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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並沒有捕捉到任何鬼魂的蹤跡。
不光劉宇沒發現異常,先後轉了幾個圈的白諾也不知道身後到底有什麼。他早上被麻由美匆匆叫起來,又沒穿上衣,一著急就隨意套了件帽衫。這之後和劉宇睡一個屋子又沒換衣服,所以現在搭在背後的。只有帽衫上的一個帽子。
帽子、幕布、窗簾、床單、帽子……等等,帽子?
帽子!
他突然想起什麼!
可惜,已經太遲了。
身後的帽子猛地扣住白諾的腦袋,一雙慘白的手從帽子裡伸了出來,粗魯地捂住他的臉,接著,向後一拉——
他帶著驚訝的表情從帽衫中消失了,空洞洞的帽衫沒有了軀體的支援,“噗“”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第三名失蹤者,是白諾。
17【第十六章】往事(上)
“譁!”
“譁!”
“譁!”
是磨刀的聲音。
白諾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差點吐出來。
剛開始被拖走的時候,他並沒有失去意識,可是眼前景象的迅速穿梭讓他頭暈目眩,不得已閉上了眼。劇烈的旋轉使人丟失方向感和平衡,很快,大腦就因為嚴重缺氧而停止了工作。
待到他重啟時,人已經被綁在鐵床上,手腳上的膠皮帶子捆得相當結實,越掙只會勒得越緊。
不行,剛才折騰得太厲害了,現在胃裡面翻江倒海。
白諾努力將湧上喉嚨的穢物又咽了下去,迅速鎮定下來。
先要觀察周圍的環境。
其實他醒了有一段時間,只不過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他豎起耳朵聽了一會,除了單調的磨刀聲外,這屋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房間昏暗,空間廣大,沒有窗戶,全靠蠟燭照明。除了綁住自己的鐵床外,周圍都是零散的蠟塊、各式各樣的雕刻刀和形形色色的磨具,遠處的牆上掛滿人臉模子,人臉模子下襬著一口大黑鍋,黑色油膩的幕布蓋在上面,看不清楚鍋裡放了什麼。
再往近處看,6懷安被倒掛在白諾身旁的架子上,他雙手被反綁在背後,正對白諾擠眉弄眼呢。
6懷安沒死!
白諾有些驚喜。不過照他這種倒掛的架勢,和張浩天臨死前的樣子倒是頗為相似,估摸著死亡也就是個時間上早晚的問題了。
也許是因為那黑影之前吃了6懷安那副驅鬼畫像的虧,所以這次先把他的雙手緊緊束縛住,沒給他取出畫像反擊的機會。
“譁!”
“譁!”
“譁!”
刀摩擦在砂紙上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因為平躺在高處,白諾的視線觸及不到臺下,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地上的一團黑霧——它蜷縮著,它一前一後地運動著,它好像在打磨什麼東西。
然後,那團黑霧站起來了:衰老蒼白的面容,乾癟枯瘦的雙手,一雙眼皮潰爛的不成樣子,這是一個蒼老幹癟的女人,她的眼睛裡沒有眼白,只有漆黑的瞳孔,瞳孔裡滿載殘忍與怨毒……
杜蕾莎夫人。
不,依照這種狂酷吊炸天的造型,說她是杜蕾莎夫人的鬼魂更為合適些。
她是聖荷勒達小島上,殺人不眨眼的蠟像院狂魔。
這邊,白諾和倖存的6懷安再次陷入困境;那邊,劉宇和麻由美也沒閒著。
白諾在眾目睽睽下的失蹤讓二人精神都緊張到了極點。剛才劉宇明明使用了眼鏡道具,卻絲毫沒有捕捉到鬼的身影,他對這種結果感到十分詫異,又怕使用道具時間太長、付出代價過高而無法活著回去,只好暫時收起了它。
眼鏡沒起作用,只能靠自稱會陰陽術的麻由美了。
麻由美抄起尖利的燭臺,狠狠割破手指,她開始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畫符陣。
“這是暫時能夠驅鬼的符陣,不過支撐不了多久。血離開我的身體越久,其驅鬼的力量就會越發淡化,所以咱們要抓緊時間。”
她失血過多,臉色發白,但看到手上的傷口因為血小板凝固而開始癒合時,立刻毫不猶豫地用燭臺尖端又劃了一下。
“現在,我們就站在在這個圈裡看這本日記。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本日記會為我們提供重要的線索。”
劉宇也不多廢話,幾乎是在驅鬼符陣畫好的一瞬間就跳了進來。兩人藉著昏暗的燭光,快速而默契地翻著那一張張泛黃的紙頁:
“……194o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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