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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兵倏地施展出一式“鯉魚打挺”,驀地由地上一躍而起,左手五指有如一把鋼鉤似地直向著桑南圃面門上抓來。
桑南圃料定了他會有此一手,就在他的手才伸出一半,桑南圃搶先一步,反手一捲,左手的長衫有如一條大蛇般地捲了起來,正好纏在了他那隻手腕之上!
緊接著桑南圃向下用力一帶,簡兵整個身子向前一栽——
等到他的身子站起之時,卻已為桑南圃手上那件長衣纏捆了個結實!
桑南圃的左手緊扣在簡兵肩頭大筋之上,手頭上略一用力,簡兵頓時覺出全身麻軟不堪,手裡那根九股鋼鞭由不住“當嘟”一聲,落在地上。
這種情形對於現場眾人,自然發出了阻嚇作用。
“鬼太歲”司徒火怔了一下,把一嘴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他大聲嚷道:“姓桑的,你這算是什麼名堂?”
桑南圃恨聲道:“不算什麼名堂,不過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
簡兵雖說是不能再施身手,可是依然能開口說話。
他知道了眼前這種情形,真恨不能一頭撞死,可恨的是身不由己,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旦“太阿倒持”,卻只有聽人家的了。
他冷冷地道:“姓桑的,簡某落在了你的手裡,就請給個痛快吧,皺一下眉頭算是婊子養的!”
桑南圃強自做作地一笑道:“現在還不到你死的時候!”
他乾脆把寶劍插回鞘內,空下的一隻手緊緊貼在簡兵背後,然後回過臉來看著司徒火,凌笑道:“老兒,你要他死還是要他活?”
“鬼太歲”司徒火猝然一驚,訥訥道:“好小子——你打算怎麼辦?”
“怪鵝”孫波道:“桑南圃,咱們到目前為止,還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你要是敢對我兄弟施展毒手,這個樑子,咱們可就結實了!”
桑南圃發出了一陣子懾人心魄的冷笑聲。
燈光下,他那些原本潔白的牙齒,染滿了鮮血,看上去極為可怖。
他顯然是被“怪鵝”孫波的話激怒了,一雙瞳子裡閃爍著灼灼光彩。
“姓孫的,咱們這個樑子早已結上了,你以為我可以善罷甘休?”桑南圃凌聲笑著道:“太晚了,太晚了!”
“鬼太歲”司徒火恨聲道:“姓桑的,我們兩方面,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該幫姓譚的,老跟我們兄弟過不去,劍傷你的是我司徒火,卻與我兄弟無關,你快放了他,我們才好說話!”
桑南圃心裡恨極了這個司徒火,只是此刻自己重傷之下,卻是無可奈何與他,這筆仇恨只有埋藏在心裡留待異日再圖報復了。
他冷笑道:“要放你兄弟容易,我卻有個交換條件!”
“什麼條件?”
“把譚氏母女給我交出來!”
司徒火怔了一下,和孫、葛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嘿嘿冷笑幾聲。
桑南圃道:“怎麼樣,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到時不把人交出來,可就休怪我掌下無情!”
“人面狼”葛嘯山怒吼了一聲,正要撲上去,卻被孫波一把抓住!
“不可造次!”孫波眼睛一掃司徒火,道:“老大,這件事怎麼辦?”
司徒火眼睛裡閃爍著無比的怒火,向孫波點點頭道:“去把譚家的母女帶出來!快去!”
孫波欲言又止,匆匆離開。
桑南圃一隻手掌仍然扣在簡兵身上,簡兵由他掌心感覺出一股極強的熱力,因知道桑南圃這隻手掌內,已貫注了全身真力,只要隨時向外一推,自己這條命可就別想再要了,所以他內心儘管一千一萬個不服氣,卻也不敢以性命來作賭注。
不一會功夫,孫波帶譚氏母女遠遠地走過來。
譚氏母女看來臉色極為憔悴。
母女二人每人身上都緊纏著一根絲條,散發披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遠遠站定之後,孫波用手裡的一口刀,比著譚氏母女,大聲向著桑南圃道:“怎麼樣,你先把人放過來吧!”
桑南圃打量著譚氏母女,見二人雖然神情憔悴,但是看上去都還好,不像有什麼受傷的樣子。
母女二人表情迥異——
陶錦壁狀若呆痴,面色蒼白,只是呆呆地看著桑南圃不發一語。
譚貴芝這時卻似恢復了知覺,忽然低下頭泣出聲來。
二人像是由水牢裡放出來的樣子,全身水溼,不勝狼狽,較之昔日之絕世風華,的確是不可同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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