有了生命力一般,竟然無風自擺,竹枝晃動,竹葉招搖起來。那道青氣突然又幻化成千萬道,依附在每顆竹子之上,每棵竹子竟然就此發出悅耳地音樂來……
嵇康等七人目瞪口呆。
大自然的音樂才是最美的音樂!人的音樂永遠之能貼近大自然,而不能成為大自然。李松為萬木之祖,倉頡身上有李松賜予的一道先天甲木之精氣,要控制小小地一片竹林,自是易事!
倉頡卻又隨手一招,一個酒葫蘆便出現在倉頡地手中。倉頡笑道:“我知你等好酒,且看我這酒如何?”說完,便將酒葫蘆蓋子一擰。
此酒可非凡酒,乃是當年在玄木島上的勁節公、孤直公、凌空子、拂雲叟、杏仙等五人,取玄木山泉中來自東海泉眼中地五色神水,和著那玄木島上朝露釀造而成。
倉頡在地界遊歷,倒是帶了些在身上,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嵇康等幾人愛酒如命,一聞得那酒香,又見得倉頡方才神奇表現,哪裡還不知道倉頡大能,只一齊向倉頡拜倒,道:“我等願拜道長為師!”
倉頡哈哈大笑,道:“爾等既然心服,自是甚好,不過我有老師尚在閉關,因此,你等可先為我記名弟子!”
說罷,便著七人先向玄木島方向行了那三跪九叩大禮,七算是正式列入了門牆!
倉頡又掏出雲霄賜予自己的那塊青色玉訣,交由嵇康道:“你等便按此玉訣上攻法修煉,可在地界傳下我玄木島修真一脈!”
九九節 名青雲門
原來倉頡在地界遊歷期間,見得地界經過這千百年來的變化,再也不復以前的那個高人遍地走的洪荒了!甚至象春秋戰國時期,那些如太上老君、孔宣等大能之人親自傳道者都是寥寥無幾,反而是那些地界的修真之人佔據了道統,如諸子百家一般,既可上得廟堂之高,也可處得江湖之遠,為各自大教爭得了氣運。
倉頡又見玄木島一脈尚無修真門派傳下,卻是不利於玄木島道統在地界的發展,恰巧今日又遇見嵇康等所謂的“竹林七賢”根骨不錯,是以便想到了要傳下玄木島修真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