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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同成連理了,她與師兄結合,不但繼承了師門武功,也接續了師傅香菸,當真是再好不過的。”
忽聽丁蕙蘭怒著啐了一口,道:“我就知你不安好心,你別作夢,我……我一世也不嫁人。”她忽然哭了,兩手捧著臉,哭得好傷心。
周洛大是感動,也不禁泫然而涕,心道:
“師妹啊,師妹,你雖對我情深似海,但怎能一世也不嫁人,只看師兄對我友愛之情,他實是個好人,且他不過才三十來歲,年齡也不算大,武功又已得了師傅十之七八。”
他淚眼模糊中,只見樊榮已走到她身側,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
“師妹,別哭了,現在先不淡這些。”
丁蕙蘭必是想到她爹的慘死,想到情郎竟成了她殺父的仇人,慟哭起來,就不可遏止,兩肩抽動更厲害了,那眼淚從她手指中,似泉水般湧出。
一個傷心的姑娘,自是不會拒絕人家的安慰,也許她根本就未覺出樊榮撫著她的秀髮,他的手漸漸滑下去了,輕輕摟住她的香肩。
周洛不願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也會忍不住哭出聲來,即悄悄退出了樹林,這才發覺,旭日已升起老高了,心下一驚,忙趕回那崖上,心想師兄說得不錯,我無論如何要躲過今天,師伯這時未返,待會也必會回來的,別撞見了他才好。
幸喜一路無阻,他再由那巨藤蕩回斷松上,鑽入崖縫,思前想後,不由大哭一場,只是不敢出聲,哭得倦了,竟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被呼喚之聲驚醒,側耳一聽,又聽得上面喚了兩聲師弟。
周洛巳聽出是他大師兄的聲音,一怔,心想:
“師兄怎麼又回來了,莫非有何吩咐麼?”
他待要爬起身來,那知他四肢百骸有如解體了—般,才要應聲,忽聽丁蕙蘭的聲音,說道;“莫非他藏在這崖下麼?”
她顯然正在頭頂崖上,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來,周洛哪敢應聲,只聽樊榮道:
“這崖壁立陡峭,那能藏得了人,莫非那小子逃走了?”
便聽丁蕙蘭哼了一聲,說道:
“我就知你不安好心,他既然脫逃,哪會不遠走高飛,怎倒會藏在這裡?”
樊榮說道:
“師妹,你別大聲嚷嚷,他要仍藏在這崖上,所出你的聲音,哪還敢出來。”
山風甚大,他說話聲音不大,幾乎聽不清楚。
丁蕙蘭又哼了一聲,說道:“你別想騙我。”
樊榮道:“當真怪得很,難道他看穿了我……不會不會。”他顯然在自言自語。
丁蕙蘭話聲中又含了怒意,說:
“你說什麼?我問你,你既然撞見了他,為何卻不下手將他擒住,你你你,你分明是騙我來此。”
樊榮叫屈道:“師妹,你可誤會我一番好心了,我將他穩住在此,不過想由你手刃仇人。師妹,你別急,他多半是逃了,但必然也逃不多遠,我們快追,待我將他擒住,那時你就明白師哥我對你的心了。”
丁蕙蘭道:“好,只要你將他擒來交給我,我……”
樊榮輕聲笑道:“你才答應嫁我,是不是,好,師妹,我們這就走。”
丁蕙蘭只啐了一口,卻沒聽他說話,隨聽腳步聲響,崖上覆歸寂然。
周洛象跌進冰窟一般,一時間,他大師兄昨晚現身時起,至到此刻聽到的言語,都復現心頭,莫非……莫非他對我故示友愛,昨晚並非真心救我,不過是想騙我傳他護法神拳,是以他的目的一達到,立刻即向我下毒手!
心念及此,立即回想到近兩年來,他大師兄每撞見他與師妹在一起時,眼中皆流露出嫉妒之色,而且說也奇怪,無論他與師妹出遊多遠,大師兄也會時時出現。
周洛想到這裡,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莫非師傅是被他……”
他才想到這裡,忽然自責道:
“周洛啊周洛,你怎可對大師兄懷疑起來,若說他是想爭奪掌門人,昨晚怎會再三求他,他才接受由我傳他護法神拳,就說他嫉妒我和師妹,那是師妹太美,太可愛了,且恩師對我恩如山重,對大師兄又何嘗不慈愛有加,豈會叛逆弒師。”
但他雖然自責,卻忽地又想起一事,他師傅丁兆雄傳授四個門徒的暗器,個個不同。約在半年以前,一日樊榮突然將他喚出練打暗器。長兄若師,周洛入門較晚,丁兆雄本命樊榮督促他練功,自不以為異。周洛所使的銀梭,威力甚大,他見樊榮流露出羨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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