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就那麼大,活動空間小,呆久了就會膩味。而魏志軍也經常鼓動他們在這片原始森林活動,還不時給他們定有任務,比如今天要獵黃羊回來,明天就讓你獵野豬,今天不管死活,明天帶回來的必須是活物。魏志軍喜歡這樣訓練他們,實踐出來的好多經驗跟本不是天天練套路可比。在野生環境裡,秦嶺彪悍的生存能力令王一正大為歎服。這裡的山山水水大部分都差不多,當你置身其中往往會暈頭轉向。王一正忙著核對指南針較對方向並不時到處留些記號。而秦嶺就不用,四處瞅瞅,聞聞,然後這裡的一草一木就好像刻到了他腦海中,並能準確說出哪些獵物經常在這一片活動。王一正起初以為這些地方他都來過,可事實卻絕非如此。入了原始森林的秦嶺就像魚兒迴歸到大海,所向披靡。王一正歎服之際問他是怎麼做到的,那個說話很費力,說出來也需要他半猜半半蒙的回答就是:
感覺就是這樣!
好一個彪悍的感覺!
當然,秦嶺也有短板,和別人的交流不暢,對別人的話語深信不疑。魏志軍也訓練他對人心的揣摩,讓一正,一諾他們欺騙他。可一旦沾到與欺騙有關,他都是上當。基地就那麼幾個人,養成這樣對別人毫無保留的信任魏志軍也沒辦法。
秦嶺的外相不行,雖然和人接觸久了現在吃穿和他們一樣,可往那裡一站卻怎麼也直不起腰,呈六十度前傾。雙手也伸不直,像烤熟後併攏的雞爪,懸垂過膝的手臂老是搖晃,怎麼看都像一隻滑稽的大馬猴。魏志軍現在是越來越欣賞秦嶺這個狼崽子了。拋開他含混的語言表達能力和畸形的站立姿勢,其它方面他已完全達到了一個頂尖軍人所需的所有條件。隱忍,果決,冷血,特別他的身體素質更是沒得說,爆發力恐怖,協條順暢,攀石過澗堪比猿猴。槍械這一塊現在還比不上王一正和幾個女孩子,但他接觸這些東西也才一兩年,哪比的上從小就把56式突擊步槍當玩具玩的她們。魏志軍也不急,憑秦嶺的接受能力也就是很快上手的事。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孩子心眼實在,沒有繼承狼的狡詐和多疑。基地幾個人這幾年從教他穿衣,說話,吃飯,洗澡到現在的槍械及識字讀書都付出巨大。他也看在眼裡,慢慢懂事後偶爾派他作點什麼,實誠的不打一點折扣。基地就這幾個人,沒人會害他。魏志軍就擔心以後走出大山他會吃虧,他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原始森林中與野獸為伍。
許軍頭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這不,這幾天躺著都不能動了。天天就是在澗裡捉的魚熬湯來提著一口氣。魏志軍心裡早有打算,當年的戰友他好歹還記著幾個人。如果都還在軍隊裡沒被那場運動折騰死,現在怎麼也是將官了。他們的姓名,部隊番號魏志軍寫了幾份,打算到時讓幾個孩子各揣一份投軍去。許軍頭老唸叨著屍骨還鄉,他河南人,老八路,老紅軍,爬過雪山,過過草地。在抗帝援越戰爭中負過重傷,因炒的一手好菜,後來轉入炊事班……
等他閉目了,魏志軍就藉著讓幾個孩子送他屍骨還鄉的機會讓他們下山投軍去。
今個兒太陽暖烘烘的,幾個孩子將許軍頭抬了出來。打了清水,張婕張妤在幫他洗頭刮臉。人老了就會萎縮,快八十歲的許軍頭臉色灰白泛青,胡茬子白蓬蓬的,綣在躺椅裡看著瘦弱,矮小。“日薄西山呀!”魏志軍忍不住感慨道。
秦嶺這孩子也孝順,魏志軍默默的回憶著。許軍頭和秦嶺走得最近,可以說老年後的許軍頭就是對親孫子都沒有對秦嶺那麼溺愛。一正,一諾,張妤,張婕懂事較早,**歲後就不怎麼戀著眼瞎的許軍頭。而秦嶺不一樣,十來歲時的秦嶺就像幼兒一樣什麼都要人教,年老的許軍頭就像秦嶺人生起步的啟蒙老師,什麼都是手把手的教。特別是說話,現在秦嶺蹩腳的語言還帶有著河南方言。
秦嶺一步三竄的跑了上來,赤著腳,衣服搭在肩頭,頭上熱氣騰騰。初春的天氣似暖乍寒,也只有他這種野性十足的體魄才敢在這樣的季節下澗捉魚。一諾手裡提了魚,三四寸長的七八條用柳條串成一串。小臉紅撲撲的,邊跑邊用寬大的軍衫袖子抹汗。
幾步緊趕到基地洞口前,肩上的軍裝拿了下來擦了擦臉,抖了幾抖後穿上,半蹲在許軍頭身前。寬鬆的眼帶耷拉著,只能聽到微弱的呼吸。秦嶺用手輕輕推了推老人的胳膊,生硬的叫道:”爺,爺…”沒有一點反應,他略帶不甘的坐了下來,側頭看著張婕,張妤幫老人刮臉。在秦嶺的內心世界裡,許軍頭就像啟蒙他,帶領他溶入人類生活圈子的母親。小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能記得起的只有兒時的撕咬,獵殺,以及和同伴之間為爭地位展開的搏鬥。那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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