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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孩爬到了大門前抬頭審視,看得出他有不弱的智慧。魏志軍調整了焦距仔細觀察著。瑩白的月光下,他赤果的身軀呈黑灰色,腰部結了疤。臀部好像是一處擦傷,子彈犁出了一條溝。他緩緩的挪動著,這裡聞聞,那裡嗅嗅,以魏志軍嫁接在人類的讚譽上就是頗具大將風範。
“一正,快!後面倉庫有麻醉彈,快去!”把抬起幾次的槍口放下,魏志軍小聲命令道。王一正不解的看了魏志軍幾眼,還是沒說什麼的跑向了洞裡。
麻醉彈是魏志軍改制的,以前基地的療傷麻醉藥被魏志軍濃縮,灌注在空心彈頭裡。以前只是為了抓幾隻活生生的黃羊,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大用場。魏志軍心裡激動異常,狼孩,呵呵!傳說中的東西,能讓他碰到,還即將可能活捉。奇蹟呀!他突然之間有了一個新想法:有生之年將這個狼孩培養上正途,培養不了也只是做個嘗試。他想看看人的智慧加上狼性的執著,究竟能產生什麼樣的物種?再者,基地的生活也是太沉悶了,有點新鮮感刺激刺激。其實,在剛剛聽說到狼孩時,他就產生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只不過沒那麼強烈罷了,在看到狼孩的剎那,這個想法終於生根,發芽。放在人類來說,不過十歲的孩子,他那份沉穩,從容卻是好多青年都比不上的。
三個女孩也不睡了,跟著跑了上來,許軍頭跟在後面舉著油燈,邊走還喊著等等爺爺。可見,大人小孩的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利落的退下子彈換上麻醉彈,魏志軍把槍口從瞭望孔伸了出去。狼孩在大門上嗅著,用他彎曲的前爪摳著門縫,也許是直覺,他猛然抬頭,盯住了五六米高的那個方孔,看到那支烏黑的槍管他倉促間轉身就跑。魏志軍毫不猶豫,對著他扭轉的屁股開了槍。雖然是麻醉彈,可短距離的衝擊力也非同小可,下身猛然一沉,他就翻到在地,然後嘶吼,掙扎,卻起不了身。同一條腿,兩天內中了兩槍,誰都承不住。
狼群聽到槍宣告顯都哆嗦了一下,然後看到狼孩………它們的狼王倒地,都一股腦的向狼孩擠去,可見狼孩在狼群中的威望很重。
魏志軍對狼孩手下留情,不見得就會對狼群仁慈。不到十米的距離,半自動步槍一梭子下去就倒了一片,狼群悍不畏死的還往前衝,魏志軍就不惜子彈的死命打。終於在留下幾十具青壯狼屍後,剩下的老弱病殘開始退卻到了射程以外。
開了大門,魏志軍以手撐地走了過去。真正的鬼哭狼嚎,一地狼屍,幾隻沒嚥氣的一正正拿槍補射。狼孩的周圍佈滿了狼屍,扒拉掉它們露出了狼孩赤果果的軀幹,什麼樣的體質才能在白雪皚皚的大冬天光著身子,魏志軍不敢想象。他蜷縮著,不知是失血還是冷有點瑟瑟發抖,昏迷著的樣子就是一個弱弱的孩子,哪來的剛剛統領狼群的威武。魏志軍拿手輕輕的觸控了他的背,溝痕遍佈,坑窪叢生卻又充滿力感。什麼樣地生活才能讓一個少年滿身滄桑,觸目淒涼呀!許軍頭也走了上來摸索著抱起了狼孩。起身,他的脖子上竟然還掛著一個銀質長命鎖,銅錢大小,已經和面板一樣成為黑灰色,繫著的鏈子挺結實,要不這麼多年肯定早失落了。
到洞裡放下,清理,包紮傷口後魏志軍想了想還是把他單獨關在了一個小空間。”就這樣吧!都回去睡,一正你們幾個沒事就都過去多陪他說說話,看能不能先教會他一些簡單的事。””伯伯,他好凶的,我都不敢一個人見他。”最小的一諾望著魏志軍,嘟著嘴巴弱弱的說到。”呵呵!連一正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他肯定厲害了。”寵溺的摸著小一諾的腦袋,魏志軍難得的柔聲道。”你們看他身上的傷疤,這麼多!也不知和那些狼在一起過的什麼日子。”
”以他吃慣生食的性子也不知吃不吃的了我們的飯食,志軍你說要不要還給他生肉吃?”
一直未開口的許軍頭走出去時又折回來問道。
”不!一定要給他習慣我們的吃食,別的可以將就,吃的上面一定要給他熟的,熟的吃了開發智力。”頓了頓,嘆了口氣又道:”許爺你也別急,熟的他開始肯定吃不慣,餓兩頓他自然會吃。還有啊!你們都千萬別進屋子,等混熟了再說吧!”
是夜可能也是中了麻醉槍的緣故,一夜安寧,就偶爾幾聲大門外的狼嚎叫的悽慘。日升一杆的時候,小屋子裡開始了鬧騰,先是鐵門欄杆被劇烈衝撞,無果後就是那尖銳,激越的嚎叫,似狼嚎又似童音。基地的主體都在山腹,以前用電照明,現在人少基本都用油燈,大白天裡面也黑幽幽的,聽著格外滲人。魏志軍過去的時候,許軍頭和四個孩子都已在門外了,門邊的地上放著被打翻的水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