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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拳還能打死老師傅呢,我只閉眼不看他,看他能如何。因而閉上眼,排雲掌從頭打起,不落一招,立時湊效,季高痛哼幾聲,玉堂睜眼來看,原來削到了他的胯骨,撞疼了小腹,可惜沒有兵器,不然定能見血。
季高行走江湖數年,一個垂髫之童讓他下了面子,本就不是心善之人,此番更加惱怒。況且那聲呼哨,想來是要招人,不知會來什麼角色,速戰速決為妙。碰上這小子,自己便諸事不利,心裡恨意翻天,面上依然平和,揮手叫停:“不要打啦,我是奉師父之命來的。”手悄悄搭上腰間。
聞言白玉堂一怔,停下手,若是往昔,他自然不信,然而老頭一反常態,看貓兒不順眼好久了,難不成又起了收妖的念頭?又看向牆外,月色清明,屋舍鱗次櫛比,不見人蹤。
是的,無人,師祖怎麼還不來?!
“師兄不信,我這裡有師父的親筆書信。”腰間抽出一張紙,捏住一角遞給他看。
白玉堂疑惑地接過,正反翻看,只是一張白紙,未有一字,意識到被戲耍了,扔到一邊,指著老道:“你什麼意思!”
季高捋須,陰笑陣陣:“倒!倒!倒!”
話音剛落,白玉堂頓覺腦袋昏沉,“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黃口無知小兒也敢在老夫面前賣弄,此番讓你嚐嚐我毒書生的手段。”
好難受,幾乎喘不過氣來,腦袋裡如灌了鉛般,中毒了麼,難道就要死了麼?白玉堂使勁翻過身,看向貓兒,大聲道:“快走啊……”這聲音比蚊子哼哼聲大不了多少。眼瞅著季高持木劍闖入法陣,手起劍落,木劍逼上娃娃胸前,不由目疵欲裂,嘶吼道:“季高!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季高垂涎寶物已久,慾念薰染,臉上猙獰不堪,黃符祭出,木劍隨後,砰然巨響,劍已刺入娃娃體內,對面而坐的盈袖慘呼一聲跌出法陣之外,胸前血漬淋淋,再無聲息。抽出木劍,娃娃保留著半人半貓的形態,無神的雙眸中星月也沉浸不去。奇怪的是,木劍穿胸,娃娃胸前卻沒有一滴血流出。季高盤膝而坐,將娃娃體內一團靈光引出,吐氣收神,欲將化為己用。
浮雲遮月,天地微暗,似不忍見此慘景。
白玉堂低頭,面上淚痕溼遍,恨自己年小無力,恨季高毒辣無常,恨閻王索命,貓兒……伸手向貓兒,四肢漸漸覺得冰涼,盛夏之夜,微風拂過如同刀割……貓兒,黃泉路上等等我啊……師父,我好想你……
眼皮沉重不已,慢慢合攏前,隱約看見季高身體猛震,血霧漫天,不知是何緣故。
季高本是狂喜不已,靈光融進體內,頓覺通身舒坦,一股暖流潤澤脾肺,引導至丹田化作內需時,陡然急變,丹田之下熱力湧動,靈力入體竟與體內本身修為融成一團,繼而逆流直上,膨脹欲裂。老道忙定力壓制,卻是枉然,這股靈力氣勢悍然,心脈當即震斷兩根。
靈光脫體後,搖搖曳曳,盤桓半刻,轉投娃娃體內。娃娃原本無神的眼眸,星光隱現。
季高徒勞伸手,枯瘦的手上青筋鼓起,口邊鮮血直淌:“咳咳……不……”
天意使然,如果季高三年前不曾殺了狸貓,將那已有修行的靈力納入體內,今番也不至於如此。狸貓的靈力和娃娃是一脈相承,只有包容。母子情深,母貓的一番愛切之心,早已融入靈力神識,故而老道功敗垂成。
娃娃站起身,光溜溜一片,飛快跑向白玉堂,趴在他身上,嗚嗚直哭:“玉堂……玉堂……”聲音淒涼,聞者落淚。
正傷心,忽然有聲音傳來,貓兒動動耳朵,抬頭一看:“師尊……嗚嗚……玉堂……”
師祖急忙把玉堂抱進懷裡,仔細一看,唇邊血漬鮮紅,只是重度迷龘藥,身子小經不住,氣急攻心所致。給他注入一股內力,使經脈順暢,又喂上一顆解江湖慣用迷龘藥的百靈丹,不多時玉堂便悠悠醒轉。
“您怎麼才來!”玉堂咳了幾聲,貓兒摟住他的腰,淚水沾溼了他胸前衣襟。
“機關陷阱太多,某不懂這個。”脫下外袍裹在娃娃身上,又忙去看盈袖。
盈袖重傷昏迷,周身血流如海,衣衫晦澀血腥。急忙點穴止血,內力輸入心脈,盈袖慢慢睜開眼,氣如遊絲:“……貓兒……”
貓兒蹲在她身邊,小手擦著盈袖嘴邊的血跡,耷拉著耳朵,眼睛紅腫。
“……沒事……”盈袖喘氣,“死不了……你們沒事……就好……”
“姑娘不要多話,某帶你回山治療,你傷勢太重了!”竟然被劍戳了個對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