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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桑南圃輕喚一聲,道:“譚姑娘,你還好麼?”
譚貴芝聞言之後,哭得更大聲了。
她強止住悲傷,抬起頭看著桑南圃道:“謝謝你桑……大哥……想不到你還想到來救我……可憐我娘,她……她……”說著說著她又自低下頭泣出聲來。
桑南圃看了一旁的陶氏一眼,只見她面上仍是毫無表情,顯系受過了極大的刺激模樣。
原來是一張極易惹人同情的臉,只是對於桑南圃來說卻是無動於衷!
他原本該上前一劍劈死她的,只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拯救她脫離惡人之手,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自己也想不通。
面對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桑南圃呆了一會兒——
他目光轉向“鬼太歲”司徒火道:“今天的事,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放了簡兵,你也把她母女交給我。可以麼?”
司徒火嘿嘿冷笑道:“老實對你說吧,這兩個女人對我沒有用,姓譚的當年乾的好事,今天也叫他嚐嚐味道!”
桑南圃陡然一驚,意識到司徒火話中之因,禁不住向著譚氏母女望去,卻見陶錦壁面色呆痴,而譚貴芝卻已泣不成聲。
她一邊哭,一邊目注著“鬼太歲”司徒火,痛聲罵道:“你們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
桑南圃一怔,怒聲道:“姑娘莫非被他們……”
譚貴芝搖著頭道:“我沒有,只是我娘……”
一面說著她淚如雨下,早已泣不成聲。
司徒火卻聲如洪鐘般地縱聲狂笑了起來,笑聲一頓,他目射兇光,注視著譚貴芝道:
“丫頭,這一切都是你那爹爹當年做事太過絕情辣手的報應,你回去對你那老頭子說,他當年所作所為,我卻要他百倍的償還給我!”
說到這裡轉臉向桑南圃道:“這兩個人交給你了,把我兄弟放過來吧!”
桑南圃冷冷道:“可以,請你先為她們母女鬆了綁!”
司徒火鼻子裡哼了一聲,轉看向孫波道:“給她們鬆綁!”
孫波手中刀一連揮出兩下,“唰唰”兩聲,譚氏母女身上的絲條已被斬開,譚貴芝痛呼一聲,撲上去緊緊抱著了母親,一時泣不成聲。
陶氏表情呆痴地泛起了一片苦笑,緩緩抬起一隻手來撫摸著女兒的亂髮。
桑南圃寒下臉來:“譚姑娘,這裡不是哭泣的地方,還不快出去,想死麼?”
他語音冷澀,看上去絲毫無情。
譚貴芝哭了幾聲,頓時止住。
卻聽得她母親陶錦壁嘆息一聲道:“桑相公說得不錯,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吧!”
說罷輕輕地在貴芝身上拍了幾下,苦笑道:“走……吧!”
譚貴芝忽然想到了父母與桑南圃之間的一份宿仇,頓時心底一驚,有如一盤冷水兜頭澆下來,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原以為桑南圃再見自己面時,必將兵刃相加,想不到對方非但不曾加害,反倒是捨身相救,只是這番情誼,簡直就不知道如何報答。
有了這番感觸,她真連多看桑南圃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當下低著頭,同母親姍姍地向門外踱出。
“人面狼”葛嘯山忽然閃身過去,意圖攔阻。
卻見桑南圃一口寶劍再次出鞘,比向簡兵後面,葛嘯山嚇得一呆,頓時止步。
“怪鵝”孫波道:“怎麼?姓桑的你想臨場變卦不成麼?”
桑南圃冷笑一聲道:“那可就是全看你們的了——”
說到這裡,用劍身向著“瞽目閻羅”簡兵肩上一拍道:“你可以走了!”
簡兵聳了一下肩膀,舉步離開,可是桑南圃的劍尖又自指在他後背。
奇怪的是,他劍尖上的光華隨著簡兵前進離開的身影漸次的遞增,閃爍的光舌,足足吐出了尺把長短。
在場各人,俱可說是武林中獨當一面的高手,然而當他們目睹著桑南圃如此功力時,俱不禁驚嚇得噤若寒蟬!
原來桑南圃這種功夫是劍術中最為高奧的境界,功力表現全系依據本身內功、氣功與劍術三者揉合為一的至高功能,一旦功成施展,可以在十步外出劍,僅以劍上光華,制人於死。
是以桑南圃一經施展出這種功力時,在場中人無不大吃一驚!
其實以目前桑南圃受傷情形,極不宜施展這種耗費精力的功夫。
桑南圃之所以如此,顯然是有其作用在內。
果然他的用心沒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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