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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諒她也無此耐心。
“我之傳她黃梁功,另—原故是愛她太深,希望日子一久,她能生出真情,那知,嘿嘿……這這……這女魔!”
他咬牙格格作響,可見他對奼女金燕已是恨極,繼道:
“這女魔傳了我的黃梁功後,立即變臉,暗地在我飲食中下了劇毒,幸我發覺得早,那劇毒才發,我已有了計較,假作不知,只當是得了急病,假裝惋惜道:‘可惜啊!可惜,這黃梁功你未練成,我卻要死了,我這一死,你便傳了練法,也是不能練成的。’這女魔登時一怔,急道:‘你說甚麼?’我說:‘你有所不知,這黃梁功靠一人之功,是萬難練成的,除非我在一旁隨時指點,並作你的對手,要知這無敵神功,至剛至大,至精至微,只憑口訣功課,豈能盡得全功,且這黃梁功有九層功境,若非第一層功境完成,我現下便指教你第二層功境的玄機,你也不能理解,唉……’我假裝十分惋惜,說:‘你我相愛一場,本想以這神功表我寸心,那知命不由人。’“我裝成極其痛苦之狀,其實我體內的劇毒已然發作,那時真正痛恨不堪,奼女金燕果然著了我的道兒,登時慌了手腳,馬上取來解藥給我服下,但我雖然保持性命,那知她毒如蛇蠍,在解藥之時,滲入了縮骨化膚丹,我中的劇毒雖解,卻……赫!我……我卻成了這個樣兒!”
老人恨恨連聲,似是目眥欲裂,兩眼中要噴出火來。
周洛聽得入神,當真這奼女金燕蛇蠍不及其毒,這老人當年既是英俊不凡,武功又高,和她豈不是一對兒,又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怎能對他下這毒手?
他心中大是不平,道:
“老前輩,這些年來,你和奼女金燕親近,難道沒機會……”
怪老人頹然一嘆,道:
“你是說報仇麼?你哪裡知曉,我縮骨化膚之後,武功幾如全失,且她對我下了毒手,怎不提防,咦,這還罷了,不料我縮骨化膚之後,她突然有了身孕。”
他目光陡然柔和起來,道:
“我知她腹中的孩兒,是我的骨肉,我又怎能對拋下手,本想待她生下孩兒之後,手刃這賤人,那知我那女兒出世,這賤人雖毒,竟會對她痛愛,這一來我大是不忍。想到我若殺了這賤人,我這女兒豈不成了無母之女,且我巳成了畸零人,不能與人往還,又怎能將她撫養成人?是以忍了這口怨毒。”
周洛道:“老前輩,想來令嬡已長大成人了,但不知現在何處?”
怪老人道:“那引你來此的黃衣少女,便是老夫之女了。”
周洛奇道:“是她……”心說:她怎又稱你作老伯伯呢?但這話卻不好問出口,是話到嘴,急忙住了口。
老人深長憂傷地一嘆,道:
“我知你要問甚麼,唉,你且想想,要是她知她爹爹是我這樣個畸零人,她豈不傷心?將來在江湖上行走,又豈不被人訕笑?更怕的是,怕她知道她爹之所以變成了畸零人,是她生身之母下的毒手,那時,唉,那時,我可憐的女兒,豈不是有父,是令她傷心難堪之父,有母是羞於相認之母!我……我怎能,她這般天真純良,怎忍心讓她知道人心如是險惡。”
他目光在這頃刻間,變得又慈愛,又憂傷,迷茫而又遙遠。
周洛從他目光中,看出了一個慈父的愛,甚是感動。現下他已知道黃衣少女稱他老伯伯之故,顯然是他對黃衣少女愛護至極,她心地純真善良,是以對他以老伯伯相稱。
忽然他心中又起疑惑,這怪老人因太愛她之故,不與她相認也還可說,怎生她與奼女金燕,母女充作師徒,他忍不住出言相問。
哪知老人陡地目中又像要噴出火來,哼了一聲,說:
“你知金燕這賤人為何自號奼女,何謂奼女?”
周洛心想:
“我怎地不知,怎地不知,奼女即是少女,她駐顏有術,近百高齡,卻如二十許人,這奼女之稱真是當之無憂。”
怪老人忽然怒道:
“這賤人採精吸髓,以駐其顏,連老夫在內,不知有千百人受其害,事後皆被殺以滅口,大概能留性命下來的,也只老夫一人。少女何等純潔,她豈能沾汙這清潔神聖之名,嘿!她厚顏以奼女自稱,怎會認她為女?”
他說得憤恨至極,頓了一頓,只聽牙縫中一字一字地吐出道:
“這女魔不認她為女兒還罷了,當她生下我女兒之時,竟要立即將她殺死,是我怒道:若她殺了我女兒,她休想從我傳那黃梁功,這女魔這才留下她的活命,說明以師徒相稱。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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