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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無雙眼睛盯著我看。
“怎麼樣?”老太太問的。
“沒人。”我沒把冰箱的事說出來,有這麼多人在這裡,我可不想說自己進屋亂翻東西,免得惹麻煩。
“我就說了,昨天清早我看見她出去的。”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漢字說。
這村子居然請了保安,我有些意外,然後想起剛才進來的時候是看見門口有個亭子,但沒見到人,不知他跑到哪兒去開小差了。
“昨天清早?”我問他。
“嗯,大概五點左右吧,也許還不到五點。但那時我有點犯困,沒看清楚,所以剛才還不敢肯定呢。”
“我說小夏呀,你做保安工作的,上班時間怎麼能犯困呢,特別是夜晚和凌晨的時候。最近村裡外來人員越來越多……”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卡是向這位保安上安全防範課,保安連連稱是。看他把頭點得這麼痛快,讓我很懷疑他會一耳進一耳出。不過這關我什麼事呢。
黃織昨天一清早酒離開了。我猜想,她把冰箱的電源拔了,是知道自己會出去一段時間,不願意費電。但因為她神志紊亂,所以忘了冰箱裡還有菜,不插電是要壞的。
黃織會到哪兒去呢?
她會不會去找女兒了?
或許是愛情退潮後,在心底裡留下了太過明顯的痕跡,重逢之後,她對我終究還是有些不同。我不該再埋怨什麼,畢竟她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讓我至少還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危難間爆發出的感情迅猛而激烈,現在我學會把這些藏在心裡,使出細水長流的水磨功夫。我毫不懷疑總有一天能追到她,我只是再幫她找回失落的那些感覺。
何夕一向很準時,但現在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十分鐘。我點了兩碟冷盤,先吃起來墊墊肚子。
坐在我臨近桌上的是對溫聲細語的年輕情侶。我正用筷子夾了一粒熗花生送進嘴裡,卻瞥見那位總是微笑注視對方的男孩,眼神忽然偏離了情人的臉龐。
我轉過頭去,就看見了何夕,還有許多道或遮遮掩掩或正大光明投向她的目光。
“難得看見你吃到。”我笑著對她說。
“剛做完一個解剖,急著趕過來。”何夕抬眼看著我,說:“有紙嗎?我擦擦手。”
“呃……”我嚇了一跳,“你做完解剖沒……沒洗手就來了?”
何夕面容冷淡地舉起手給我看。
十指纖纖,潔白細膩。還好,看起來沒有血汙之類的。
“騙你的,堵車。”何夕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在她的同事眼中,這大概是個古怪指數不下於美麗指數的女人,但是最近她似乎經常在我面前露出笑容。
這是個生意很好的川菜館,我特意點了幾個比較麻辣的菜,因為我挺喜歡看何夕面龐紅潤鼻尖滲出細汗的模樣,這和她平時反差很大。
等菜上來的時候,我把周纖纖的事簡單說了。
“行。但不一定能找到。”
我點頭。已經失蹤了這麼久,如果當時調查工作就沒做仔細的話,確實會難度很大。
何夕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和她在一起,我必須想辦法找各種各樣的話題,否則就會冷場。我有次試過如果一直冷下去會怎樣,結果兩人大眼瞪小眼二十多分鐘,雖然她很好看,但我還是冷到不行敗下陣來。最受打擊的是她居然若無其事。
什麼是何夕會感興趣的話題,我已經慢慢摸清了路數。把周纖纖失蹤的事講完之後,我就回過頭去,給她講了紙嬰。
我慣於用筆記下自己的經歷,換成用嘴說出來,也直到什麼地方該拿捏一番吊人胃口。再加上這事本身就夠玄,所以儘管菜早已一個接一個地端了上來,但何夕動筷子的頻率一點點慢下來,顯然注意力被這個離奇的故事吸引了。
“那紙嬰後來呢?”她聽完了問。
“後來?不知道啊,應該被處理掉了把。”
“唉,要是給我解剖有多好。”何夕嘆息。
第四章 冰凍雙嬰
尋找失蹤人口畢竟還是警方比較擅長。託人打招呼,讓崑山警方對周纖纖失蹤案多下點功夫,是懷著贖罪心理的我能做的最實際的事情。要是連警方都沒線索,讓我單槍匹馬地去追去有點不太現實,況且我還是要正常上班工作的。
可是崑山警方我並沒有熟人,只好利用在上海警方的關係,看看同一個系統是否可以相互幫忙。
說起來,上海公安系統裡,我和許多人打過交道,有交情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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