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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我和妻子瑞莎搬到這座名為格蘭特的荒島上。偌大的島嶼只有兩棟建築,都是前主人廢棄下來的。我們修繕了其中一棟作為居所,而另一棟被妻子安排為她的蠟像工作室。島上只有我們兩人,她說創作蠟像的時候最厭惡別人打擾,我們也就沒有顧僕人。
反正兩個人的生活很簡單,平時家務我來做,生活用品靠一週一次的輪渡補給就好。瑞莎承諾說,我們只在這裡住幾個月,最多一年,待她完成一座重要的蠟像就離開。
時間不是很長,我也願意陪她走完這段藝術創作的歷程,一是因為家裡所有的花銷都是瑞莎出的,二來是因為我對她也有一定的感情,只不過沒像她對我那般深厚罷了,哎。
她年紀輕輕,二十七歲就成為了蠟藝界頂峰的人物,擁有無數的財產和美名,瑞莎是我最喜歡的那種女人。而且她浪漫、美麗、思想單純。在她沉迷於藝術的時候,我有足夠的自由,這有什麼不好的呢?至於她那些小小的不滿和偏執,全當一個男人要享受那麼多美好的代價吧。
瑞莎覺得格蘭特這個名字像個流浪者,讓她頹廢,她重新給這個島起了個名字叫“聖荷勒達”,在娜美克語中是“真相”的意思。
隨他去吧,一個名字而已,只是一人獨守偌大的別墅,我覺得有點孤單。”
瑞莎是杜蕾莎夫人的愛稱,這本日記的主人是杜蕾莎第二任,也是最後一任丈夫——迪恩·波爾蒂塞。七十年前,波爾蒂塞夫婦為了杜蕾莎的創作事業,特意搬到了無人的格蘭特小島上,而聖荷勒達只是杜蕾莎夫人自己為這個小島取得名字,難怪劉宇在網上搜不到。
原本夫婦二人的計劃是:在小島上呆一年,等杜蕾莎夫人把她那座十分重要的蠟像作品完成就走。可這一等,就沒了盡頭。杜蕾莎夫人太過於追求藝術的極致和完美,她的創作理念是純正的還原,極端地要求蠟像的情態、動作,甚至色調,都要完全符合真實人物的原樣。每一部作品她都反覆修改,甚至不斷融化重塑,眼看作品即將完成時,又被她自己一把毀掉,理由可能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問題。
杜蕾莎一直對自己的作品不滿意,無論塑造出多少形象,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她整天一個人呆在蠟像館中做她的蠟像,時不時再寫些文字風格極度誇張的晦澀論著。她很少離開這棟巨大的建築,每天唯一的運動就是從地下工作室到地上展廳,再從地上展廳回到地下工作室:睡覺、做蠟像、做蠟像、再睡覺……
一耗就是十三年。
在這期間,她沒有聯絡過外界,也鮮少去別墅探望丈夫。而她的丈夫迪恩,早在意識到夫妻二人已經一個月沒有性生活後就徹底厭煩了這個女人。
迪恩開始和補給船上賣酒的妓女交往,沒過多久就把對方接到了島上的別墅。
反正工人們會把食物和水定時送到杜蕾莎的蠟像館裡,妻子一年也不會回別墅一次——這裡沒有任何風險,又有杜蕾莎的錢可以揮霍,簡直是包二奶的人間天堂!
於是,這棟別墅被他當做接待情人的愛巢。
18【第十七章】往事(下)
杜蕾莎花錢買下的別墅,被她的丈夫當做接待情人的愛巢,不知道她得知事情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總之,迪恩·波爾蒂塞的心態是非常良好的,用一句中國的詩歌來描述他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杜蕾莎是誰來著?去你媽的,老子先把這婊子操了再說。
寡婦寂寞起來不是女人,鰥夫寂寞起來連人都不是。滿足一個苦守孤島多年中年男人的**到底有多辛苦,只有被他壓在身下死命折騰的那人清楚。
名為貝拉的賣酒女子自然少不得要求些好處。
迪恩在這點上是很慷慨大方的,他把杜蕾莎夫人的首飾當作禮物,討好和他鬼混的女人。
那種只知道和泥巴作伴的女人大概一輩子用不到“首飾”這種東下吧,送個一件、兩件的也不是什麼大事,迪恩如是想著,便又從首飾盒裡拿走了一枚價值三百萬金克拉的鑲金綠鑽胸針。
之後,貝拉也不再來見他了,他就搞上了別的女人:有瑪卡,有露比,有梅蘭尼亞,還有一些連名字都叫不上的陌生女子。這十三年來,他大大方方地花著妻子的錢養形形色色的女人,卻一直沒有產生離開杜蕾莎和這座孤島的念頭。
他捨不得杜蕾莎的財產,更怨恨妻子這麼多年來的漠不關心。初遇時青年男女的那點微末的情感,早已被長時間的冷淡消磨殆盡,直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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