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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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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詩的看法基本上是道家的或禪宗的,雖然他身為仕宦,在言行上,必須依循著一些儒家的觀點,以適應於朝廷對仕宦的要求。但在創作上,對虛靜的強調,所謂心齋,所謂坐忘,都是源出於莊子所要求的去知得真或返璞歸真的主張,亦即馮友蘭借用威廉·詹姆士(William James)語所發揮的“純粹經驗”,亦即我另文中提及的具體經驗。

馮友蘭對純粹經驗是這樣闡明的:所謂純粹經驗,即無知識的經驗,在有純經驗之際,經驗者,對於所經驗,只覺其是“如此”,不知其是“什麼”……不雜名言之別。他又說,在經驗中,所經驗之物,是具體的,而名之所指是抽象的。所謂無知,馮氏再進一步說明:莊學所說之無知,乃經過知之階段,實即知與原始的無知之合是也。此無知經過知之階段,與原始的無知不同,對於純粹經驗,亦應作此分別,如小兒初生,有經驗而無知識,其經驗為純粹經驗,此乃原始的純粹經驗也,經過有知識的經驗,再得純粹經驗,此再得者,已比原始的純粹經驗高一級。(見馮著《中國哲學史》第198—302頁),從這個道家的哲學觀來看,如要直取具體世界或自然本身,必須去知性的、抽象的思維干擾,虛懷納物。

蘇東坡所強調藝術上的“空故納萬境”,物各就其性而自發,故萬物得以歸懷,萬事萬物得以自成於未受知性干擾的表現過程裡。這點使蘇氏的理論成為一獨特的直覺主義(intuitionism)。這種由虛靜得以觀納萬物的活動,蘇氏稱之為“意”:

作文亦然。天下之事,散在經子史中,不可徒使,必得一物之攝之,然後為己用,所謂一物者,意是也。據葛立方“韻語陽秋”。見何文煥《歷代詩話》(臺北,藝文,1974),第311頁。

如此“意”能予萬物以一統,但和虛靜之說一併來看,意的活動是要無涉思跡的,因為,對蘇氏而言,在表現之前,在與語言相搏鬥以求傳達之前,這“一統”已完成於心中。故“意”亦即蘇氏在“答謝民師書”一文中所說的“求物之妙”:

求物之妙,如繫風捕影。能使星物瞭然於心者,蓋千萬人而不一遇也,而況能使瞭然於口與手者乎?見四部叢刊本《經進東坡文集事略》,第46卷,第2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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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表現,完全的傳達,是與物無間的融匯。蘇氏“書晁補之所藏與可畫竹詩”謂:“與可畫竹時,見竹不見人,豈惟不見人,嗒然遺其身。其身與竹化,無窮出清新……”見四部叢刊本《集註分類東坡詩》,第210卷,第226頁。此有賴於直覺式的“意”方可。

黃庭堅曾學於蘇氏。他強調法與度的重要性。事實上,黃庭堅對詩的觀點可以看作對蘇氏賴於直覺的“意”以尋求無間的自由的批評。他說:

蓋變體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出於精微,奪乎天造,不可以形器求矣。然要以正體為本,自然法度行乎其間。譬如用兵,奇正相生,初若不知正而徑出於奇,則紛然無復綱紀,終於敗亂而已矣。見範溫“潛溪詩眼”。此引文引自羅根澤《中國文學批評史》(香港,典文),第654頁,並請參羅著論黃庭堅部分。

正體乃指謹於佈置法度,謹於字句間的安排及音韻格律。黃氏強調“法”、“律”及“眼”。詩人賴於對法度的熟悉及精通,而非僅賴於天才。金朝王若虛(1177—1246)譏評山谷,謂:

魯直欲為東坡之邁往而不能。於是高談句律,傍出樣度,務以自立以相抗,然不免居其下也。王若虛《滹南詩話》第二卷。見丁福保《續歷代詩話》(臺北,藝文),第623頁。

山谷的詩是否低於東坡的詩是另一問題,然而,山谷之賴於法度則為事實。他對其主張有相當精妙的解釋而其對後世之影響極大;他說:

老杜作詩,退之作文,無一字無來處;蓋後人讀書少,故謂韓杜自作耳。古之為文章者,其能陶冶萬物,雖取古人之陳言,入於翰墨,如靈丹一粒,點鐵成金也。見四部叢刊本《豫章黃克生文集》,第19卷,第204頁。

又說:

詩意無窮,人之才有限,以有限之才,追無窮之意,雖淵明少陵不能盡也。然不易其意而造其語謂之換骨法,規模其意形容之,謂之奪胎法。見惠洪《冷齋夜話》,稗海本,第1卷,第7b—8a。

對富天才、富感情如蘇東坡者,沒有什麼能構成其表現上的障礙。但對天才較次者,對不能賴於其“意”或直覺活動者,黃庭堅所提出的主張是適逢其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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