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上,我和一個死人也沒多大的分別了。
分別是真死人和活死人而已。
我就是這麼一個活死人了。
日子就是這麼過的。
直至這麼一天,姐姐如常的來,如常的坐到我身邊,唉聲嘆氣。
“阿弟呀!你即使不應一聲,好歹也張什眼睛望一下阿姐呵!”
我如常的沒理會她。
“阿弟呀!這樣子下去,怎得了呀!”
我任由她自言自語自泣自怨。
“阿弟,你的心情阿姐豈有不明白之理?你又不肯吃、不肯說話、不肯張眼,你如此折磨自己值得嗎?……”
“是呀!如果就這麼死了,死得太冤枉了!”啊!是李佩芬的聲音。
“佩芬,你要幫我救救我阿弟呀!”
“根本上是他自己都放棄了,他存心不想活了,我也無能為力的呀,沒想到如今真相大白,他卻弄到這個田地……”
至此,我心裡一慟。
“佩芬,你說甚麼真相大白?”
“事情是這樣的,打從我姐姐出了事去世後,雖說她死得也算離奇了,但我始終認為硬說她是給沈安婷索命而去的,我可真的是半信半疑,唯也沒去追究。直至你阿弟那位……那位卓子雄先生也出了事,也死了,我這才下定決心,要查個水落石出。我偏就是不信一個鬼能有多大威力,弄死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俗語都有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可見如果人鬼相鬥,人未必會敗陣下來呀!”
“哎呀!佩芬,你別扯遠去,我心急要知道發生什麼事?”
“我去過那間曾經停放沈安婷棺木的殯儀館,向那裡的每個工作人員查間,想了解一下有關沈安婷的屍體準備漏夜運回鄉間的經過,聽說那晚十分駭人……”
“是呀是呀,我阿弟翌日去到殯儀館,聽那裡一位老雜工說,沈安婷分明死不瞑日,她的屍體重得像座鐵山,勞動七、八個大漢都抬不動。更恐怖的是,她手裡握著那串我阿弟屋子的鑰匙在叮叮噹噹作響,眼睛還張凸著,舌頭斜斜地吐出唇邊,她的肚子也像更脹了……”
“那老雜工還跟你阿弟說,屍體本來是抬不動的,後來眾人建議沈安諄的老爸靠攏著自己女兒的屍體也平躺下來,連老頭子一併抬進棺木裡,這樣才能順利地將沈安婷的屍體擺進棺木內,是不是?”
“對呀,那老雜工還說,那沈安婷實在好猛鬼,車子載著她的屍體,明明是走在平坦的路上行駛,就好像在行山路,一路顛沛,車子還未開至路口就引擎熄了火,後來只好又叫姓沈的老頭子,趴在棺材上面,車子才能順利地開動……”
“唉!怪只怪你阿弟,當日輕信那老雜工的話,不然,又何至於搞至今日生不生、死不死的田地?”
“佩芬,你說什麼?”
“我查得一清二楚,那老雜工是收了沈安婷老爸的錢,故意編造一番鬼話來嚇唬你阿弟的。”
“此事當真?”
“是真或假,你不妨去殯儀館打聽一下,便全然明白。”
“那姓沈的老頭子為什麼要如此靠坑害?他到底安著什麼心腸?”
“分明是氣你阿弟不肯替死去的沈安婷梳頭折梳,娶她靈牌回家。”
“我阿弟不娶鬼妻,是道理,肯幫他們兩個老傢伙辦理領屍手續,已是天大的人情了。”
“還有更絕的哩,那姓沈的老頭子,後來在女兒下葬那天,不是打了個長途電話來給你阿弟麼?說什麼他女兒的靈樞抬到山墳,半路上棺木給摔了下來,棺蓋都飛掉了,棺木裡並不見沈安婷的屍體!”
“啊,對呀!結果我阿弟聽了這長途電話,愈發嚇得魂飛魄散,直以為沈安婷的鬼魂摸回香港找他算帳了!”
“那姓沈的老頭子實在太過分了,所以當我找上他家去和他理論時,他哼都不敢哼一聲,給我罵得狗血淋頭,後來還假好心地問我需不需要他們兩個老傢伙隨我來香港一趟,給你阿弟揭露真相……”
“這兩個老傢伙,別讓我瞧見了,不活活掐死他們,我都不甘心!”
“唉!如今真相大白又有何用?你阿弟他也聽不進耳的了。”
“阿弟!阿弟!”姐姐幾乎整個人撲到我身上哭泣,她身心的溫暖覆在我上面像一床軟柔的絨被。我悠然地出了汗,不覺的睜開了雙眼,但感眼皮一陣刺痛,是有熱淚。
“阿姐!”我虛弱地喊了一聲。
“阿弟!”姐姐猶在哭著,唯難掩喜色,“你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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