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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
“師兄,你要是喜歡,我教你如何?”
樊榮道:“好啊,師弟,我也將我這銀彈教你,只是我這銀彈還不及你的銀梭威力大。”
周洛知師傅傳他師兄弟五人個個不同的暗器,不過因材而教,各人的稟賦不同,傳授也各異,但他卻不知丁兆雄還要看各門徒的心性,像樊榮所使的銀彈,傷人也不易致命,那銀稜若傳非其人,若然作起惡來,則造孽無窮。
周洛心頭又是一震,師傅是死在我銀梭之下,而我曾傳了師兄。
但他陡又搖頭,心想:“不是不是,這銀梭不同他種暗器,乃由真力發出,那日我雖傳了師兄的手法心法,但他始終不能領悟玄奧,最後還是頹然作罷。”
“而且,”他又想到:“說甚麼師兄也不會作出這等忤逆主事,我這麼想,大是不該,師兄對我友愛,我作師弟的豈能不恭,”
崖頂再未聞聲,想著想著,倦意又襲了上來,本來他巳力竭神疲,心神皆緊張悲憤過度,他再迷迷糊糊地睡去。
這一睡,直到太陽巳落下山了,才醒了轉來,同時體力也復了多半,只是飢渴難當。
他見天色已晚了,想翻上崖去,又怕師伯師妹還在上面,皆因他師伯白頭翁必巳返回,若與師妹會合了,必然仍會在上面尋找他。再者他雖不相信師兄會是弒師之人,但無論如何,心中,已生了疑惑。
他強忍飢渴,昨日被擒之後,他本已不存生望,但現下已逃出,那求生的本能,倒反而更強烈了。而且他家仇未報,弒師的仇人未尋獲,他怎能死?死,也要死得清白啊!
不多一會,天黑了,新月已升,這一日中,他真正在又緊張,又疲倦的狀態中,竟未聽出崖下的水聲,此時才聽出隱隱有水聲傳來。
他兩日來滴水未曾入口,更加失血過多,口渴可想而知,這水聲入耳,他哪還再忍得住,而且他想到從這懸崖上溜下,較為安全,皆因他們絕不會想到他會藏在崖壁之下,也不知能下得去,但周洛卻知道,心想這崖有藤蘿不少,且都粗大,自忖憑他的輕身功夫,下去必不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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