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一塊被撕扯的亂七八糟的烤羊腿,看樣子他們也來很久了,魏志軍默不做聲的挪到了後面。狼孩直立著爬在門柵欄上,眼睛血紅,兩隻稱之為手的前肢伸出門外抓撓著。他嘴巴略尖,一口牙齒不時在門柵欄的鋼筋上啃咬幾口,可能感到疼痛,更加憤怒,衝著門外的幾個人咆哮。幾個女孩子退到了後邊遠遠觀望,一正蹲在地上將他撕毀弄髒的烤肉又給他扔進門裡,他就又會用前肢抓起,狠狠的砸向門外。魏志軍一直冷眼旁觀,直至他第三次砸出的烤肉差點砸到蹲踞一邊的許軍頭頭上他才出聲阻止:”一正,別管他了,餓了他自然會吃。”轉身向自己住處挪去,邊走邊尋思:看他那憤怒的樣子,還會拿物砸人,約莫智商不低。該讓幾個孩子就住在他門外可以看到的地方,接觸多了,應該會好些。
時光任茬,從最初的暴怒,到慢慢絕望,以至開始接受,融入這個殘缺的小世界。這中間,許軍頭付出的最多。狼孩最先接受的也是這個默默的老人。因為是瞎子,所以經常在那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也不覺得無聊,就將自己年輕時的事絮絮叨叨的嘮給狼孩聽。狼孩對他起先的靠近充滿排斥性,慢慢發現這個瞎子沒有威脅性,就不再對他茲牙咆哮了,繼而,他送食送水也不會攻擊他的手臂了。孩子們搬到和狼孩僅幾條柵欄相隔的地方吃,住。狼孩看著他們嘻笑,練功,吃飯睡覺。日子久了,眼中的鷙氣少了好多,反到多了許多迷茫,疑惑和不解。有時,竟會呆呆的坐著看他們大半天一動不動。
這一天,魏志軍拿著當初狼孩的那串長命鎖緩緩挪了過來。許軍頭在裡面摸索著清理狼孩的大小便,一正怕他逃走揹著槍牢牢的守著柵欄。長命鎖已被魏志軍清理乾淨。銀白色的小圓牌,上面浮凸著觀音娘娘,最下方用小刀刻進去了一個”趙”字。還有一行應該是年月日的數字,卻因磨損看不出了。狼孩對長命鎖的反應還是很激烈的,從柵欄孔裡伸出雙手抓向魏志軍,魏志軍也沒有閃躲,伸開雙手任他從手心抓走,尖利的指甲在他皮糙肉厚的手心留下一道撓痕。對著長命鎖狼孩反覆瞅著,貼近胸口比劃著,可手一鬆又掉了下去,看到他好像也知道這曾經是他身上的一個物件。魏志軍笑了笑:”許爺,小傢伙挺聰明的,不會戴長命鎖,你幫他戴到脖子上吧!”許軍頭”晤”了一聲,摸索著轉身。手搭到狼孩的頭上,身上,最後到拿著長命鎖的指端。狼孩好像很不適應別人與他的靠近,先是茲牙了一陣子,像是恐嚇許軍頭。許軍頭不為所動,在許軍頭摸索到長命鎖的剎那,狼孩扭頭啃到了他手臂上,深可見骨。許軍頭自始自終一動未動,他們就這樣僵持著,終於,狼孩鬆開了口,眼神迷茫。許軍頭的手摸到狼孩的頭上,替他將雜亂的長髮擼順,掛上長命鎖繫緊了帶子。那一口好像咬出了狼孩所有的陰鷙,此後便一動不動任由許軍頭擺佈。”許爺爺流了好多血呀!”小張妤和姐姐也不怕了,擠上前來。”你許爺爺呀!胳膊上在流血,心裡高興著呢!”魏志軍常年冷峻的臉上破天荒的蕩著微翹的弧度。幫狼孩理髮,洗澡趁熱打鐵的進行著。他還是不習慣穿衣,套一件軍裝幾下子會被他撓掉。”慢慢來嗎?一口哪能吃個胖子。再說,這麼多他不習慣的東西強加於他,他一時肯定沒法適應。”樂呵呵的魏志軍笑著勸阻許軍頭。老人激動的淚流滿面,好像一下子要把這個徹頭徹尾的狼孩變成堂堂正正的人。不過,看著面前那個套了一半衣服,面板略黑,除了全身略長的絨毛和站不直以外和其它少年並無異樣的”人”,魏志軍也是感慨滿腔。
”該起個名了,許爺,他跟你親,你來吧!””好!我來就我來。按你說的他長命鎖上刻有個趙字,取名應該以趙字打頭,可這個姓太泛我也不喜歡。他是這片山天生地養的,就叫他秦嶺吧!”
”好!”
一個簡潔的回答乾脆利落,
最難走的第一步都走出去了,還怕不會水到渠成嗎?
第十章 晨鐘,暮鼓,落葉歸根
人類在自然界漫長的進化過程中依賴群居,創造發展了文明,彼此之間息息相關,單個的個體已無法在自然界生存。這其實也是一種生存能力的退化。而動物就不一樣,沒有外物,外力借用,它們的生存相對來說殘酷,血腥,它們大都產生了敏銳的知覺和對險境近乎於預測的超前感應。地震,自然災害來臨前它們往往會有異常的徵兆,這就是對生存的一種先天本能。
王一正生在孤隼峰,長在孤隼峰,對這片山脈的熟悉與適應性他自己引以為傲。這是他和秦嶺相處以前的一些小心思。這幾年和秦嶺成為了師兄弟,師兄妹幾個也踏遍了附近的山山水水。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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