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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吩咐,晚輩雖赴湯蹈火,亦不敢辭。”
老人道:“現下時刻無多,且讓我先將老夫身世簡單相告。”
說著,陡然目光如炬,向四處一掃,顧然他怕有人潛上峰頂,說道:
“我今晚一見到你,即想起當年的我,唉,四五十年前,我和你一般,也是個英挺的少年,一日忽與這奼女金燕相遇,那時她比現在更見年青,更是貌美如花,只是武功遠不及我,我一見她,自是一見鍾情,她也不拒,便在這天目山中,居住下來,只道是不世良緣,哪知……”
老人狠狠地嘆了氣,說出當年經過:
原來奼女金燕與他結合之後,他因對金燕愛極,在這山腹之中,替她佈置了那豪華的居室,天下雖大,在他心中,卻只有一個奼女,只想在這隱密之所,長伴麗人。
哪知還不到一月,他卻漸漸瘦弱下來,那時他尚不覺,奼女金燕對他體貼入微,情愛綿綿,每日更纏著他傳授武功。
老人忽道:“你知我是甚麼人?”
周洛說道:“正要請教前輩名號。”
老人長長一聲嘆,道:“我知你是括蒼派的門人,也算得是名門正派,你可聽你師長說過,在數十年前,有個黃梁道人麼?”
周洛驚道:“老前輩是……”
老人點點頭,道:“我便是黃粱道人的八寶弟子,也只得我一個傳人。”
周洛曾聽他師傅說過,當年江湖中出現了個黃梁道人,蓬頭垢面,一領破道袍,百孔千疤,這黃梁道人不論大道之上,熙來攘往的街頭,隨地睡臥,而且一睡有時幾天幾夜。有人走近他身邊,就像撞到一堵無形的牆壁一般,額上必會添個老大的疙瘩。這一來自會驚世駭俗,到處哄傳,人皆以黃梁道人稱之,而他每次現身睡臥,不見死人,不會腥轉,皆因他每次現身之後,立即哄傳開去,遠近之人都來圍觀,那愚夫愚婦,當他是神仙,燒香禮拜不在話下,直到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倒地斃命,他才伸個懶腰,起身飄然而去。那死去的人,莫不是萬惡之人,死有餘辜,大夥兒更當他是菩薩下凡收惡人,令他當眾現報。
這也罷了,那時在同—個時期,不少賊魁盜首,每當行兇之際,竟也忽然暴斃。那些遇害的人,這時也發現黃梁道人睡在旁邊,像算準那盜賊要在此行兇,事先等在此地一般,但不待那遇害人拜謝,他巳飄然而去。
那黃梁道人神奇的事蹟,不勝列舉,但武林中人卻知他這是深奧的武功,可惜他在江湖中出現前後不過一年,不知何處來,亦不知何處去了,從此即不再有人見過他。
周洛聽他師傅說時,曾嚮往了好些日,不料這老人竟是黃梁道人的弟子。
他忽然心中—動,道:
“老前輩,今晚那奼女金燕所練,莫非即是尊師的黃粱功麼?”
老人恨恨地嘆了口氣,道:
“原來這奼女金燕並非為了情愛而與我結合,不過知我來歷,目的在盜技。當她得知要練這黃梁功,非氣功造極登峰不可,而要達到這一境界,至少得有數十年的修為,她大失所望,但我師門的武功,除了黃梁功詭奇至絕之外,尚有離門劍,可稱天下第一劍術。”
周洛師門的劍術雖亦獨步江湖,但想那黃梁功如此奇妙,其劍術相提並淪,必然了得,他一生好劍,這怪老人提到黃粱功時,尚在罷了,當他一說到劍術,登時流露出嚮往之情。
他不敢打岔,聽這怪老人繼續往下說,道:
“我和她新婚之時,情愛逾恆,自是無話不說,知我門中這離門劍,奧妙無窮,指東實是刺西,明是攻前,卻是擊後,端的神妙無方,她對黃梁功感到失望,便思得其次,纏著我傳她。
“但她對黃梁功失望之後,對我態度已然大變,我如何看不出,經我冷靜觀察,漸漸有些醒悟,便假說這離門劍亦需氣功到了相當火候,方能施練,故未蒙師尊傳授,其實我所說的也並非假話,要知離門劍之能攻左而刺右,攻前卻擊後,變化萬端,奧妙莫測,實因氣功貫注劍身,令那精鋼之劍,成了繞指之柔,不論刺向何方,劍尖皆能隨意指敵,對敵之人成了磁鐵一般,他本身像是引劍自刺,若非氣功精純,焉能得夠,不過不似黃梁功須造極登峰罷了,只是一分氣功,只能發揮一分威力。”
周洛越聽越奇,也愈加嚮往。
老人繼續說道:
“我醒悟那些日子,奼女金燕皆是虛情假意,哪會將這離門劍傳她,其實那時我在離門劍上,已有兩三成威力,心想那黃粱功最是難練,耗時也最長,便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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