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死真是命大。
盈袖點頭,安然昏睡。
白玉堂抹抹淚,狠狠地踹在季高肚子上,老道疼得弓起身,嘴邊血流的更多,見狀,這第二腳怎麼也踹不下去了。
“我明明見他用劍刺穿了貓兒,怎麼貓兒沒事,盈袖姐姐卻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是轉命之術,尋常人根本不能做到,也只有他二人能如此一試。娃娃所受的傷害,盡數轉嫁到她自己身上了。”嘆口氣,“走吧,看看大夫,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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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在一陣鳥鳴雀聒中醒來,天光大亮,悶熱不堪。貓兒趴睡在身側,面頰潤紅,汗珠細密,熱成這樣也要擠著玉堂。月色下,不甚明瞭,現在才看得清楚。娃娃這次變身竟未完全……烏黑的軟髮間,兩隻毛茸茸的尖尖耳朵輕輕抖動,圓滾滾的屁股後蓬鬆柔軟的貓尾巴纏上他的大腿,還不停地輕輕拍打。
白玉堂咽咽口水,伸手去摸摸,熱乎乎,軟綿綿,好好玩啊。
貓兒不勝其擾,緩緩睜開眼:“玉堂~~~”聲音綿軟,帶著濃濃的鼻音,倒頭又睡。
趕忙扯住:“別睡!咱們得去看看盈袖姐姐。”
收拾妥當,兩個小人攜手出發。
男女有妨,顏氏父子自不能隨意進出,廚房劉媽一人照看,換下帶血的衣衫後,又得去做飯,兩頭照應不過來,就去找顏淵商量,要帶女兒來幫忙,再談談工錢的問題。故而,兩個小子進屋時,寂然無聲。
白玉堂拉著貓兒到床邊,床上盈袖臉色如紙,鼻息沉靜,幾乎無聲。不由腦袋一懵,音帶哭腔:“姐姐,醒醒……”推推,毫無動靜,“姐姐,哇哇哇……”
貓兒不明所以,只是覺得玉堂很悲傷,因而也“哇哇”痛哭。
邊哭邊解下腰間的荷包,內裡是自己寫的那封“離家出走通知信”,對貓兒道:“姐姐沒了,貓兒,咱們把東西放在她身上,她就不會一個人孤單了。”貓兒搖搖尾巴,他可是身無長物。玉堂狠狠心,“貓兒,不要怕疼!”伸手揪下來他尾巴尖尖上的一搓毛毛,放進荷包,塞到盈袖手裡。
“姐姐,就當我和貓兒一直陪著你……哇哇……”
貓兒哭得更厲害,抱住尾巴,小嘴鼓起,吹吹,好疼;玉堂看見,也幫忙吹吹,吹兩下,哭一聲,問一句“還疼麼”,再吹吹,再哭一聲……
盈袖眼珠在眼皮底下急轉,她隱約聽到鬼哭狼嚎,心想,不對啊,我命大,怎麼會死呢?似乎還有來自陰曹地府的呼呼風聲,穿透骨髓。不行,不能死!一使勁,眼睛睜開了。哭聲盈耳,轉頭,兩個小子正抱頭,不,抱尾巴痛哭。
手指微動,好像手裡有什麼東西。盈袖嗆咳一聲,那廂哭聲立止。
白玉堂瞪大眼:“姐姐你活過來啦!”端茶給她喝下。
盈袖無力說話,一雙明眸盯在貓兒身上,目光在他的胸口流轉。
白玉堂會意,解開貓兒胸前衣衫給她看:“好神奇啊,貓兒這裡都看不出來呢,我明明看見劍都穿透了。”說著打了個寒顫。
盈袖凝目望去,果然心口正上有一個半十字形的疤痕,並不猙獰,與周圍面板相比,只是一道微凸的白痕。放心不少。
“可是,貓兒沒變完呢,還有耳朵和尾巴。”這個樣子好可愛啊,但是,“這樣子出去,別人會把他當妖怪的。”
盈袖眨眨眼。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白玉堂很興奮,“這樣吧,有辦法的話,就眨眨眼;沒有,就不眨。”
眨了一下。
“辦法是什麼呢?”
盈袖閉目凝神,力氣稍聚:“……固……”
固?白玉堂沉思,忽然眼睛一亮:“是不是固元丹?”
盈袖眼含笑意。
正說話間,劉媽和女兒一起進來。小姑娘一眼就看見貓兒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很是稀奇:“這是什麼愛物?”太可愛了,尤其是長在娃娃身上,忍不住想摸摸。
白玉堂拍開狼爪,把人扣進懷裡,一起往外跑:“想玩自己下山買去。”
小姑娘信以為真,追問道:“山下哪家有賣啊?”
人早已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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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養幾日,眾皆無礙。盈袖傷勢雖重,到底年輕,已能下床走動。白玉堂和貓兒每日都去為她端水奉茶,說笑解悶。山中清淨,空氣清新明潔,野簌果蔬也很養人,盈袖卻住不下。她似乎面對師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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